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其烽呛到水,又感到刺骨的冷,于是挣扎着朝岸边过来。然而谢锡吩咐过:“他上来,就踢回去。”
于是,谢其烽被一遍又一遍的踢回去,无论他想从哪个方向上来,都会被准确无误的踢回去。
裴回站在谢锡身旁,苍白着脸色看这荒诞的一幕。
谢锡微笑:“不求情吗?”
裴回有点毛骨悚然,此时,他竟有些怕谢锡。稍稍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眼狼狈的谢其烽,摇摇头低语:“我求情也没用。”
真有自知之明,怪不得他会喜欢。谢锡这般漫不经心的想着,然后听到谢其烽在求饶。他没有表示,于是岸上听令的人也就没有停。直到谢其烽喊出:“我酒醒了!我真的醒了,爸!”
谢锡这才让人停下来,垂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岸边的谢其烽,慢条斯理说道:“我教过你在外头受气就回来对其他人借酒撒疯?这么懦弱的行为,亏你干得出来。”
谢其烽面色惨白,低垂着头,谁都不敢看:“我错了,爸。”
谢锡:“滚出谢宅,半年内不准回来。”
谢其烽:“……我知道了,爸。”
谢锡转身就走,裴回目送他,直到他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谢其烽对他道歉:“裴回,对不起。我——”
裴回:“我明天就走。”
谢其烽猛地抬头看他,裴回的眼睛干净得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太过干净,显得冷漠无情。哪怕他刚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也能无动于衷。
——不,不算无动于衷。将近一年培养起来的情分在此刻,散得干干净净。
谢其烽颓然在原地,捂着脸,既愧疚又难受,到底也没说什么。他以为裴回很好哄,还能哄回来,因为他是脾气那么好,又那么温柔的人,心软得厉害。
他是发现乔宣跟死敌顾书出轨,一时难受跑去喝酒,回来见到裴回就撒酒疯。此刻清醒了也没想过弥补,总以为裴回会原谅他,于是起身毫不犹豫离开谢宅去找乔宣。
谢其烽不知道裴回此人,心软,也心硬。入眼的,百般迁就,温柔以待。不再入眼了,就是路边野草,管他生死也冷眼旁观。
裴回回到侧院,却被通知搬到主院去住。他好奇便问出来,那人说道:“先生吩咐的,我们听令行事。”
裴回沉默片刻,便跟着去了。
主院一切都已舒适为主,即便是卧室也点着助眠的檀香,裴回一夜无梦,不受谢其烽困扰。
反观谢锡,却困囿在梦中,沉沦深陷,心中恶欲被勾引出来,迫不及待的放肆、破坏。
梦里是穿着白衬衣的裴回,领子上的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锁骨和肩膀,表情是那样锋利、刺骨,后背挺直如折不断的长剑。谢锡在梦里被深深的刺激到,他想要折断这柄剑,想要撕开那锋利、刺骨的表面,露出里头的归顺、依赖、信任和爱慕。
他的占有欲比之谢其烽要更甚,不仅仅要独占裴回,还要他全身心的爱慕和信赖。
他在梦里对裴回为所欲为,打破了裴回坚固、锋利的表面,让他求饶、哭泣。那样明锐的眉眼软成一池春水,任是谁见了,都愿意死在他身上。
谢锡醒过来,接受了这份恶欲。
他这人顺风顺水惯了,一出生就站在万千人之上,真正的天之骄子。娘胎里带出的病根只能让他比常人更容易生病,可是万贯家财足以替他寻来最优秀的医生和最昂贵的药材,让他活得比常人要久一些。
家世的优越就算了,偏还聪明,手到擒来的顺逐让他未曾尝到挫败感、嫉妒和珍惜的滋味,于是想要便径直掠夺。以其强硬的姿态,和那诡谲的手段,去获取引起他恶欲的人,然后来满足自身的贪婪。
可惜,每个人一生总有个劫难。谁也料不准这劫难哪天就来了,或是以何种方式猝不及防的闯到面前。
认不出来,还要大意地招惹,就栽了。
一辈子都爬不出。
第62章 平行世界的ntr(16)
裴回收拾行李要离开, 走到客厅时看见老管家和谢锡。谢锡背对着他在饮茶,裴回想了想,来到他面前打了声招呼。
谢锡扫了眼他手中的行李:“要走?”
裴回点头:“早前就有计划要搬走,想在市里开一家花店。留在谢宅,既是名不正言不顺, 也不方便。”
谢锡:“侧院种的花也不要了?”
裴回皱眉:“那是我的。”
谢锡微笑:“谁说的?谢宅的东西, 全都是我的。谁能证明那些花是你种的?”裴回刚想开口,立刻就被他打断:“就算是你种的,花种子、花盆、泥土、花肥……都是我谢宅的东西。你总要付点佣金。”
裴回瞪大眼:“我替您照顾花圃,而且花种子是我自己买的,其他东西是经过谢其烽同意我才用的。卖出花之后, 我也扣下些钱按照市场价还给他。我没有占您的便宜!”
“我说过,谢宅的东西都属于我。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