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为了表示对金朝将军的忠诚,特意将自己的墓穴,建在了金朝将军的墓冢之上,是想以牺牲自己死后安身立命,入土为安的世俗,利用自己的寿冢作为诱饵,借此以保全将军之墓。而另一重寓意,则是向朝廷表忠心,生愿为将军守墓,死也为将军护冢。
难道墓主真的就这么大公无私,觉得丰君之碌,行臣之事,甘心的将自己的墓冢,暴露在倒斗之人的眼皮子底下?
实则不然,其实,这也不过是他想到的防盗手段之一。墓主为了防止自己的墓室被盗,依据地理优势,在方圆数百里种上了树木,林中各处暗藏机关,专留了一条暗道传于子孙,便于他们拜祭和死后安葬入墓。
精心策划布置了这么大一个局,墓主其实心里也明白,再多的机关,再好的防盗手段,终究阻止不了盗墓者闯入墓室。
故此,为了死后不被袭扰,墓主交代后人,等他百年以后空棺入葬,不设陪葬,将自己与妻子的尸身葬与主墓旁边的普坟之中。
另外,他还在正墓之中立下了诅咒,无论出于何故,胆敢进入墓主墓室,或盗掘金朝将军墓冢者,后人必百病缠身,自己也死于非命!
待云晶晶讲完,我清晰地看见她额头上,竟然冒出了虚汗,显然她对最后一幅壁画所述之言,有些信以为真。而我和墩子当得知这墓室原本就是空的以后,满脸的轻松。
墩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对着中间的棺材大吐口水骂道:“你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别以为摆上三口空棺材,再弄上两幅破画就想吓唬住墩爷,我告诉你,我们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别说你今儿个没躺在这,就是你躺在这变成了老粽子,墩爷我照样给你开肠破肚,送你去阴曹地府!还......还弄个啥破诅咒,吓唬谁啊你!”。墩子感觉这样骂还是不解气,竟然抄起了枪托,对着棺椁怼了好几下。
我赶紧上去把他拽到一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和他说道:“你大爷的,搞这么大动静干嘛!那孙家兄妹可还在隔壁耳室呢,你还真以为那孙党生是吃素的,他手里可也握着五六式半自动呢,万一让人家听见你在这诋毁他们的老祖宗,那还不得冲过来给你一梭子啊!我看你不是他娘的楞!是他妈的傻!”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个问题,猛的回头看了看云晶晶,又看了看墓强上的壁画,失声喊道:“不对!这里有诈!”
墩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激灵!脸白的都没人色了,估计现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拉着我的胳膊,蹲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颤颤巍巍的指责我说道:“哎呀妈呀,哎呀!我说二大爷,咱这可是在人家坟包子里头!你这么乌拉喊叫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是想吓死谁啊你!”
我现在也没心思和墩子逗闷子,径直的走到画有子孙祭奠和掘墓诅咒这两幅壁画前,对着云晶晶问道:“依你刚才所说,这两幅壁画所记述的内容是墓主已经将这一切告诉了后人。那也就是说孙家兄妹作为守护将军墓冢的后人,他们是知道这一切的!”
云晶晶听我说完,稍加思索片刻,又仔细的看了看壁画,并不确定的回我:“从壁画记录的信息来看,你说的有这个可能,但也并不能完全证明孙家兄妹就知道此事!毕竟年代太久远,中间又经历了好几个朝代的变迁,就连曾经的守墓之人,都不知道换了有多少代了,他们不知道墓冢里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一旁蹲着的墩子走了过来,把五六半自动的枪栓,拉得咔咔直响,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我觉得二斗说的在理!刚才我说要挖他家祖坟,那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看他那对着我拼命的劲头,若不是心里有鬼,还怕咱挖?”
云晶晶皱了皱眉,似乎对墩子这话有些烦感,冷冷的对着墩子回道:“哼!行了吧你,依我看,你这是想借着由头公报私仇吧!若是我说要挖你家祖坟,你能干瞪眼看着?想必你比那孙党生咋呼的还欢吧!”
云晶晶这话倒说的很有分量,当时就让墩子瘪了茄子,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我见她俩这么抬杠也不是办法,当下对着她们一挥手说道:“行了,都别争了,政治的首要任务是区分敌友,我们也一样。他孙党生是革命战友,还是混迹在我军的国统特务,出去问了便知!”
墩子见我出面替他解围,对我连竖大拇指,举着双手拥护我的决定。还表现出一副唯我之令,惟命是从的样子,嘴里嚷嚷着:“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孟大将军!你们俩先在这歇着,我出去会会那孙党生,他要是我们的朋友还则罢了,他若真的是敌人,别说他是我大舅子,就是我亲爹,我也崩了他!”
我非常了解墩子,他是一说胖就喘的性格,那浑劲一上来,还真他娘的连亲爹都不认。只见他一把将五六式半自动扛在肩上,迈着大步就要冲到耳室去找孙党生理论。
我还真怕他这头犟驴,两句话不对付便和孙党生火拼,赶紧冲过去把他拦住问道:“你要干啥去?”
他一愣,感觉我问的莫名其妙,一把推开我回道:“我不是说了吗?先替你去会一会那孙党生!”
我顺手拽住他的裤腰带,使劲向后一拉,对他喊道:“你老实的在这给我呆会,就你英雄!要是啥事都让小弟干了,还要大哥干啥!等会我先出去,你在后面掩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