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滴血的肉巴掌,不由急了:“爹,小璎子才多大,你跟她较什么真。”说完话便领着季一去彤辉院给妹妹上药。
“都是你们骄纵的,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一会儿上好药去祠堂跪着。”凌鉴冷声道,言罢便向王寡妇走去。
凌茴余光频频瞄向凌鉴,见他没追过来抱自己哄自己,不由觉得更委屈了,直可怜巴巴对凌芙说道:“姐姐我手手疼,姐姐我手手疼,好疼好疼。姐姐我见不到小弟弟,她们嫌我小不让我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茴余光再觑凌鉴,见他温声哄着那王寡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觉心中大怒,谁稀罕他啦!
及至傍晚,凌茴也没去父母的院子,当然更没去跪祠堂,只去了蔺霜院里蹭晚饭,瞧她鼻头哭的红红,大杏眼肿肿的,蔺羡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通抚慰。又许了诸多精巧玩意儿逗她开心。
及至把她哄着,蔺羡才与儿子一起把她送回彤辉院,见蔺镜抱着小丫头睡了,出门正巧碰上凌鉴朝这边走。
“睡了?”凌鉴问道。
“睡了,哭哭啼啼一下晌,可把我家小镜子心疼坏了,两个小人儿不定心头记恨你几百遍了。”蔺羡轻舒一口气,他一打仗的将军,平日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怕过谁,今天算怕了小丫头的哭功,偏偏他那儿子是个火上浇油的主儿,再三叮嘱他的小媳妇儿下次再教训人一定要叫上他,有他在,没意外。
“大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凌鉴匆匆点头而过,疾步来到彤辉院。
凌茴正窝在蔺镜怀里睡得香甜,受伤的小肉巴掌已经上好药被纱布缠好,此刻正搭在蔺镜腰间。
凌鉴轻轻掀了暖被窝,蔺镜一激灵,醒了,他黑黢黢的眸子直直盯了凌鉴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披上外衣,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凌鉴就着烛光将凌茴手中的纱布解开,重新上了药,又拿新纱布给她裹上,末了将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许是疼了,凌茴梦里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凌鉴连声哄道:“乖乖,爹爹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蔺镜在一旁打着哈欠说道:“凌叔叔,璎璎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知道分寸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她讲清楚,她的伤口在心上,不在手上。”
“好了,小鬼头,赶紧睡吧。”凌鉴将凌茴盖好,转身吹了灯。
待大门声响后,凌茴抓着蔺镜衣襟的手蓦然一松。
“醒了?”
“嗯!”凌茴动了动身子,探出头来,两双乌亮的眸子对上。
良久,凌茴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王寡妇的身份,但父亲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该给母亲一个交代。”
“或许还没来得及。”蔺镜回道。
“我前些日子确实在季家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这才没有看得紧些,没想到,就这还能闹出事来。”凌茴悔不当初道。
“什么消息?”蔺镜突然好奇起来。
“王寡妇确实怀了凌家子,不过不是我爹的。”凌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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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鉴:“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凌茴:“我专治‘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蔺镜:“我说了我都扛,谁都不许跟我抢。”
蔺霜:“儿砸,你别扛,娘替你扛。”
蔺羡:“你们都扛了,老子乐得轻松。”
蔺峥:“我儿子似不似撒白甜?!!这样的居然也有儿子?”
季行简:“你们厉害,我和梅梅出船了,回见。”
☆、第五十二章
天一亮,凌茴自己穿好衣袄短靴,趴门缝看着,等她爹一出门,她也一溜烟的钻出去,故意往她爹跟前儿一晃,福了福身便朝祠堂跑去。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凌鉴问道。
“哼,父债女偿,我替爹爹跪祖宗去。”凌茴忿忿的回道。
这小妮子……明明是去祖宗面前告状!
“你先跟我去请安,待会儿我跟你去祠堂。”凌鉴一把抚住凌茴,将她抱到怀里乖了乖,凌茴故意拧了拧小白脖子,就是不看她爹爹,作什么抱她,她还生着气呢,不给哄!
“手好些了?可还疼?”凌鉴摸了摸她受伤的小胖爪子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凌茴不禁吸了吸鼻子,心里很有几分酸涩,想哭。
“对不起,是爹爹不好。”凌鉴低声歉然道。
“家暴!我就没见你这样狠心的爹爹。”凌茴趴在爹爹的肩头上,声音闷闷的控诉道,豆大的泪珠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是爹爹的错。”凌鉴乖了乖怀里的小肉团,认错态度良好。
凌茴被爹爹一、路、带着给祖母、□□父一一问了早安,才被抱到祠堂里。
父女俩一人三炷香给祖宗敬上,凌茴像模像样的磕了三个响头道:“阿茴谢列祖列宗保佑我的小弟弟平安降生。”言罢,抬起头来,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