“妈妈,您说,六十岁的老人会不会一病不起呢?”
陈妈妈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声音里有了颤音:“小姐……”
方氏见吓着陈妈妈忽一笑:“妈妈安心,那个瑶玉可不是省油灯,说不得她自己就把自己玩完了......”
回头却说瑶草恹恹折回自己小院,心里却恨得放不下了:这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行千里呢!上一世冒名顶替,这一世又想鱼目混珠,哼,这一回,我非叫你鸡飞蛋打,臭名远扬不可!
复又想起,瑶玉名声连着自己与瑶枝,真是重不得轻不得,一时气得直咬牙,在房里转来转去,烦躁不安。
青果青叶跟在身后跟来跟去:“小姐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婢子们或许能帮得上?”
瑶草看看她俩想一想,也对,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且这两个丫头与自己生死不弃,正是可靠心腹,因招招手,压低声音道:“那个瑶玉,我让三哥劝也劝了,又把她弄下水淹个半死,她却依然赖着不走,你们有没有好法子,让她即刻滚蛋?”
青叶冲口道:“哪天把她哄出去,叫个衙役调戏她一通,让她出个大丑,没脸了,自然回去了。”
瑶草气得直挫牙花子,青果已经先行动手敲在她脑袋上:“又胡说,她的名声臭了会连累小姐呢,你有脑子没有?”
青叶心里直骂瑶玉,觉得瑶玉害她挨打,一时眼珠子乱转,摸摸脑袋忽然又道:“我想到一个好法子,青果姐姐你不打我我才说。”
瑶草抢着保证:“她打你我打她,快说!”
青叶红着脸道:“别人调戏不行,叫杨大爷自己调戏呢?或者他们自己丧德败行叫人察觉,老夫人肯定会叫他们即刻完婚,这样就可成功把这个祸害嫁去杨家,她那时自有婆婆管她,看她还跑得成呢?”
瑶草闻言,眼睛闪烁生辉:这倒是个好办法,反正他两人是一窝,不过早晚的事情。
忽又想起,瑶玉前生骗婚是七年后的事情,自己那年十六满十七,瑶玉已经十九尚未嫁,肯定是杨秀成仕途无望她反悔了,这说明杨秀成今科肯定无缘鹿鸣宴,杨秀成前途灰暗,想要瑶玉上钩可就难了。因道:“瑶玉其人,最是势利,杨表哥中了举人,她自会缠上去,就怕不中呢。”
青果言道:“我听老爷吩咐了,叫几位侄少爷、表少爷考完之后,回来等榜,我们就利用等榜的间隙,放出风去,就说汴京考官说了,杨大爷此科必定高中,这一来,大小姐必定怕杨家二太太再行悔婚,势必要做些什么笼络住杨大爷,我们想法子让她现行,这样即便杨大爷不中,她也赖不掉了。”
瑶草闻言大喜:“就这么办,不过,要绝对保密,否则套不住狐狸还惹一身麻烦。”两个丫头点头如啄米:“婢子们省得!”
接下来几天,瑶草没有听从母亲远着书楼,而是每天抽出饭后睡前一点时间,到书楼来接柯老夫人去后花园子散步,为今后瑶玉两口儿私会埋下伏笔。
却说祖孙四个在花荫水榭盘桓,瑶草一路说笑,讲述这些年自己跟着母亲舅母与汴京城里夫人小姐秋游春游,骑马观花赏雪品茗消遣之事,听得杨秀雅瑶玉满脸雀跃,心向往之。
不过,瑶草坚守一条,从不招揽杨秀雅与瑶玉到自己闺学与萱草园做客,避免他们过多介入自己生活,萌生费非分之想,从而置自己于危墙。
或许因为大家都提着一口气在等结果,或许将柯家为因果报应之话听进耳朵里,科考几日,柯老夫人暂时没有什么新招数出来,只是每日在观音面前念经祷告。
时光如梭,九天很快过去,柯家为、柯家才、柯家有、杨秀成四人被柯三爷派兵役接回县衙休整等榜。
一半考后三天发榜,瑶草主仆紧张行动起来,启动他们撮合工程,势必在这三天内,将瑶玉跟杨秀成扣死了,想必那时瑶玉再没脸待在这里显眼了。
却说柯家为几兄弟疲惫至极,柯家有几次将饭碗掉在地上。当晚就呼呼大睡,直至隔天午后,方才一个个还阳。在他们酣睡之时,青果青叶故意放风,县衙渐渐有了杨秀成今科必中的说法。
这一说法在隔天傍晚方家四杰方英俊,方英杰,方英功,方英勋与宋氏兄弟相携而至,得到了更加有力证实。原来方家三舅看过几人文章,认为杨秀成比方英勋柯家有柯家才有更机会中举。
此话一出,青果青叶有意散布谣言成了美好寓言了。
你道这方氏四杰因为到了这里?只因在家里待得心头发毛,闹得全家不安宁,遂被方老夫人赶他们出来探视姑母舅父,散散心,免得他们成天想着科举,把人憋坏了。不想被宋大公子知晓一路跟来,宋家大黑胖小黑胖美其名曰照顾兄长,也来了。
瑶草一见这许多才子临门,心里直发慌,为何?
宋家三兄弟生得黑也就罢了,最不该方家四杰个个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瑶草生恐瑶玉眼斜上了,生歪心。
却说雅客太多,县衙再没有专门客楼,衙役居室倒是多,让这些亲戚家的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