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拒绝你们。”
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贾瑚笑得如花开般灿烂,思及自己的承诺,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六名侍卫,笑盈盈的对张氏说:“阿娘记得发请帖给几位侍卫大哥,我答应了请他们来喝喜酒的。”
张氏不禁扶额,“……好,为娘会记得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众人所熟悉的虎吼声破空冲来。
贾瑚一干人等只见一抹黄色闪电驰来,瞬息间,地面装死鱼的白虎吓得一个激灵,眨眼窜得老远。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照虎族的规矩,夫妻也是有各自的地盘,平日里分开住的。只有想要孕育后代生崽崽的时候聚在一起。
而今觉察到白虎进入自己的地盘,母虎一下子就炸了,爪子直接往白虎身上招待。
贾瑚举手掩面,悄悄藏到涂渊身后,不忍看白虎被母虎暴打的场面。“大虎好凶哦,原来白虎说的打爆它的头是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贾赦观看母虎一副势要锤爆白虎虎头的架势,偷偷摸摸瞄了眼张氏,挪到贾柱子身后小声逼逼:“从前总觉得她是个母老虎,现下我才知道,和闺女比起来,她平日里那些都是小意思。”
以后再也不在心里暗暗称呼她为母老虎了,她功力还不够,真的!
围观母虎暴揍一顿白虎,后来,经过贾瑚的劝说调和,母虎这才同意了白虎于荣国府住了下来,在荣禧堂之外的地方划分出了一块地盘给它。
六皇子王府,书房之内。
派出去的精锐刺杀团失去了音信,却闻悉贾瑚平安回归了荣国府,六皇子马上就反应过来除掉贾瑚的计划失败了。
因此,六皇子发了好大一顿怒。
当然了,为了维持他在世人眼中的谦和温柔的形象,这一场滔天怒火只有九皇子看见了,府邸里的下人无一人得知。
“我派出去的人手个个拥有以一抵五之能力,统共一百的人数,对付四五百个侍卫也绰绰有余。此前,我明明打听到十三只带了不到两手之数的侍卫出门。我不明白,我的人是怎么败的!”
他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举手狠狠一挥而下,斩断椅背的一角。
六皇子于人前从来温温和和,无论心里多大火气都不表现在脸上,九皇子首次目睹他气到面目扭曲,心尖尖有些害怕地颤了一下。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
毕竟,任谁再能装能忍,一旦倒霉了七年,都会失了平常心,难以保持冷静。
九皇子呐呐道:“那贾瑚不是福运深厚吗?此次许是运气使然,他才捡回了一条命。只要咱们兄弟锲而不舍,终有一日可得偿所愿,夺走贾瑚的性命。”
“九皇子所言极是,身为福运加身之人,运气素来很好,要取其性命确实不易。”远峰和尚从书房密室里徐徐走出,加入谈话。“不妨将之引到某些凶煞之地,待到煞气压制了其福气,六皇子所谋之事八成可成。”
这法子是远峰和尚琢磨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实际上,他也不晓得凶煞之气能不能压下贾瑚之福。
寻思片刻,他多加补充了一句话。“若再失败,努力多几次,总会有一回成功的。”
每与福运之子敌对一次,自身的福运便会浅薄一分,遭遇的霉事越多,严重的甚至会危及性命。
不过,他只在背后出谋划策蛊惑六皇子,借助其手杀人,并不曾直接和那名叫贾瑚之人对上,就算遭到了反噬,也报应不到他自己身上。
这就是远峰和尚一直以来打的好主意。
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经过远峰和尚的一番指导宽慰,六皇子波动的心绪稍有平缓。
重拾信心的同时,他重新戴上了假面具,微笑道:“多谢大师宽慰,本王明白了。”
贾瑚在太子身边一日,六皇子陷入霉运的困境就无法可解,此生无望于帝位。所以哪怕远峰和尚不说,他也不会放弃要贾瑚性命的决心。
是夜,贾瑚解决了一桩心事,给即将成婚的虎夫妻洗过澡,就抱着嚷嚷着要和他睡一起的贾琏上榻休息去了。
宫中涂渊处理完几件零碎的公务,思及白日里叫贾瑚许的愿望,亦早早卧榻就了寝。准备明儿早起,看看哪个兄弟是今日派人刺杀他和贾瑚的真凶。
王府里六皇子借助与王妃颠鸾倒凤之举发泄了火气,就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书房思索铲除贾瑚新计划。想着想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睡梦之中,藏身于书房密室内的远峰和尚,唇角顺从内心上勾,在明灭的烛火之下,显得阴恻恻的。
很快,整座京城陷入了沉睡,无人私语,万籁俱静。
就在子时刚过完之际,六王府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抹红霞,仔细看才发觉那是火光映照出的色彩。
巡夜的侍卫敲着铜锣高声喊:“走水了!快来人灭火!”
一句惊起千层浪,刹那间整个六王府宛如炸开的油锅,各喧嚣声冲天,连带着惊醒了隔壁的五皇子。
“怎么回事?外头什么声音?”五皇子鞋子就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下人回话道:“禀王爷,是隔壁六王府走水了。”
“我过去隔壁看看情况,你组织醒府里的下人,仔细别让火烧过来,顺道喊一些侍卫过去帮忙灭火。”他快速叮嘱一句,便往屋里穿衣鞋去了。
虽然他巴不得老六命丧火海,但是样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