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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县案首,本应该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状态,可却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
看着口中喊着阿林面色紧张的王大海,恨不得上前跺他几脚。有这样不成器的爹,儿女跟着遭罪。
可不上前忿几句,实在对不起将要借出去的二十两银子。
“阿林什么啊阿林,敢问王大叔您贵庚啊,自己犯了错还要十几岁的儿子替您担着。管不住手是吧,那手痒的时候就在墙上挠几下,痛了自然就不痒了。”
众人看到一身青衫的谭璇肃着脸,走到胆小怕事的王大海像训斥孩童似的斥责,当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喏,看到了吗,这是二十两银票,我不稀罕大叔你的胳膊,不过你得给我写张借据,属上你的大名,这银子需在三年之内还清的。请问大叔,敢不敢借?”
谭璇从袖袋中拿出应急用的二十两银票,抖开,展在王大海面前,激问道。
“借!借!别说三年就是一年也要借!”被谭璇唬住的王大海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
待侧身看到疤脸男时,觉得十分不顺眼,干脆一起忿了。
“几位‘侠士’,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们竟在知州大街上持刀弄棒,丝毫不把官家放在眼中,明儿是府试的发榜之日,若知州大人知晓有人聚众闹事,扬言砍掉县案首的一条胳膊,你们说会怎样?”
爽快的忿完,没再看刀疤男的反应,而是瞅了眼神色有些波动的王林,回头对傻愣着的王大海道:“大叔,请吧。”
写借据得需笔墨纸砚还有印泥,谭璇嘴上向王大海说着敬词,行动上却一点都不恭敬,话音还未落已转身朝客栈里走,围观之众连忙为其闪开一小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只是装装样子,没动真格……”刀疤男望着谭璇的背影,急声解释。
围观者也恍然大悟似的反应过来,这是在知州大道上闹事,随时都可能碰到州衙的官吏,而且离衙门不远,大家只顾看热闹,竟然忘报官了。
一直僵着身子的王林,缓缓把有些发酸得胳膊放下,凝望着客栈门口,紧抿着唇,眸光深深。
“呵,最后倒让他大大出了风头!”
想着刚刚谭璇仗义执言时,大家看他的目光不是赞扬就是钦佩,那么多人全围着他一个人转,心里嫉妒的发狂。
“人家有那个本事,方才任何人站出来都可出这个风头,可最后却是他。”
一旁的李晋仿佛没看到王文涛眼中的妒忌,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最后谭璇收起借据,把二十两银票交给了疤脸男,要回了欠条,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方才之事要多谢谭兄。”神态十分疲惫的王林,强笑着,向谭璇道谢。
“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何况这银子是借与你们的,又不是不让还。虽说三年之期,可那也只是说说,对你来说银子虽重要,可比不得仕途……我该回去了。”
自己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接下来的面对的困难还要他自己去解决。
“谭兄!你……你可否有属意的书院?”
转身时,王林突然叫住他问起马上要面对的书院之事。
“有缘自会相聚!”谭璇扬眉灿然一笑,没有回答对方,说了句酸的掉牙的大实话。
…………
“公子,方才您说的真是太好了!”山竹午睡醒后突然发现自家公子不在房中,谭杭等人说可能是去外面置办什么东西了,毕竟明日看完榜,就要回府了。
可一等没见人回来,二等还没见着人影,最后急了,干脆出门去找。
见此处围着不少人,好奇的走进一看,发现小公子站的笔挺,挺着胸脯,自信昂扬的舌战群儒,瞬间觉得其光芒耀眼。
“恩,一时忘形,说得太多了,得赶紧回去喝杯水润润嗓子。”天气渐渐热起来,人也跟着有着急躁上火,刚刚说那多话,嗓子都快冒烟了。
一下午连看三四册话本再加上打了个抱不平,心中的紧张不安之感一扫而空,吃罢晚饭,没去一楼猜榜凑热闹,头挨枕头便陷入沉睡中。
“九叔,看您这么不急不慌的,是不是已稳有把握中得头名?”
谭珹亲自带着仨书童俩车夫去州衙前看榜,三人则在房中一起等榜。
三人中就数谭璇最淡定,上次县试也是这般稳坐钓鱼台,故谭杭由此一问。
“我昨日心中烦乱时,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