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过节,如果杀了对方老爹也算的话。
讲真的,神龙一族总是四处fēng_liú,与其他种族生下的后嗣数不胜数,还大都奇形怪状,因嫌弃孩子丑,他们一向管生不管养,睚眦也算是放养的典型,要说他和那头老龙父子情深那还不如去信仙帝对她情根深种,反正都一样扯淡。
然而无论想法多么有理有据,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她被盯上了。
“一碰上擎天柱我就走背字,”嘟嘟囔囔的抱怨着,魔剑用脚尖踢了踢像忧心忡忡的老妈子一样看着李歧的杨林,“一会儿带着这小子闪开点。”
“唔!”
洛宓一分神就忘了控制力道,于是突然被袭击的杨林闷哼一声弯腰捂住了自己疑似断裂的小腿,要不是仅存的羞耻心在死死拦着,他可能现在已经卧倒在地,抱着腿发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杀猪叫了。
“呜……”
低沉的声响从越来越鲜活的石雕嘴里发出,只见它抖了抖头上的鬃毛,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咔”,山岩雕成的身躯上出现了一条从头到尾的巨大裂缝,而裂缝还在不断蔓延,眨眼间就遍布了全身。
“哗啦。”
碎成千万片的石壳被都落在地,露出了里面如金甲般的鳞片,这恶兽似龙非龙,面如豺狼,身如金豹,鬃毛似火,四爪如钩,头顶和四肢皆有一把银刀刺出,仰面咆哮时颇有吞月之势。
“好久不见,睚眦。”
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洛宓糟糕的预感又一次得到了应证,这头睚眦并不是什么雕像,正是货真价实的本尊!
“你竟然离开了洛水,”睚眦死死的盯着女孩看似纤细的身影,“看样子老家伙是真的死了。““这不能怪我啊,睚眦,”洛宓摊了摊手,“你爹迷路到了我的床头,我本想送他回家,结果他抄起拐杖就给了我一下,我才不得已反击的啊!”
“我才不会去管那头种龙的生死,”人性化的露出了一个狞笑,睚眦瓮声瓮气的说,猩红的舌头在雪亮的獠牙间闪过,“可既然让我在这里碰上了你,就决计不能放过。”
“为什么?”洛宓被睚眦的宣占搞的十分委屈,“我可是一直都是良民啊!”
“良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睚眦讥讽的呲了呲牙,“别装了,九幽魔剑,你不会真的忘了自己都干过什么吧?”
我干过什么?
洛宓闻言又是一呆,脑袋里那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可惜,睚眦并不打算给记忆力堪比鱼类的她补课,只见它从盘踞的石墩上站了起来,原地打转了几圈,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洛宓发出了一声惊天咆哮。
这声咆哮一出,周围的人群终于有了反应。
参会的弟子们明显被者天外一声给吓到了,不少人直接就抽出了兵器,警惕的环顾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推开身畔的王盼之,李羽渊闻声望去,视线在一动不动的石雕上停了一瞬,然后大声喊道,“全部散开!”
他这一声到底说的有点晚了,在洛宓的视野里,蓄势待发的睚眦后退一蹬便跃了起来,锋利的前爪对着她抓来!
“锵!”
尖利的兽爪与女孩的小臂捧在一起,发出了玉石相击般的脆响,看着近在咫尺的凶手,后者浑身剑气一转,对着来势汹汹的睚眦反手一推,“破!”
随着这个单字落地,龙子身上的障眼法被冲出了一个大洞,让它的部□□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巨兽现身的那一霎那,无论是登天台还是海港都爆发出了一阵骚动。
“那是什么?!”流沙海的长老一下子站起身来,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我……”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欢喜道女长老罕见的舌头打绊,她几乎捏烂了手里的帕子,简直恨不得立即飞上登天台去救人——莫垠水是欢喜魔君的独子,他若是出了事,她也别想活。
“那应该是传说中的睚眦,”浮云子沉声说道,“此乃象征勇武的神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登天台上有一尊睚眦像,”百花派的掌教是一名纤弱女子,此刻正在强自镇定心神,“可那仅仅只是一座雕像啊!”
“一座雕像可不会活过来攻击人,”习城不冷不热的说道,“贵宗执掌登天台多年,竟连这点都没搞清楚,可真是令老夫佩服。”
女掌教被他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枕,“登天台乃仙家宝地,百花派仅仅是守门人,我们哪敢擅自探寻。”
“不敢擅自探寻却敢拿出来组织仙魔会盟,贵宗打得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