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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他其实不需要学锦衣卫该会的东西,但他确实想学一些能自保的技巧:“你教我吧。”
谭潇月笑开:“王爷想学什么?”
祁子澜拿着布条想了想:“防御的技巧、能够最快打斗致死的技巧、点穴、轻功。锦衣卫还会用药,我还想试着简单认一些药。对了,锦衣卫会知道怎么治天花么?”
前面谭潇月都会,到后头听到天花,疑惑歪头:“怎么问天花?”
祁子澜将布条捆到谭潇月手上,轻巧打了一个可爱的活结:“我在这儿两年,太子是暴毙。我一直没查出死因。而三哥死于天花。我出去时,他已经在等死了。最后没能熬过来。”
太子暴毙?三王爷死于天花?!
寻常锦衣卫并不知道怎么治疗天花。
她和灵云都没碰到要治疗天花病者的事情,当然没研究过这个。
可谭潇月到底还算个穿过来的,身为一个普普通通念过书的人,她当然知道。
她看向自己手上的活结:“我不知道怎么治。但我知道怎么样可以预防天花。毕竟得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得了。”
祁子澜惊异睁大了眼:“预防?”
谭潇月点头:“是,种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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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祁子澜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 会得到一个意外之外的答案。
谭潇月竟然知道怎么预防天花。
他勾着谭潇月手上的活结, 将人往屋里头带,这回是彻彻底底避开了那些个哑仆。
“你和我说说,怎么预防?”
谭潇月手腕一转,轻松将祁子澜捆自己的布给挣脱了。
她回想以前听过的那些:“将患病的人痘痂磨碎成粉,然后吹到人鼻子里。这种方法可以让人感染上,但是病又不会重。还有就是用染病者的衣服,给寻常人穿了。算是得过了一回, 下回自然不会再得。”
祁子澜听着觉得心下不安:“可若是人没熬过去呢?”
谭潇月强调:“一定要量少,这是需要医者去试的。我只不过是提出预防方法。”
祁子澜皱起眉头:“我们在高墙里又没有试的方法。”
谭潇月伸出两根手指,抵在祁子澜眉心, 拉开:“灵云有。”
手指微暖。
祁子澜眉心被强行拉平,看起来怪好笑的。
谭潇月笑起来:“王爷进高墙,不应该早早想好如何与外头联系上的法子么?”
她可和灵云私下想了好些方法。
祁子澜看谭潇月笑:“我确实想好了如何与外头联系, 不过没想着那么早。外头本相信罗书兴能处理好, 到底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谭潇月:“若是外头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王爷又如何知道一切都顺着王爷的意思产生了变化?”
谭潇月自始至终都不认可祁子澜进高墙。
祁子澜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谭潇月这问题。
谭潇月的神情有点认真,离他很近。
就像是那天他们两个分离前, 锦衣卫闯进了仪亲王府,谭潇月牵起他的手那时一样认真。
祁子澜觉得自己好似刚喝下了太多的水, 那点水要从胸口溢出来了。
她给他拉开皱起眉心的动作太自然。
祁子澜往后退开一步:“有道理。我们先将住这儿的东西看一看,随后再说如何和外头联系。”
谭潇月疑惑看祁子澜离开。
这高墙里能说话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高墙的宫殿住的屋子陈设很简单。
床、书桌、衣柜,都有。
书桌没有书, 衣柜里暂时也就几套衣物,都是刚置办过来,检查无误的。
祁子澜先一步回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
他低声快语:“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分开那点日子之后再聚,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屋子里桌子是圆桌,祁子澜绕着圆桌又走了好几圈。
他想不明白。
重生后,谭潇月是他的执念。
成婚后几乎每日都能见着,他每天就和谭潇月“斗来斗去”。他不会管她私底下做的事,她也知道他平日私底下有做别的事。
日日相处,养猪、和小王八说话,到今年还养起了大象,两人还要为了这两年的高墙生活做各种小动作。
日子过得充实又飞快。
仪亲王府出门被分开带走那日,他心里头就觉得沉甸甸的。
等今日再见,她既少了原先在府中的做戏姿态,又像是和他亲昵了不少。
祁子澜脚步顿住,问了他自己一回:“杜丽娘?”
莫非兜兜转转,他真是……对她有执念,而这执念慢慢变化,成了别样的情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