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湖泊。
一阵悠远的钢琴声响起,耳边的女声便不疾不徐开始了低沉又略显悲伤的吟唱。
“ ld der the su ’s kiss.”
阳光下呼吸的生命,皆出于天堂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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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的琴声被电话铃声切断时,辛夏正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此时出租车正等在离她小区不远处的一个红灯前,头顶的大片浮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太阳,她那双略微低垂的眼眸在这阴郁的天气下愈发涣散无光。
杀了他,去自首。
在车上短暂的的几十分钟里,这六个字在她心里渐渐明晰起来。
她想,就用兜里那把他赠予自己的刻着精美花纹的折叠刀了结他,将锋利的刀尖插进他的心脏,然后后退,目睹他一脸迷惑和不知所措地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失去生气,一点一点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如一朵残花凋零在血泊中。
也许,她还会听到自己跪在地上拼命压抑住的痛哭的声音。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倏地皱起来,密密麻麻细致如针的感觉就时不时刺痛她一下,让她不得不捂住胸口才能缓解那种尖锐。
“喂……”接起电话时,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辛,快来附属医院!嘉佑,于嘉佑还活着!他回来了……”电话那边气喘吁吁的,听得出是师姐的声音。
还活着?谁还活着?
她是出现幻听了吗?
于嘉佑这三个字,不早就刻在绿茵地里的烈士墓碑上了吗……
“小辛?辛夏?你听到了吗?嘉佑回来了,现在人在医院!”
嘉佑,于嘉佑……
辛夏嘴里喃喃着这个名字。
那是他们队里年龄最小、最缺乏实战经验的那个,时间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万念俱灰的脸闪过一丝光芒,她哽咽了一下,下一秒就朝出租车师傅喊道:“师傅,掉头,带我去附属医院,快!”她又紧接着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那其他的人呢?”
“只有嘉佑一个人回来了,没发现其他人。”师姐吼得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一点嘶哑,“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地躺在警局门口,人发了高烧,身上有好几处弹孔,但都被包扎处理过了。”
“没伤到要害吧?”辛夏又问。
“没有,就是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感染,人一直烧得很厉害……等等,他好像醒了……”
“师姐,他……”
“他醒了!大夫,他醒了!”师姐打断她的话,激动得在那边大呼小叫起来,随后电话那头一片骚乱,师姐又说了句什么,却吵得什么都听不清。
辛夏喂了几声没人回应,更加着急起来,伸手在驾驶座上轻拍了两下让师傅再快点,又喂喂喂着,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模模糊糊尚且能够分辨出来的声音。
“这里是哪……”
师姐立马回答:“这里是医院,附属医院。嘉佑,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很安全……嘉佑,其他人呢?有其他人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那边沉默着没有吱声,周围的喧闹声也跟着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包括电话这头的辛夏。
所有人都屏住气息,静静等待着。
“你们……”
他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拖着长长的尾音。
“你们是谁啊……你是谁?”
后面那句话是问师姐的,可师姐没有像上次那样很快就回答他,好像是愣住了。
然后听声音似乎是医生来了,那边刚刚冒起的嘈杂声就又安静下来。
“脑部ct出来了,检查出颅脑损伤,血压计上测量的血压很低,脉象也很弱,家属做好留院观察的准备。”
“大夫,他好像记不起我们了。”
“失忆了?”听医生的语气不痛不痒的,好像失忆是家常便饭似的,“要是失忆的话,你们先不要急,多和他交流沟通,让他慢慢记起来,切记不要刺激他,一切顺其自然。”
“那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