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柯,你不是一直想做英雄吗,机会来了啊。”
“这些人怎么处置?”他收住折扇指着那一堆山匪。
“随你处置。”梁宴北道,说完还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走了。”
温禅被人拉走的时候,山匪老大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喊,而他脑中却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单柯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呢?
梁宴北没拉多久,刚一下矮坡就放手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放手,温禅就停住脚步,不走了。
他回头看温禅,见少年正在想事情,一双漂亮的眼眸出神,他又折回两步,“温少爷,你有心事?”
温禅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一抬头,盯着他道,“你们是不是在风城见过我?”
他想起来那夜在风城的时候,与他搭话的矮公子就是自称单柯,可他与方才所见的富家公子完全不一样,甚至连身高都有明显差距。
当时他身边还站着两个男子,一直盯着温禅而后还窃窃私语。现在想来,估摸着那个时候盯着他的俩男子就应该是易容之后的梁宴北和谢昭雪。
怔愣了一刻,梁宴北没有任何掩饰的承认,“是啊,只不过当时你没认出我们。”
废话,你们打扮成那样我认得出才有鬼吧?温禅一边腹诽一边疑问,“那你为何不主动与我打招呼?”
“这不是怕吓到你吗?”梁宴北满不在乎道,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语气突转,变得有些哀怨,“哎——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见到我就要走,一副万年不待见的样子,我还可没那个胆子再往前凑啊……”
温禅自知理亏,没在接话。
不想梁宴北见他这样,更是得寸进尺,哼哼道,“那我之前送出去的一只鸟啊,到现在都没收到答谢……我都快忘了送给谁了……”
温禅站不住了,率先迈开腿,“走吧走吧。”
梁宴北嬉皮笑脸的跟上,刚走没几步,便迎面看见往这边来的两人,一人白衣似雪,翩翩从容,一人浑身是泥和血,就一双眼睛里还能看到一点白色,两人走在一起对比巨大。
白衣是刚刚解救了钟文晋的谢昭雪,他的剑上沾满鲜血,正滚滚往下滴,算是他浑身上下唯一一抹鲜艳之色。
而他身边的钟文晋衣裳脏也就罢了,大半个身子都沾了血,看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他走路姿势也颇是得意,双手负在背后,一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脏成泥团。
待走近了,谢昭雪顿住脚步,看向温禅之后一脸惊讶,“九殿下果真在这里。”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钟文晋一听不乐意了,被谢昭雪眼风一扫,他气哼一声。
“殿下没受伤吧?”谢昭雪问梁宴北。
“没有,先走吧,赶紧把人带出去。”他摇摇头,嫌弃的看钟文晋一眼,“某些人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其实不光是梁宴北一人嫌弃钟文晋,就连好性子的温禅也颇是膈应,与钟文晋隔了老远一同走到寨子口。
寨子口原本栓着山匪们的马,此时不仅多了好几匹,还多了一辆朱红色的马车,马车呈尖顶,四角往上翘,垂下金黄色的大流苏,车厢的封三面,左右两面各有一口百叶窗,窗下几寸就是一个大大的“单”字,彰显了马车的主人。
琴棋为温禅牵了马来,阿福跑过去伏在地上道,“公子,踩着小的上马。”
温禅一阵无奈,走过去正要上马,却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他转头,见是梁宴北。
不等温禅问,梁宴北就指着那奢华的马车道,“殿下去坐马车,让你的侍卫给你赶车。”
温禅望了马车一眼,“擅自坐别人的马车,这不太好吧……”
“与殿下的尊贵身子相比,单柯只配骑马,给他留下马匹就行了。”梁宴北笑面晏晏,仿佛在开玩笑一般,他把温禅拉开两步,对着琴棋书画道,“你们去赶车。”
琴棋和阿福也想让温禅坐马车,至少有一点他们与梁宴北想的是一样的,温禅身子娇贵,就适合坐马车。于是两人屁颠屁颠跑去解开拴着马的绳子,剩下书画一人,仍然在等待温禅的命令。
“我也要坐马车。”钟文晋听见这边的对话,恬不知耻的凑过来,“我这几天在这快累死了,根本骑不动马。”
梁宴北正在解马绳,闻言撇他一眼,问道,“你有殿下身份尊贵吗?”
钟文晋一噎,“那当然没有。”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九殿下共乘?”他牵着马走来,把马绳递到钟文晋手中,笑眯眯道,“跟紧点,若是丢了,你小舅舅就又要费心思找你。”
第25章 原配
单家的马车华丽程度堪比皇家, 夏日炎炎中,马车内置放着大量冰块,温禅一钻进去,就立即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爽。
软塌上铺了一层凉席,既不硬又吸凉,享受极了。
温禅从昨日折腾到现在,夜晚又没有睡好, 在那软榻上刚坐一会儿,就在马车的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