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督公缩回了手,转身面向里面,轻声道:“我累了。”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沁儿知他还有心结,怎么也不愿提起这些年怎么过来的,轻轻地叹了口气,钻进被子,揽着他的腰,不安分地小手揉着他的胸口再到胃再到后腰,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酥麻得很,督公暗暗叹气,这么一个尤物躺在身边他作为一个空有男性身子没有那物件却是对她提不起一丝地性欲,他叹了口气,那小丫头将鼻尖顶在他的脊梁骨上,轻声道:“我以后唤你景明可好,我想要和你做一对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他却没有回答她,想着自己不能与她共度良宵的事情,也就是说她跟着自己就会一直守身如玉,他承认自己爱上了她,甚至有些贪恋她的温柔贪婪的霸气她的关心她的爱护,但是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总感觉不应该让她在自己身上蹉跎岁月。
☆、放你离开
第二日督公起了大早,梳洗打扮后拍了粉抿了红纸正襟危坐地坐于主位,安静地等着沁儿出来,沁儿醒来后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心中怅然若失的,梳洗后走出去,看到督公一身正装地坐在那儿,跨过门槛走过去轻声道:“景明,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府上要来人?你身子还没好呢。”
督公指着身边的椅子道:“你坐,有话同你说。”表情十分严肃。
沁儿坐下来,轻快地道:“有话干什么这么严肃,还梳妆打扮了,你身子还没好呢,不能叫醒我直接与我说。”
督公不动声色地移开被她抓着的手,身音刻意压低充满了威严:“我可以放你离开,你跟着我什么也得不到,而且此生都只能守身如玉。”
沁儿瞳孔收缩了一下心理明白他的自卑心理又在作祟打着哈哈道:“景明,你饿了吧,我去做早饭。”然后匆匆回头,一时间心里如同五味瓶打翻一样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狠狠地咬住下唇才忍住没有和他对峙,自己的真心都毫无保留地掏出来这么久了,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自己走近一步他就退后两步,两人之间永远隔着“千山万水”,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医者不自医。
仰头望望天空,白云飘浮,一切还如从前一样,她忍住了就要夺眶而出的代表着委屈的泪,看着大锅里翻腾的米她目光放空,生活不就是一日日的菜米油盐酱醋茶拼凑起来的,这情感又能支撑多久呢,可他惨白的脸、淡色的薄唇、清瘦的身体却让她改变了原本的看法,也许感情也能维系他们的生活。
说出那样的话后,督公就后悔了,他怎么能想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推开,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地体贴,可话已经出口定是不能收回的了,他感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疼痛从他的胸口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死死地揪着胸口的衣服,狠狠地咬住下唇,是了,他一点也没变,依旧独自一人忍受着这锥心之痛,受伤期间与她的甜蜜似乎都是一段易碎的泡影,身子渐渐下滑,哐当一下摔在地上,他长腿长脚的一个人儿缩成一个团,手死死地揪着胸口的衣料,推门而入的沁儿差点看到这样的他将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好在她深吸了一口气堪堪抓紧了托盘,一步一步将托盘放在桌上,心疼地将他揽在怀里声音轻轻的生怕惊扰了他:“景明,你还好吗?”
督公身体很诚实地往她怀里拱了一下但仍闭着眼睛道:“你走吧,跟着我这阉人太吃苦了。”
沁儿将他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脱了官服盖上被子,悄声退了出去,督公感受到身边的人儿走了,心里更难受了,多年来忍着的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泪痕在涂了粉的苍白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也不管,只是任由泪滑落,沁儿自是没有离开,他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只为了让自己走,说实话心里是气愤的,真的想给他一巴掌以泄心中之愤,但是看到他脆弱地像个瓷娃娃般地摔在地上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都崩塌了,他为什么让她这么心疼,一点脾气也发不出了,倒了热水再回去的时候看到已经变成大花脸的督公忍不住放下盆掩唇轻笑,心中所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真是可爱。
督公听到她的声音扭头过去不愿理她,沁儿在盆里洗了帕子哄着:“来,给大花猫洗洗脸。”
督公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躲在里面一言不发,沁儿跺了跺脚吓他:“你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之前还说要放她自由的督公掀开被子一角被沁儿抓到,沁儿掀开被子抓着帕子轻轻擦着他的脸,眉眼带笑:“小顽皮,又跟我耍孩子性子,你都多大了?嗯?”
督公眼睛泛红,脸色又白,倒像一只可爱的白兔,他唇上的红还没擦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待嫁小媳妇儿般地轻喃着:“你嫌我了。”
沁儿洗了帕子又给他擦了几遍脸,轻轻地亲亲他的额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嫌你了?”
督公红着眼瞪她:“两只眼。”小媳妇做派十足。沁儿轻笑着将他揽入怀里给他揉着胸口蹭着他的侧脸,温热的鼻息扫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语气里却是欢愉:“我可不敢嫌你,小命儿要紧。”
督公不悦地皱眉,声音没有刻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