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不过猜也能猜出来,她这会儿肯定满目的柔情。
“说来惭愧,谢夫人应是不喜在下。”楚钦道,“并未应允在下。”
齐佩芜脸红了些:“我娘她担心我嫁给你吃亏。”
实际上,谢夫人只是怕楚钦别有用心,怕齐佩芜就这样嫁出去给别人家惹祸。
楚钦一副惊讶的表情:“夫人为何会这样想?在下不是那种人,若是县主愿意下嫁,在下定然会对县主好!”
齐佩芜脸一红,低下头声若蚊呐:“楚大人是好人。可惜我无福了。”
楚钦忙道:“县主勿怕!在下会再去国公府提亲!县主亲事一日没定下,在下一日不放弃!只是不知县主是何意?”
“我……”齐佩芜羞道,“我送了你帕子和荷包,又约你到这里来见面,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楚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齐佩芜头更低,楚钦连忙道:“在下这就让下人准备提亲!县主勿急!”
说罢便转身离开。韩云观想下去,被齐斐暄摁住。
齐斐暄道:“等会儿。”
韩云观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齐斐暄的话,并没有动。
林子里又有动静。
是带着丫鬟婆子的张芸秋在往这边走。张芸秋在颖欣伯府受了气借着祈福出来散心,今天晌午的时候总觉得心绪不宁,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
齐佩芜见有人来,手转动木轮椅想要躲开,却被张芸秋身边眼尖的冯嬷嬷看到了。
冯嬷嬷并不知道当初张芸秋换孩子的事儿,但是她在张芸秋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心里清楚张芸秋重视齐佩芜,她虽然不清楚张芸秋为何那么喜欢齐佩芜,但是她却一心帮着张芸秋看齐佩芜的行踪。
这会儿齐佩芜出现在林子里,身边还没有丫鬟,冯嬷嬷便第一个喊了出来。
张芸秋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仪态,慌慌张张的就跑过去:“县主!”
齐佩芜被喊住,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对张芸秋时,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好:“什么事?”
“县主……”张芸秋想要去拉齐佩芜,“您怎么在这里?”
“与你何干?”齐佩芜不耐烦的甩开手,“张夫人在这儿待着!我娘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就想走。
张芸秋试探着问道:“县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对我?”
齐佩芜不愿意理她,转身就要走。
张芸秋在伯府尽是糟心事,今天遇到了齐佩芜,本以为能开心些,却被齐佩芜这么对待,齐佩芜还口口声声说谢夫人,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这会儿她只有一个念头:齐佩芜是她的女儿,不能让齐佩芜只认谢夫人是她亲娘。
想到这里,张芸秋让她身边的人退下,然后拉住齐佩芜,小心的在齐佩芜耳边说:“县主!你的身世……我知道你的身世!”
声音又低又小,若不是齐佩芜对“身世”二字敏感,她也听不清张芸秋的话。
齐佩芜身子一僵,让张芸秋先别说话,她抬头看向树端,喊了声:“齐二十?”
齐二十是齐佩芜暗卫的名字。
原书中齐佩芜和张芸秋相认之前,齐二十就被齐佩芜给支出去了。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齐佩芜有些慌了,又喊了一遍:“齐二十?”
韩云观问:“她干嘛呢?”
“喊人呢。”齐斐暄让韩云观闭嘴,然后粗着嗓子回应,“属下在。”
“齐二十,你下来。”齐佩芜道。
“外人在此,属下不便现身,还请小姐恕罪。”齐斐暄粗声粗气道。
齐佩芜并不关心下属,她对齐二十的声音也没什么印象,所以即便这会儿搭话的不是齐二十,她也没有听出来。
齐佩芜听齐斐暄的话也觉得有理,便道:“你去外头守着我和张夫人有话要说……张夫人刚才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
“属下没有听见。”齐斐暄敷衍道,“属下去了。”
原书里的齐二十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就离开的,不过这会儿齐斐暄可没心情跟齐佩芜演戏。她在树顶趴好,又等了一会儿,才听齐佩芜喊:“齐二十?”
齐斐暄没回答。
齐佩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张芸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县主的身世!”张芸秋慈爱的看着齐佩芜,“县主,这么多年,您真的不想您的亲生母亲吗……”
“一派胡言!”齐佩芜一边在心里期待着,一边斥责张芸秋,“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是国公府的女儿,亲生母亲是谢夫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到底是在国公府这么多年的,齐佩芜发脾气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张芸秋吓了一跳,她心中发酸:“县主,您肚子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您还记得吗?”
齐佩芜惊到:“你是如何得知?”
她腹部上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