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秘境的溪涧打滚的小貔貅感受到了灵气,便抬头看了一眼,也看到在那上方——
一白衣男子御剑飞行,而他身后的杏衣女子楼抱着他的腰。二人除了行为极度亲密外,那杏衣女子……
还将白皙的手放在了男子的小腹处!
这搂腰就搂腰了,可还环过腰肢,将手伸入其他地方……
虽然白衣轻舞,挡住了女子的手,但仍能看到白衣男子那绯红的双颊与不自在的神色——
“我、我的天啊!这光天化日之下……这这这……这主人也真是、真是的!”
小貔貅“嗷呜”一声,在地上一边打着滚,一边哭唧唧道——
“我、我可还是个孩子啊!”
蓬莱山。
仙气已经完全散去了,鸟儿懒散的在树梢上休憩,蓬莱大殿前的内门弟子练剑习舞。这一切与往常别无二致。
除了——
傅轩已经被禁足三日了。
作为蓬莱掌门的大弟子,他这一次可谓是闯了大祸。
不管时杏如何,他拿走了时杏无数宝物,数量之多,又全都是万年难求的无价之宝,让蓬莱无力承担,甚至……
把仙尊去“抵债”,光是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接受极大的惩罚。
整个蓬莱都可以没了,但仙尊没了,不行。
可掌门也想了,当时仙尊不是被强行捋走去当“压寨夫人”的,而是自己走的。而且这傅轩毕竟也是蓬莱的大弟子……
蓬莱曾是靠辞归出名,不少弟子为了看仙尊蜂拥而至,而仙尊沉迷修仙,自然是见不着人了。而傅轩的名气日益增长,又亲自下山招收新弟子,自然有不少弟子为他而来。
傅轩年纪轻轻便达到金丹,可是蓬莱的“大招牌”,又是掌门向来疼爱的弟子,加之被时杏给打成了重伤……
这惩罚,也就算了吧。
若是其他弟子,早就要在重伤上再受狠罚,并逐出师门的。可傅轩不仅被蓬莱仙草医治好了,惩罚——
也不过是禁足三个月,自我反省而已。
还真是轻得狠。
蓬莱弟子们都觉得傅师兄是逃过了一劫了,毕竟当时时仙子能变身能骑仙鹤,甚至全身是宝,说的话都极其可信。
既然可信,那么傅轩犯下的罪可是真是大,可偏偏却只禁足三个月,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可弟子们觉得他的惩罚轻……
傅轩却不这么觉得。
别说禁足三个月了,就算禁足一天,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惩罚!
他堂堂掌门的大弟子,赫赫有名……不仅被同门的师妹当众侮辱,更是被她当众打得口吐鲜血,身负重伤,甚至还背负起赔了仙尊的罪名!
他本没有错!这宝物都是时杏给他的,先出手的也是时杏,可为什么——
禁足的是他?!
他又做错了何事?!
明明是时杏该受到惩罚,可她伤了自己却悠然退去,只剩下自己被禁足……!
傅轩虽然禁足在屋已有三日,但是不少师妹曾来看他,也告知他,现在蓬莱弟子们都在谣传他的事情,仗着他禁足在家,无法无天!
他咬着牙,觉得憋不住这口气!
“真是可恶……这时杏到底用了何种妖术,居然能蒙骗过掌门,甚至还能将我打成重伤……”
傅轩在屋内来回走动,忽地听到了敲门声,他连忙上前开了门道,“谁?”
“是我!师兄!”几个师妹挤在门前嚷嚷道,“傅师兄,我们来看你了?”
“原来是师妹啊,”傅轩努力克制住了怒火,笑道,“怎么有时间来看师兄了?这会儿不正是练剑的时候吗?”
“师兄,我们是来跟您说事的!”
傅轩脸色一僵,忙道,“进来。”
虽说他被禁足,在蓬莱的威望也小了不少,但是仍有不少师妹趁着这个机会替他做眼线,就好比眼前这几位小师妹,每日都来跟他汇报些情报。
往常几次,无非是告诉他又有哪些弟子偷摸着说他坏话了,而这一次——
“不好了师兄!”小师妹忙道,“我听说……我听说凡间有不少百姓,也在传你这件事!”
傅轩脸色一变,厉声道,“什么?!”
小师妹忙说了。
方才她奉掌门之命下岛一趟,去的就是繁华的江南清月镇。她穿着蓬莱的道服,本想享受一番百姓们的崇仰,可没想到买茶时,那茶客拉着她问——
“这位小道友,请问您可是蓬莱的?”
小师妹仰着头点了点头。
“那……这蓬莱掌门大弟子傅轩偷了自己师妹不少东西,让掌门还都还不了,最后还把仙尊拿去抵债的事,可是真的?”
小师妹当即就慌了,那些茶客看她这样,更加信服了。于是这些小师妹连忙买了茶,回到蓬莱,第一时间就跑来跟傅轩说了。
傅轩的脸色极为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