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看不见他们,但喻尤总觉得不太自在。
秦筠就喜欢看他想躲又不舍得躲,害羞又强行忍耐的模样。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早就发现喻尤这个假正经的毛病,还问过他为什么,喻尤的回答是,小时候受家里环境影响。
他父亲是京城手握重权之人,爱好书画,自诩文人雅士,母亲自幼便是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表面功夫一个做的比一个周全。
幼年的喻尤虽然不懂太多,但倒是将老一辈传统的思想给学了个七八成。
所以,他喜怒不表于色,常给人云淡风轻之感。就连那时候喜欢秦筠,想答应她的追求都自个儿纠结了一个月,牵手也要思虑周全,生怕哪里做的不对。
也幸好秦筠性格比他开朗的多,有喻尤纠结那功夫,秦筠早把该干的都干了。
是她主动提出要一起住,也是她强烈要求睡一间房,就连他们俩的第一次……都是秦筠想方设法吃了他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容易啊……
说多了都是泪,追他真是辛苦。不过,再辛苦,现在都觉得值得了。喻尤不善言辞,可他对自己的喜欢秦筠全都感觉的到。不然,她也早就放弃了。
毕竟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一如既往的付出。如果感觉不到对方传达的同等爱意,还痴傻等着,那不是有病吗?
为什么不让她穿陌生人的衣服,秦筠怎么会不明白,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喻尤耳尖本就红了,秦筠一笑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大鱼宝宝,你吃醋了是不是?”秦筠像个蚕蛹一样从被窝里拱了出来,拱出来还嫌不够,又要往他身上爬,惊的喻尤赶紧止住她的动作,他低声说:“这里是医院,临床还有人。”
“好吧。”
缩回腿,秦筠望着喻尤,捏捏他的脸,忽然问道:“你不让我往你身上爬,我不爬,但是,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喻尤一怔。
“就一下。”比出小拇指盖大小,秦筠舌尖伸出舔了舔唇,脑袋瓜子里不知装着什么颜色的东西,馋猫似的望着喻尤。
这不得不让喻尤感觉自己是让人垂涎的佳肴。
自从她回国,不,自从她和喻尤分开,就一次没有亲过他。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日日望着他的唇,秦筠当真是煎熬,没有比看得着吃不着更让人痛苦的事了。
歪着脑袋热切的望着喻尤,秦筠硬是将喻尤盯得侧过脸去。
“不要闹。”喻尤实在是没办法,他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唇,喉结上下滚动,侧脸明显的轮廓与线条连着锁骨全都露在外面,秦筠小心脏扑通扑通。
好,她忍。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她估计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们算是和好了吧?”她想得到确定的答案,否则,喻尤这个假正经一定不会让自己碰他。
面对她的问题,喻尤知道必须要斟酌再三才能给出答案。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说个“恩”,今晚可能秦筠就会名正言顺的爬上自己的床。
一个“恩”字就是通关文牒,就是给与秦筠完全的占有权。
所以,喻尤沉默了。
“你说啊,快说啊!”秦筠着急的摇晃着他的肩,以为他又要变卦,不是刚刚才和好,他和哥哥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他怎么可以现在又要反悔?
“秦筠。”喻尤深吸一口气,看着她。
“恩?”长卷发蓬松而又凌乱,秦筠认真等着喻尤的话。
喻尤卡了壳,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你说呀,怎么了?”秦筠着急死了,怎么要他说个好字就那么难!
不说她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要我同意,可以。”
秦筠双眼一亮,蓦地笑开,认真等他后半句。
“但是……”
喻尤还是决定跟她说清楚,他望着秦筠打着石膏的胳膊,伸手将她有些乱的头发捋顺。
“在你手好之前,你不可以……”他有些说不出来。
“不可以什么?”秦筠歪着脑袋,往前凑了凑,与他拉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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