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我记得就好。”
两人并肩站立着,萧宁大破沉默,“诸葛云,如果给你等同的实力,你可能打败齐王慕容泽?”
诸葛云唇纹深上一层,深墨的眼眸一亮逐渐的暗淡,“打不过,齐王慕容泽是天才,心狠无所顾忌,我和他对敌,牵扯太多,齐王慕容泽在疆场上不要命,他其实在享受杀戮的快感,他从未想过失败后北燕会如何,这一点我不如他。”
“你想着南齐?”
诸葛云沉默半晌后,嗯了一声,不仅想着南齐,还有你萧宁。
萧宁叹道:”如此说来,齐王必须得除去了。”
“很难,除去齐王很难。”
萧宁扶着栏杆,笑道:“难才做得,太简单了有何意思?燕王齐王好大的胃口,天下尽归他们兄弟?天下间谁主沉浮,还在两说,慕容轩,慕容泽。”
这两个名字前生的萧宁就没听过,是因她重生后带来的不同吗?萧宁嘴边勾出妖冶的笑容,低吟:“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
诸葛云愣住了,“萧宁,这首词?”
“北燕林小姐遗书,还一句话,我送你,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诸葛云,你应该是独领风骚之人。”
“好,好诗词···”
回应萧宁的是楼上传来的阵阵叫好声,“诸葛公子,好诗词,好诗词,天下第一名士肥腻莫属,真真是好诗词。”
萧宁听见司马睿的名字就恶心,凝眉道:”他怎么也会来天下第一楼···”今生有别于前生,可萧宁怎么能忘记司马睿名扬天下的一首诗词?就因司马睿醉酒于天下第一楼,在墙壁上写下了冠绝的豪放派诗词,才奠定了他天下第一名士的地位,使得萧宁不管不顾的栽进去,萧宁自从掌控萧府后,就一直让人暗自布局,司马睿不写这首诗词罢了,写了···写了···就让他万劫不复,名声扫地,读书之人最恨的是偷盗别人的诗词,司马睿会百口莫辩,他解释不清楚的,萧宁就是打算让司马睿尝一尝被人冤枉却无人相信的滋味。
萧宁平稳了心神,是在此时还是留到以后?萧宁有些犹豫,如果司马睿不勾引萧婉,萧宁就会落下一枚棋子,可萧婉现在明显对司马睿动情动心,因此事萧婉和李氏私底下不知道吵过多少次,萧婉一次有一次的刺痛李氏,说继母将司马睿留给萧宁是偏心,萧宁每次听见回报都会笑得很开心,继母一遍一遍的说司马睿的坏处,可萧婉却固执的认为司马睿是最好名士,前生继母肯多说一句,萧宁那么敬重继母,她怎会不听话,哪怕再喜欢司马睿,也会因怕继母伤心而放弃,
萧宁眼角湿了,她一直渴求的母爱是一场笑话,是亲手毁了她一生的罪魁祸首,萧宁如何不怨恨?如何不想复仇?诸葛云抬手缓慢的抹了抹萧宁眼角,长睫划过诸葛云手指,萧宁自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诸葛云见萧宁似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骨子里透着浓得让人窒息的哀伤,诸葛云手掌摸到萧宁脑后,将她暗在自己胸口,微合眼眸,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你是萧宁,善良聪慧的萧家大小姐,萧宁···宁···宁宁···”
师傅说过坚强的女人有时会需要依靠,需要男人的拥抱,也是师傅有多位情人的原因,师傅太要强,提出一位情人很难给师傅安心的感觉,质量不足,数量补上,是师傅常常自我嘲弄调笑的一句话,据说着这句话也是林琳倚在北燕皇帝慕容御的怀里,送给师傅的,北燕因慕容御而兴盛强大,林琳代天择主并没为北燕选错皇帝,慕容轩就算心有不甘,他现在的施政手段都是慕容御教的,北燕国策和慕容御当皇帝时几乎没有不同,师傅说慕容轩是慕容御一手打造出的,最能继承慕容御遗志之人,慕容御为北燕江山,为慕容家的祖宗基业,最后放过慕容轩,给他留一线生机。
萧宁记得师傅说起这事来是咬牙切齿的,好不容易南齐熬死了慕容御,可慕容轩摄政,师傅好不怨恨,没给那位情人好脸色看,听那位无名情人说,慕容轩比慕容御还可怕,慕容御找到了控制他杀性的林琳,慕容轩经历坎坷,人生起起伏伏,多次濒临险境危局,不甘,怨恨,偏执,以至于被压在骨子里的疯狂,慕容泽能屠尽十于万蛮族降兵,慕容轩能屠杀近天下人。萧宁记得师傅拧着情人的耳朵,慕容家的男人就没正常的,萧宁也是从那刻猜到师傅的情人很有可能是北燕皇族,记得前生北燕亲王曾为师傅写过悼词,今生这一点也变了吧。
萧宁不排斥靠着诸葛云,他宽厚的胸膛萧宁感觉到安全,比之司马睿小身板···萧宁眯了眯眼睛,司马睿,今日先放过你,等着继母李氏出招后,我在让你们一起坠入绝境,永难翻身,做坏人又怎么样?肆意放纵的坏人挺好,不会有人欺负,不会被送去家庙,受尽屈辱痛苦,
萧宁推开诸葛云,仰头道:“我不善良,也不大度,我不是好人。”
诸葛云怔怔出神,嘴角微微扬起,诸葛云不习惯笑,他的脸是僵硬的,也不习惯说情话念情诗,他的唇舌是笨拙的,诸葛云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萧宁就对了。”
萧宁解开了披风,随手扔给诸葛云,片刻软弱可以,她萧宁不可软弱一辈子,依靠男人一生,尤其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