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李猛,就是杨九怀看着也是很想要。
廖世善却道,“你回去对余老爷说,我们受不起。”
廖世善忘不了余青在雪地里,对着余开说的话,他以前一直都觉得余青太过骄纵嚣张,很是厌烦,如今想来那样的爹不疼娘不爱的,没长歪就不错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很是理解她的苦楚,更不要说如今的余青……,廖世善说不出来,现在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温柔的笑意,偶尔露出狡黠的目光,又或者一心一意信赖他的神态,总之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
他是她的夫君,父母不疼他,那就让他来弥补这一点。
袁锁一愣,说道,“二姑爷,我知道您是怕二小姐不高兴,可是这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呀,这一套甲胄就是一条命!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跟随您的兄弟想一想呀。”
廖世善却是依然不可接受,道,“我相信我的兵士们以一敌十,现在手中的这些兵器就足矣。”
杨九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容来,觉得这个廖世善可真是天真的可以,结果一旁的周平山却是指着后面,杨九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廖世善后面来了许多兵士,正是穹山哨所的兵。
显然也是来看热闹的。
廖世善就去问他们,“你们怕不怕?”
那声音如钟似乎带着一种魔力,震动的大地都颤动了起来,那些兵士却是大声的回道,“誓死追随大人!”
周平山见杨九怀脸色很不好,忍不住说道,“真是少见的将才,这才多少就让兵士这般死心塌地的,可惜……”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可惜不为他们所用。
杨九怀的目光里显出了浓重的杀意。
袁锁还当自己这一次无功而返,想着老爷虽然不说,但是殷勤的期盼之情,就觉得很是难受,其实老爷心里是想要讨好二小姐吧?
结果人群突然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路来,他看到余青带着罩帽走了过来。
余青的身姿曼妙,轻薄的纱布虽然遮住了她的面容,却是遮不住她美貌的轮廓,虽然无法窥探容貌,但是莫名就会吸引住。
袁锁觉得她们二小姐好像不太一样了,说起来如今是双十年华,不算是年轻了,按道理起码姿容肯定不如从前了,可是她落落大方的神态,举手之劳之间的自信,就这样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恐怕要比以往更甚。
余青娇嗔的看了眼廖世善,道,“你没问过我就拒绝了?”
廖世善脸就立时红了,铁铮铮的汉子,即使杀敌时候也不见一丝异色,这会儿却是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道,“怕你难过。”
“我当然难过,但是比起我的委屈,你们的命比这些更重要。”余青实话实说,然后对着袁锁开口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带我谢谢余老爷,就说我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但凡需要,一定会归还。”
世道彻底乱了之后,余开就依附于杨九怀,但是杨九怀可不止余开一个岳家,排挤自然是少不了的。
她给余开一个承诺,对余开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这其实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余青当然不想委屈自己,她很想对袁锁说,谁稀罕你的东西?甚至骂他滚,但就像是他对廖世善说的那样,她更看重人命,说实话要不是战争必须,她希望这里每一个人都活的好好的。
小虎子那件事彻底让她意识到战争的残酷。
她没有廖世善那种坚持,明知道是个死却依然坚持,要是她肯定不会以五十人对战五百多土匪…… 可是她不是廖世善,她也不是小虎子,她没有权利替他们做什么决定。
这毕竟是廖世善自己要走的路。
果然,余青说完就看到廖世善目光里闪过倔强,道,“不需要,青儿,我要你知道,我是你的夫君,你嫁给我,是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我廖世善还不需要靠着女人来成就自己!”然后对着袁锁说道,“袁锁,你走吧,这东西我不会要的!”
余青听了差点落泪,廖世善绝对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他这里的每一句都是发自他内心的。
更因为是这样,却格外的动人。
余青温柔的凝视着廖世善,甜蜜的感情就好像是蜜水一般要溢出来,廖世善被看的心口发烫,要不是这许多人看着,真恨不得把人搂入怀里,狠狠的吻她。
余青忍住悸动,柔声说道,“我就说说气话,其实你想想,毕竟是我爹……” 余青没办法,只好这么哄着廖世善。
廖世善毕竟是古人,脑子里有根深蒂固的孝道,听了余青这话,犹豫了下,就看到袁锁赶紧叫人把东西运到廖世善的帐子里,道,“对,二小姐说的是,父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