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不是南国人,可他实则对南国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生狼群撤走的事件后,一直以为花静琬一行人是生意人的他不再那么反感这行人,变得小心恭顺。
态度有了变化,大狗话也变得多,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起经过的地方情况,名副其实的向导。
中午大雪骤停,出了会儿的太阳,稀薄的阳光有一丝的暖意,覆在树上的薄雪开始融化,没等路面的积雪来得及有变化天又变,细细的雪花又纠缠着飘飘落下。
飘飘洒洒,一直下着,好像下之不尽。
五天后的入夜,花静琬一行人刚行至一座山脚中段,前方突兀有隐隐约约的厮杀声。
杀喊声、马嘶声、战鼓声混杂在一起,交织起伏,大有两军血战之宏伟气势。
心头一震,大脑急剧运作,难道,高明的部队已追上流国大军?
急驱马朝那山后奔去。哒哒声远去,拐过弯,行一段,来到山后。
视野一下子愈加开阔,杀喊声、马嘶声、战鼓声更是清晰。
一跃下马,飞袭到一块巨石后观去,就见连绵不断的低矮山丘上,北执国与流国的旗帜飘飘,火把遍野,有两军正在厮杀。
千军万马,满山都是厮杀的人地,声势之浩大还是她初次所见。
借着微弱的火把光芒,她又清楚看见,流国大军背对她,北执国大军面向她。
毋庸置疑,是高明的部队追上流国大军,起进攻。
观皂衣黑甲人数,北执国援军已到,却不及土红色黑甲的桑国大军人数多。观战情,是北执国大军在此地合围流国大军,将士们正勇猛的向内收缩包围圈。
这么大的一次交锋,是谁在指挥?
陈洛与三个侍卫随后跟来,陈洛观后激动地道:“元帅!卑职马上折转回去调兵。”
后跟着的有一万两千人马,自己来得正是时候,点了下头。
陈洛即刻骑马上路,转眼消失。
领兵的是高明吗?
四下观去,蓦然现地势相对较高的斜对面山丘北执国旗帜飘扬,依稀有几人骑马伫立。
太暗太远,她看不清那几个人是谁?
突那中央的人快向厮杀的场中移去,转瞬融入大军的浪潮中,他一动,有三人也如他一样,只三人还站在那斜对面山丘。
中央的人必是指挥这次作战的将领,他都亲自参与厮杀,可见战情并不乐观,看得心急,双手内敛收紧,暗想:自己的部下怎还不到?
难以煎熬的等候中,流国大军人数终是多于北执队,一队人马强行撕开包围圈一个口子,意欲从那口子逃出。
观战的花静琬禁不住暗想:若是北执队的人数与流队的人数相等就好了。
不过片刻,那口子合拢,可堵劫的这方人数本不及后方的人数多,时间不长,口子又被强行撕开。
人怎还不来?粉拳捶在巨石上,雪四下飞溅,下陷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王小三、付经、张朴!还等什么,给我去堵住那口子。”
跃跃欲试的王小三、付经、张朴得到命令,跃上马去,驱马朝厮杀的大军奔去。
三个侍卫刚离开,冬儿就骑着马来,“姑娘!”
“我也去。”也不等花静琬开口,冬儿拉马就朝大军跑去。
冬儿也算是经过了几次大战,来流国的路途中,根据高轩所授的枪法闲下来时还特意指点过冬儿,如今,冬儿也算得上是个杀敌的好手,她并不怎么担心冬儿的安全。
几人的加入,并没有改变一丝战情,口子几次撕开后终于再也合不拢,口子越来越大,流国大军如水库泻洪奔涌势不可挡涌出口子。
千军万马,奔腾驰骋,口子无力再合拢。
身后终于有了众多的凌乱马蹄声,一跃向后,飙射到赶来的一万两千人马前,命柯凌墨即刻作好在此地阻击逃出的流国大军。
朝这方奔来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清楚看到马背上在雪夜里跳跃的人影,花静琬一声令下,一万两千人马突然杀出。
顿时,杀喊声如雷,平地起风云。
万马之中,手中铁枪挑飞几个敌军,金光一闪,带风砸来。
青丝一下子飞舞,凭砸下来的风,她判断这砸下来的力量不小,拼力举枪挡去,才看清砸在枪身上的是个金锤。
四目冷凛相对,她看清,使锤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红脸鼓眼,乱蓬蓬的黑胡须,看装扮,是元帅极人物,虽是逃命,却威风凛凛,若似天神。
虎口麻,这人的力道也太大,想不到流国败军之中还有这等不简单的人物。
一锤没砸女子于马上,女子更没显露败相,没有知道汉子心里是如何的惊讶。北执国果然人才济济,巾帼不让须眉。
汉子浓眉拧成一股绳,不过一瞬间,他怪叫一声,手中的另一个金锤朝花静琬拦腰扫来。
凭扫的风,花静琬判断,这一锤的力道比之前那一锤更是大,再不敢硬接,驰马向侧躲去。
一锤打开一条道,汉子不再理会花静琬,杀向她向后的兵士,阻击的将士如潮,可哪是他的对手,一刹时,砰砰声不绝耳,拦路的将士不断横飞出去。
道一打开,汉子身后的凶猛部下紧追他杀去,势不可挡。
这汉子太神勇!一怔,花静琬正待要追,眼角余光蓦然瞥见一个脸戴银面具的男子领几人朝这杀来。
刀戈中,人潮中,她模糊看见,那人骑着匹黑马,黑斗篷,手中持铁枪。
他身后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