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宁非和桃花齐声喝道,宁非更是气得不行,身体快于大脑,啪的扇了白大公子一巴掌。宁非是什么手劲了,这一巴掌扇得白大公子嘴角出血。
现场诡异般的沉静,众人都惊呆了,谁能想到居然有人敢打白大公子,那可是白大公子啊!
白大公子也是蒙了,回过神来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他噗的吐了一口血水,结果吐出一颗牙来。他面目狰狞着瞪向宁非,“你敢打爷?!有种!有种!来人,给我抓起来!”带头就朝宁非冲过来。
阿九眼神一闪,上前,在白大公子的腿踢到她之前就倒下了,“好疼,相公,好疼!”好看的眉头都蹙起了。
宁非的脸色大变,一把推开白大公子,“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桃花,拿爷的令牌去报官,白家冒犯皇族,罪该当诛。”宁非厉声喝道。
白大公子却是不信,哈哈一笑,“哪个旮旯跑出来小子,居然敢冒充皇族,爷看你才罪该当诛呢。小子们动手,把人给爷绑了狠狠地打,至于这个小娘子,抬到爷院子里来,爷今晚就纳美妾做新郎。”
“放肆!”宁非一手揽着阿九,一手抽出软剑。
白府的奴才顾忌着不敢上前,白大公子差点气歪了鼻子,“废物,不知道去叫人?瞧见了没有,此人手中有利器,一定是江洋大盗,赶紧去个人到衙门报案,让捕快过来抓人。”
然后看向宁非冷笑,“放肆,爷还放五呢,装得倒是像,爷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寒酸的皇族呢,你要是皇族,哼,爷还说自己是圣上呢。”
众人一想,对呀,哪有就带着一个丫头出行的皇族?对了,那个丫头呢?怎么不见了?原来桃花早就趁乱拿着令牌跑开了。
白府人多势众,宁非何许人也?即便一手抱着阿九,这些人也拿他没办法。气得白大公子直跳脚,大骂废物。
宁非心中焦急,只想桃花怎么还没回来。阿九趁机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闭上继续装昏迷。宁非心中大喜,阿九没事就好!他就更有底气了。
其实宁非也是关心则乱,阿九的武功还在他之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踢倒了?何况白大公子压根就没碰到她。
没错,阿九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碰瓷。你白家不是很厉害吗?咱就试试呗。
“来了,来了,官差来了。”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
白大公子抬头一瞧,大喜,忙不迭地迎上前去,“俞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我爹正说要请您喝酒呢。这儿有个冒充皇族的歹徒,意欲图谋不轨,快把他抓到牢里去拷问。”他趾高气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跟知府大人关系密切。
俞华舟心中恨不得把这没眼色的货打成烂羊头,呵斥道:“退下,休要胡说。”然后毕恭毕敬走到宁非跟前,施礼,客气地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下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他可不是白大公子那草包,那个闯进他衙门的丫鬟手里拿的可是英王府的令牌,上面刻的是盘龙,正是先帝赐给英王的那一块。
手中握着英王爷的这块令牌,肯定是英王府直系的公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辈。瞧着年龄应该是孙辈,可也保不准是庶子,谁不知道英王是个老糊涂蛋,年纪一大把了,还纳十五六岁的小妾呢。
即便是庶子,那也是得英王爷宠爱的,他得罪不起呀!
宁非冷着脸,倨傲地瞥了俞华舟一眼,“我家是英王府,你说如何称呼?余大人,青城的民治可不大好呀,本公子与内子出门散步居然被刁民冒犯,内子身娇体弱,此刻已经昏迷,这事余大人管不管呀?”
“放屁!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俞大人您不要听他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踢到她,她自个晕倒管我什么事?俞大人你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他连个随从都没有,绝不可能是皇族。”俞华舟还没说话,白大公子就跳出来叫嚣。
宁非冷哼一声,手中把玩着令牌,嘲讽道:“听说余大人的座师是梁首辅,不会连英王府的令牌都不认识吧?”
俞华舟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是,是,令牌是真的,下官并未怀疑公子。”他都要哭出来了,心中恨极了白大公子,恨极了白家,早告诫他们要安分一些,他们不听,还给他惹出如此祸事。
他才收到消息,消失不见的严家母女八成进京告御状了,要是真上达天听,别说是白家,就是他也别想好啊!
“你闭嘴!这位乃是英王府的公子,你还不快快跪地请罪!”俞华舟朝着白大公子喝道,然后又对着宁非伏低做小,“这位白家大公子一向浪荡鲁莽,冲撞公子大驾,还望您海涵,不与他一般见识。”眼珠子一转,又陪着笑脸,讨好道:“夫人,嗯,还是让下官送夫人去医馆吧。”
阿九适时醒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夫君,好可怕,这青城好可怕呀,咱们还是回京吧,妾身想了想,其实宫里的太医医术挺好的。圣上不都答应让江太医常驻府里的吗?咱回京吧!”
宁非连忙安慰,“夫人莫怕,朗朗乾坤之下,还是有王法的,是不是呀俞大人?”宁非斜睨着俞华舟。
“是,是。”俞华舟躬身应着,一脑子门子的汗,心中却暗暗叫苦。连宫里的太医都常驻王府,可见受宠的程度了。这是惹了什么煞星啊!他狠狠地瞪了白大公子一眼,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