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就是处理叛徒谢严,他本以为一箭就可以解决,结果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被谢严躲开了!这是他射箭生涯中的耻辱,他一定要再射一箭!但心里不免对谢厌生出几分欣赏,毕竟能躲过他箭的人真的不多。
他正混在西戎军中寻找恰当时机,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宛若杀神般收割西戎士兵的性命,冷傲如武越也不禁燃起一丝战意,体内许久不见的热血竟缓缓流动起来。
如此优秀的人才,居然选择成为叛徒,实在令人惋惜!
不一会儿,他见少年将军停下,张弓,搭箭,箭尖直指自己面门!只听“咻”的一声,箭矢裂空,如流星划过天际,越过千军万马,极速向他逼来!
武越反应已是快极,却还是被箭尖划破了脖颈,带出一条血痕,伤不重,却足以令他震撼。
他的箭是如何做到那般快的?他的射程为何那般远?难道谢严的箭术已经比自己超出如此之多?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西戎军已大败,士卒们四散而逃,呼延骏背后伤势严重,谢厌的那一刀几乎砍掉了他半条命。他在副将们的保护下,逃往大营。
武越跟着几个西戎兵逃跑,但越想越不甘心,他苦练箭术十几年,未曾有过败绩,然今日与谢严的交锋,彻底粉碎了他的自信和骄傲,他红着眼眶,捂着自己脖颈处的伤痕,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谢严问个清楚!
杀了呼延骏的威风后,又打击了武越的信心,谢厌心情极好,加上魏军打了胜仗,大家都很高兴,受周围气氛感染,他装作谢严清冷的人设也险些绷不住。
一来打了胜仗,二来魏谦初来乍到,沈寂便命令下去,借着庆功宴替魏谦接风洗尘。
谢厌今日又立了大功,众将士对他极为推崇,即便他想借身体不适,也没躲过去众人的轮番敬酒。毕竟他今日的威猛大家伙儿都瞧得清清楚楚,哪像是体弱之人能有的?
谢楼主在游戏世界的时候,即便最后坐拥缚天楼,手下人数众多,饮酒也只能独饮,因他的手下都畏惧于他,不敢如此放肆地跟他勾肩搭背、口吐豪言。
除了小久,但在小久死后,他就再也没人陪他了。
冯扬担心他的身体,便没敬他酒,只时不时与他说上几句话。曹金没想那么多,反正他今天看到谢厌的英姿,心中更生几分敬重,不论如何都要同他共饮,冯扬拦都拦不住,就要眼睁睁瞧着微醺的谢厌再次灌下一盏,却见那酒杯在半途就被一只大手夺了去。
“将军?”曹金见到沈寂有点发虚,他听军中传言,将军似乎看上了小谢,对他维护得紧,自己让小谢喝酒会不会让将军不高兴啊?
沈寂扫了他一眼,将他看得羞愧低下头去,而后面向双颊酡红的少年。
“沈寂?”谢厌意识还很清醒,正要将酒盏夺回来,却被男人松松捉住手腕,往外走去。
“将军,您要带小谢去哪?”冯扬微微皱眉,他也听了那些流言,本来并不相信,但观将军对小谢的态度,不会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沈寂回头看他,就在他觉得沈寂不会回答的时候,这位沉默寡言的将军居然破天荒地解释道:“他还小,不能多喝。这是魏监军的接风宴,你们应多陪他。”
谢厌闻言,在心里嗤笑一声,这男人表面老实,内里还挺腹黑,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灌醉魏谦吗?
同样领悟到他用意的冯扬,立刻挑了下眉,微笑拉着曹金一起向魏谦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随大溜去给魏谦敬酒。
而大功臣谢厌被战神将军拉到卧房中,睁着一双有些迷蒙又有些狡黠的眸子,直愣愣地瞧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实在是有些高,像座大山一样,微弱的烛光完全被他遮住,将瘦弱的少年笼罩在阴影之中。
两人谁都没开口,屋中寂静一片,默默对视片刻,沈寂见他似乎有些疲惫,便移开目光,道:“你早些休息。”
丢下这句话,他就作势离开屋子,要是再看下去,他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龌龊之事。
少年是悍勇之将,绝世之材,他的那些想法完全就是对少年的一种亵渎!
“沈寂。”少年清清冷冷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男人停下脚步,回身看去。烛光影影绰绰间,容貌昳丽的少年倏然绽开一抹浅笑,眉目秀致,朱唇轻启,“谢谢你今日护我。”
潮流般的火热在胸腔处轰然炸开,素来冷静的男人仿佛见到猎物的头狼,大步迈回去,一把将歪在椅子上的少年抱起来,搂进怀中,这一搂抱,就再也不舍放下。
他是真的栽了,栽得莫名其妙,却又栽得甘之若饴。
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谢厌双臂环住男人脖颈,低首对上男人暗藏幽火的目光,轻笑一声,“做什么?”
男人双臂紧了紧,喉结微动,沉声道:“我认栽了,你接受吗?”
明明该欣喜高兴的谢厌,此时却忽觉眼眶酸涩,心绪难平,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沈寂,目光中满是珍视。
改名换姓又如何?脱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