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余青把孩子找了回来,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是他的外孙呀!
余开内心天人作战,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把人叫过来?就在这时候余开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拿着两串糖葫芦过来,是他的二女婿廖世善。
廖世善给余青拿了一个,廖秀章一个,两个都高兴的不行,一起啃着糖葫芦吃。
一阵寒风吹来,廖世善就体贴的用身子挡住了风口。这显然是极为和睦的一家三口。
余开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总觉得不太舒服,那个从小就很不争气的女儿,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老爷,您是在看二小姐吧?” 还是余开的小厮袁锁看出了眉目,说道,“要不我请了二小姐过来?”
“这个不孝的,找她来作甚!”
袁锁看到余开虽然说了这话,却没有让马车前行,知道这是不过是气话,其实心里还是想要见见二小姐的,心里叹气,想着,无论如何都是血亲,怎么也没办法抹杀掉。
“老爷,小姐在外头也肯定是吃了不少苦,您看那莲蓬衣居然是最寻常夹棉的,连个最便宜的兔毛大氅都没有,可见过的艰难,小的也是当爹的,不管孩子怎么淘气,当时是生气,但是等着气消了还是心疼,没办法,这孩子都是前世讨债鬼。”袁锁见余开神态松动,知道这是说道他心坎里去了,道,“小的这就去把二小姐喊过来吧,您要打要骂,总要见了才是,对不对老爷?”
余开冷哼了一声,道,“那就把他们喊过来,我倒要当面问问她,可知道孝道二字!”
袁锁利落的下了马车,去对面的摊位上,笑着说道,“二小姐!”
“你是袁锁?”
袁锁高兴的点头,说道,“二小姐,您还记得小的呢?什么时候进城的?这是小少爷吧?当真是可爱。”袁锁夸了半天,又指着路边的马车说道,“老爷刚好出门路过,看到二小姐就不肯走了。”
余青还当这个袁锁会替余开教训自己,谁知道居然这般和和气气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余青虽然对余府的人无感,但是也不至于太过失礼。
袁锁道,“老爷看着二小姐半天了,肯定是想小姐了,哎,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老爷从来没说出来过,但是老爷膝下就大小姐和二小姐两个孩子,如果能不担心?二小姐您看在老爷在那边等了半天,就去给我们老爷问个好吧!”
这个袁锁实在是太能说话了,原本余青和余开已经是水火难容了,偏偏叫他说出来,却是慈父孝女的样子。
余青自然不想去,道,“当初我出府的时候就跟余老爷说过了,以后各不相干。”
“这……”袁锁很是无奈,只好去哄廖秀章,道,“这是孙少爷吧?孙少爷,小的带您去见你外祖父好不好?有很多好吃的糖和糕点。”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古代,对于廖秀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吃到糖和糕点是很难的事情。
谁知道廖秀章疏离的看了眼袁锁,继续低头吃糖葫芦,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袁锁尴尬的不行,好像是被一个孩子鄙视了,“……”
廖世善想着到底是父母,觉得既然来请,无论如何还是要瞧瞧,劝着余青说道,“既然遇到了岳父,就上前去问个安吧。”
余青想了想,这次就跟余开说清楚,以后不要再骚扰她了,她跟余家是两不相欠了。
余开等了半天,才看到余青不情愿的带着孩子过来,他一肚子气,觉得自己原本就是纡尊降贵,谁知道余青居然还不领情!
这语气就和不好了,道,“孽障,这些日子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父母在家中担忧?见了父亲还不跪下认错!”
“余老爷,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出府的时候就说了,我和你早就一刀二段了。” 余青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 余开气的脸色铁青,“你娘十月怀胎生下了你,那之后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说不认父亲就不认了?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待我告到官府,定要叫你知道做子女的道理!”
余青快气笑了,觉得她这个父亲也是有些天真,或许他这一生过的太顺遂了,说道,“余老爷,你和娘生而不养,把我丢给仆妇,让我养成刁钻自私的性子,又偷换庚帖,把本该是我的婚事推给给姐姐,我心中不甘,你们却不觉得亏欠,反而只顾责问我,也行,这些都过去了,毕竟我也闹过一场,但是如今我好容易想开了,想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余老爷,你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就算我欠你们什么,当初我用自己的清白去换取姐姐的安危时候,就已经都还给你们了,不要跟我提不孝,因为你和娘也不是称职的父母。”
“余开,你睁大眼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