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床沿上:“对不起,我走神了。”
肖让赌气似的,板着脸躺进被窝,将被子拉得很高盖住脑袋。
“你不再是我的宝宝!”
交完住院押金回来的姜旭,恰巧目睹这一幕。他哭笑不得,把单据递到乔棉手中,小声问:“这是又闹少爷脾气呢?”
乔棉摇头:“确实是我不好,他说话我却在想别的,不专心,不够尊重他。”
肖让蹬掉被子,露出一张气哼哼的脸:“明知故犯!”
“你就作吧,”姜旭使用激将法,“作天作地,赶明儿把小棉作跑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我是病人,我很脆弱!”肖让辩驳得有理有据,“小棉是我的老婆,我们宣读过誓词,一辈子她都不会离开我。”
姜旭说:“没错,我是见证人。你说不离开就不离开,小棉和你不是捆绑销售关系……”
“别说了,小旭。”乔棉拦在姜旭身前,“小让需要休息。”她头也不回,快步走出病房,给一头雾水的姜旭发短信:“赶紧到走廊,我有话问你。”
手机屏幕还未暗下去,六位身着统一黑色制服的男人往乔棉所站的方向走来。
他们步伐一致,队形整齐地停在病房门口。
队伍最前面的男人正要询问乔棉,姜旭开门出来了。
“这么快?”姜旭喜出望外。
“嘉信安保公司,很高兴为您服务。”男人听出姜旭的声音,“您是姜先生吗?我们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请问接受保护的客户在里面吗?”
“他……”
不等姜旭话说完整,乔棉骤然打断道:“抱歉,我们暂时有其他安排,几位先回公司,稍后姜先生和我会跟你们经理联系。”
姜旭的眼神写满疑惑,仿佛在问:小棉,安保公司不是你找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黑衣人集体犯懵,脑子转过弯来便七嘴八舌地表达意见。
“我们白跑一趟,路费咋算?”
“就是!请人是你们,反悔也是你们,给个说法我们才能走!”
乔棉拿出钱包,将六张百元钞票递给姜旭,同时压低嗓门说:“这是我承诺给每个人的时薪。我身上没有多余的现金了,小旭,后面的事情交给你处理。”
姜旭顿悟:“好的,你回房间吧。”
闪身走进病房,乔棉反锁了门。
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一阵。
黑衣人里,有两个男的十分眼熟——乔棉不会记错,就在肖让受伤的当天,那两位曾经跟着宋伟山假模假式地来医院探望过肖让。
正规的安保公司,对员工有严格的要求。而门外的六人,假得离谱。
商业竞争的残酷程度,乔棉并非一无所知。
但宋伟山的种种行径,不仅超越了她能承受的底线,更威胁到肖让的人身安全,她不能忍,更不能退缩。
乔棉稍稍调整了面部表情,转身看向病床,被窝里鼓鼓囊囊的。
“小让,别生气了,我给你买糖吃。”
她走上前掀开被子。
肖让不在床上!
被子盖住的,是枕头和一套揉成团的病号服。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大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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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总裁挣脱束缚,去了一个地方。
☆、霸王紫薯团
打发走冒名顶替的黑衣人,姜旭一开门,只瞧见乔棉伫立病床边的背影。
“小让呢?”姜旭望望卫生间,里面没人,他大张着嘴巴,“搞什么?玩失踪吗?”
“他跳窗跑了。”
乔棉看向窗帘半掩的窗口,窗前那株苍翠的松树随风轻轻摆动,仿佛有人摇撼它似的,不让它有片刻喘息之机。
姜旭尚未干透的汗,又流淌下来。
“他疯了吧?就算三楼不高,楼下还有草坪,冒冒失失跳下去也得摔个够呛。”
“空调室外机的平台,加上排水管,爬下去不成问题。”
“怎么办?他的手机在我这里。”姜旭愁容满面,“伤口刚缝合就到处乱跑,太不让人省心了——”
乔棉定了定神:“小旭,你我兵分两路,去小让最喜欢的地方找。”
姜旭怔怔地说:“自从你出国,他很少出去玩,上学待在学校里,上班后公司和家两点一线,连应酬都是我去参加。我实在猜不到,他会去什么地方。”
乔棉给出答案:“最好玩游戏厅,极峰攀岩俱乐部。”
“到底是你了解他。”姜旭说,“彭磊等在停车场,你坐他的车去游戏厅,我搭地铁到攀岩俱乐部。”
“好,同时进行!谁先找到小让,马上送他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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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玩游戏厅坐落于七中大门斜对面,多年过去,生意依然红火。
乔棉赶来时恰逢饭点,每台机器前的玩家却沉浸在游戏中,根本感觉不到饥饿。彭磊告诉乔棉,去年游戏厅扩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