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得罪了什么人?这一路上竟是危险丛生。”
乔婉清瞧着他戏谑的眸子,有些没好气地说:“公子且问挚友去。”她真未见过这般男子,明明知晓却又扮作不知,还在笑她。
何其幼稚。
她有些气愤,却蓦然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有些失控,凛了凛心神,兀自开始盯着鞋尖上在跑动中被沾惹上的灰尘。
宗政南灏见她有些恼了,也不再逗她,只说道:“那知州引的一波劫匪真真是于他百利而无一害。”
乔婉清微一思索:“自然,虽然是他放的火,但无论结果如何,这把火也烧不到他的头上。”
这波劫匪是钱毅自己引的。他故意放出风声,劫匪见钱眼开,倾巢而出,若是真劫成功了,按照他们事后杀人的习惯,乔婉清必死无疑,就算她脱离一死,一个yòu_nǚ县主在赴京谢恩途中失去贞洁,根本不会得喜,与毁了她无异。
若是没劫成功,说明乔婉清有些实力,他便出场将她接到自己的地盘,亲自将她困在这里下手,她也就插翅难逃,他便上报说她失踪了,必定全力追寻。这追寻遥遥无期,盛京那边便早就忘了这一号人物。到时候如何处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只是今日乔婉清完全未表现出顺从的态度,钱毅多次试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降服这个表面幼小的女娃,遂起了杀心,一了百了。
可他错误估计了乔婉清的智谋,也错误估计了护着乔婉清的势力之强大。
“在下把那劫匪留在了宅子里。”宗政南灏幽幽地说。
乔婉清不自觉轻笑出声:“也好,让他尝尝自己的恶果。”钱毅所谓缜密的计谋完全失败,绝对会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一个失败的棋子身上。
乔婉清一点也不同情那劫匪头子,他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根本死有余辜,便让他死的不痛快,也不过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衡州知州钱毅与那伙人勾结,是以才会想要我的命。”乔婉清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回想着这一路的蛛丝马迹。
“不止是他,还有云州通判,”宗政南灏突然发了声,声音中有她从未听过的森然冷意,“最好改道而行,否则经过云州,又是一番波折,如此一来,恐怕赶不上正月三十回京了。”
前些日子收到顾靖玮来信,说是怀疑云州通判反水,建议宗政南灏向云州通判透露了此次官道上乔婉清的行进路线。果不其然,在衡州这受到了阻拦。这并不是巧合,能精准猜测何时他们会到达衡州东北,只有知晓动身日期的云州通判。衡州知州显然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
开始他还存着侥幸,一路上走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便伤了乔婉清,如履薄冰,调配数十暗卫护卫她周全。
五岁被迫随军,八岁被逼杀敌,九岁荫庇入朝,至今建立自己的势力。经历如何,他自知。无论他为文臣亦或武将,面对唇枪舌战与金戈铁马,世人做作,他面上纨笑,内里冷心,从不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看着钱毅如狼似虎的眼神,他还是心慌了。
去他的试探。
既然已经确认云州通判反水,他真真是害怕了将乔婉清当作诱饵,马车每走一步路,都像是他自己走在刀刃上。
都是顾靖玮的馊主意!若是她真受了伤该如何是好!他懊恼不已,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他看不得她委屈,看不得她身处险境,看不得她何事都风轻云淡揽在自己身上。
他原不明了她为何如此牵动他心肠,如今这些天来萦绕在他心头的丝丝缕缕情意,便让他初识情滋味。
他心悦她。
可他瞧着对面那女子还未长开的恬淡眉目,分明是情窦未开,可怜他心心念念,佳人在侧也无法述说。
他心头微紧,若是她大了被人抢去,他该如何是好?不成不成,他要娶她当媳妇。
那便从小养着吧,宠着吧,等她大了,便把她娶回家。
乔婉清哪知这男子下定的决心,只道是夜深了,便靠在冰灯身上沉沉睡去。
又是十几日,虽顾着乔婉清还年幼放慢了速度,但宗政南灏亲自规划回京路线,加之护卫妥当,一路上是风平浪静,还算舒适,令乔婉清也无甚赶路辛劳。
正月二十八,众人到达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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