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川伸手抚摸她柔软的长发。
顿了一会儿,梁唯一在枕头间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尴尬和……好奇?
她露出一只眼睛问:“很难受吗?”
傅容川莞尔,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是什么语气?
“唯一,你不要诱惑我。”
她要是再这样柔柔弱弱娇羞着一张小脸看他,那他大概真要忍不了了。
“……”
梁唯一瞬间闭了嘴。
傅容川起身,拉起一边的睡袍穿在身上。
站在床边,他顿了顿,低头看她,像是想好了什么事情,他道:“这样也好,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反正以后……”
他唇边一丝浅笑,却没往下说。
梁唯一不解:“以后什么?”
傅容川弯腰看她:“反正以后,我们有得是时间……”他缓缓道,“唯一,今晚应有的,过几天总要加倍从你身上要回来。”
“…………”
他话音刚落,梁唯一立刻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她声音闷闷地:“你……你赶紧出去。”
傅容川莞尔,多年未有的愉悦让他由内而外舒心不已。
他下楼,在浴室冲了个澡,平复下了焦躁难耐的yù_wàng,却是再不敢跟梁唯一同处一间卧室。
再次上楼,发现她已然呼吸沉重,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已是凌晨两点。
傅容川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他轻笑,四年时间,或许,今晚才能真正安眠。
*****
第二天,傅容川让人给学校请了假。
其实还好,她本来就要毕业,同系的同学大多都在联系工作室实习找工作,国画专业比较冷门,能真正去工作室或者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少之又少。
学美术的一卷一大把,遍地都是艺术生,真正做画家的能有几个?
因此,梁唯一跟着华晟搞宣传国画的文化项目,反倒在众人眼中是个令人羡慕的工作。
此刻,梁唯一穿着傅容川的居家服,站在二楼,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弄这些干什么?”
傅容川揽着她的腰,语气正经:“昨天不是说了让人给你拿衣服。”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反问她,“难道你要一直穿我的?”
“……”
“可是……就随便拿件女士的衣服我能穿就好了,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吧?”
傅容川倒是面不改色:“反正以后长期要用,早点准备为好。”
“……”
谁要长期呆在这里?
梁唯一看着眼前的情景,十分合理的怀疑,他是不是搬回来个服装店。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士,正面带微笑地把准备好的服饰一件一件往卧室里放。
各种款式,各种品牌,各种类型。
外衣,裙子,长裤,毛衣,棉衣,衬衫,从里到外,从上而下。
甚至……
梁唯一看了看最后面那女生提过来的几个小点的包装盒。
她奇怪:“这又是什么?”
女生一笑,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傅容川,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梁唯一低声说:“文……文胸和内,内……”
女生还没‘内’完,梁唯一立刻打住,“呃,行了,我知道了,你放进去吧。”
那女生一脸尴尬地走进卧室。
梁唯一沉默看着傅容川,他倒是还能面不改色跟她讨论。
“你要是觉得款式不喜欢,我让人给你换。”
“……”
“尺寸应该都合适。”
“……”
“颜色也比较适合你。”
“……”
她抬头,指了指正在一件一件往里拿衣服的几个人,一脸窘迫的冲傅容川假笑:“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不等他回应,她立刻下楼,往外走去。
傅容川失笑。
东山的别墅之外,景色跟江明的蓝湾十分相似。看得久了,反而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是在江明还是海城。
天气很好,难得的冬日暖阳,十分舒适。
之前她来过两次都是夜色下,匆忙而归,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院落的陈设。
梁唯一站在一楼门口,这才发现,这院子很大,二层别墅之外,围了一圈灰青色院墙,中间是巨大的铁灰色大门。
大门到一楼门口之间,两边空地上有一些花植,冬天已到,花叶枯萎发黄,却打理地格外整洁。
左侧有个红瓦灰柱的复古凉亭,里面放着几张桌椅。再往旁边看去,梁唯一一愣。
亭子一侧,居然还有个黑色的钢制秋千架。
种种情形,跟江明蓝湾竟有七分相同。
梁唯一神色微顿,她走过去,坐在秋千架上,一瞬间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五年前,她二十周岁生日前几天,傅容川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她如以往那样随意,冲他微笑:“都可以。”
那时,傅容川轻蹙眉,似乎并不开心,“你对我从来都是这么无所谓。”
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