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外有门岗,里面的人正在呼呼大睡,赤尸鬼花洋把窗玻璃砸的贼响,顿时就把熟睡的人吓的摔到了地上。
值班的揉着睡眼,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干什么呀?”
“通知三水爷,就说纪先生和九爷到了。”
值班的显然知道这两个名号,马上就慌张的跑进了大楼内,这个时候我也仔细的观察了这栋大楼,心里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不过还没等我找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就见大楼内呼啦一下子就出来了好多人。
看这阵仗活像是黑涩会要打群架的模样,而此时化装成纪康的魇娘也直勾勾的盯着走在最前的小胡子问道:“干什么?要打架呀?”
小胡子当时一愣,脸色略微有些复杂,我感觉他应该是听出了魇娘说话有些问题,不过他本人还是没有敢多嘴去问。
“纪先生,这段时间您都去哪儿了?我们这帮兄弟让人欺负的好惨呀!”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儿?你就打算让我和九爷站在这里说话吗?”
听到九爷二字,小胡子的脸忽然变的铁青,这个时候我也往前走了一步,一根飞针直接就打入了小胡子的脖子,顿时就给他疼的满地打滚。
看到小胡子如此的不堪一击,我也认为眼前的这帮人应该不是什么牛叉货色,所以就更加的嚣张起来,回头朝赤尸鬼使了个眼色,之后他就走到前面,用力推开了挡路的人,大步走进了大楼内。
一路上我们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挠,而且我也看出这帮人都吓傻了。
等到了楼内之后我才发现,内部的装潢甚是奢华,到处金碧辉煌,如同是皇宫一般。
我和魇娘随便找个了地方坐下,这个时候魇娘才又开口说话:“最近世道不太平,之前我被人摆了一道受了点伤,所以现在才回来,不过能看到你们都在我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就是不知道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谁来跟我先说一下呢?”
场上鸦雀无声,这时候魇娘也咳嗽一声继续说道:“鬼木堂的主事儿在哪里?站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瘦小的老头子就从后面走上前来,而且老头子虽然看似恭敬,但谈吐却不卑不亢。
“纪先生,老头子有一事儿不明,这次的贡金为什么要送到这里来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爷子多虑了,我是怕暴露了行踪招来麻烦,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而且我要不拿金子来说话,你们会到这儿来吗?而且我也看出来了,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都活的挺滋润的,估计你们是巴不得盼我再也回不来对吧?”
“纪先生哪儿的话?这段时间我们也在四处找你,可无奈的是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连明都都去过了,在那儿还折损了不少兄弟,纪先生可要明察呀!”
“我这次能回来确实是侥幸,不过我心里还记挂着诸位兄弟,所以还特意带回来一个大大的福利,那笔贡金只是九牛之一毛而已,你们的目光也不用那么短浅,你们知道吗?明都花家的金山已经在我手上了,这笔财富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诸位也功不可没,所以我想分发下去,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听你们先报报账,出力最多的会分到更多的金子。”
听到金山二字,在场的人无不满眼放光,看起来正如之前我所想象的那样,这帮子人都是些见钱眼开之徒。
看现场没有人先站出来说话,魇娘这时候也朝鬼曼童招手,这时候鬼曼童也递上来一根金条,魇娘接过金条马上就就朝鬼木堂的老投子扔了过去并说道:“老爷子就由你先来吧?”
老头子接过金条,用一嘴小白牙咬了一口,这才笑着说话:“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老头子我混迹了这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吗?”
说到这里,他把拐棍递给了身边的人,随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
而看到老爷子交上了账本,其他的人这也才效仿,逐个把账本都交了出来。
不过就在拿到账本之后,老头子忽然说了这么一番话。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纪先生,请容老朽说句不当听的话,御用说书人没落的原因不在他人,更不在世道,而在于我们自己呀!其实谁做东有什么区别?只要为大伙谋福利就可以了,今天你吃了我,明天我再吃了他,斗来斗去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人,局外人都在看笑话。”
“老爷子觉悟不低呀!”
“鬼头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除了他也是应该的,可鬼头人没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内部乱成一锅粥,人家外人都敢在咱头上拉屎了,纪先生你也是知道的,鬼头人在的时候哪儿有过这种事儿?”
“老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老头子拱手抱拳,忽然半跪在地恳求道:“纪先生,和了吧?新任鬼头人已经到西江了,据说陈仙姑也在他身边,而且如今的鬼头人口碑相当的不错,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这时候我和魇娘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魇娘随后也问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起初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没说什么,没多久这些人才都盯着自己账本,并且还是由老头子做代表说话。
“看看如今的账本,我们收支差别有多大?慢说是混日子了,就连糊口都有些困难了,要不然的话这一帮的兄弟能因为几十根金条大动干戈吗?”
说到这里,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发表各自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