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发现甲乙丙丁跟四百护卫都在,问了才知道傻宝带着大小了,以及大小了手下那三十个能上天入地下水爬山的侍卫队出去打猎了,大小了乐颠颠地,傲气地不得了,非不肯告诉甲乙丙丁他们要去哪,所以现在苏倾钰都不知道要去哪找人。
甲乙丙丁领着的三十人和大小了领着的三十人,无形地分成两队,甲乙丙丁是最早跟着傻宝混的,可是后来大小了并三十侍卫是承业帝给的,傻宝亲自训练的,而甲乙丙丁后来领的三十人是太师的陪嫁,被训练许久,也算跟大小了那队人素质差不多,但因为跟着傻宝的时间有一定差异,所以总是无形间形成两队,也不知道大小了和甲乙丙丁怎么训的,他们都以能被公主安排办事为荣,得到公主赏的东西自豪,他们不缺钱,但就是爱把傻宝给的赏赐攒着,没事晒太阳时拿出来比比多少。
苏倾钰坐了一会儿,喝了壶凉茶,恩,还是傻宝喝的花茶好喝。
纨绔也跟着喝了杯,心里也不平自家爷被整,向来只有他家爷整人的,哪有别人整他家爷的理?
“爷,与其咱们被人家训练吃苦,不如咱们自己训练别人去,陛下让您当个大头兵您也当过了,陛下要的不就是打败伽泽?爷打败了,立了功,陛下也就没话了,再说了,就是不打,您是大贺驸马,陛下也不好真为难您的。”
苏倾钰琢磨了一下,一想到有傻宝,底气十足,心里头的郁结都给消了,点头:“倒也是,哼,不就是小小伽泽,打了就是,刚好也让宝宝看看她相公也是个英雄,让我大贺的皇帝岳父看看他女婿才不是草包。”
郑石仁和李章狗腿地跑过来给苏倾钰又添了壶茶:“世子啊,小的们听说了您打算收拾伽泽,都乐着呢,不过呢,今儿个都已经训练了两个时辰了,甲乙丙丁四位大人这段时间派了七八个人训练我们,刚刚花了半个时辰跑了十里路,游了五里河,都把军营外那条最大的河来回游了十几趟,您看看,是不是歇会儿?毕竟,突然这么练可是头一遭。”虽然之前他们两也被指点过,但那到底在皇宫,还是相比大贺缩水了许多倍的皇宫,也就纠正了站姿,行走步伐,偶尔指导一下飞檐走壁,这么魔鬼式的,真正上手被操练可是头一回,纷纷表示吃不消。
这一听世子今儿还要亲自训练,郑石仁和李章两个人的腿肚子都在颤抖。
苏倾钰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明显两腿打晃的两人,又看看面色如常的甲乙丙丁,突然有了压力。
原来傻宝都是这么折腾他们的么?怪不得能上天入地。
苏倾钰看两个手下这么可怜,就大度地放过他们了,倒是对甲乙丙丁那套堪称魔鬼式的训练感兴趣了,于是让甲乙丙丁跟着,拖着纨绔就往军营方向去。
然后,纨绔哭了,看着负重二十斤跑在前面的世子还有并排陪着的甲乙丙丁,想死的冲动都有了,他肩上的十斤沙包都觉得压的他喘不过气了。
他们是绕着整个军营外围跑的,一圈算下来差不多五里,跑四圈后就跳进上午苏倾钰嫌弃过的那条河,浑身都被汗湿的衣服瞬间被水浸泡透了,苏倾钰一个猛子扎进去,往前进了十几米才露出头一次,随后又下去了,旁边甲乙丙丁也是绷着脸,咬着牙紧跟着苏倾钰往前游。
纨绔累的狗似的,下了水都没力气扑腾,哭爹喊娘:“啊啊,世子,饶了纨绔吧,啊啊,纨绔要死了,啊啊,这训练不是人受的,绝对不是啊。”
苏倾钰和甲乙丙丁五个人来回十趟后躺在河岸上,苏倾钰直喘气,汗水河水顺着他的脸,手,衣服往下掉,却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爽!爷喜欢!”
同样躺在一边喘气的甲乙丙丁四人看看计时还不到半个时辰,都超过他们以往的记录了,楞楞地转头齐齐看苏倾钰,脸上多了一丝敬重,或许直到今日他们心底才真正承认了这个驸马。
“呜呜,世子,呜呜”纨绔在水里一步一跪,喝口水又爬起来,再栽下去,爬起来,如此循环地扑腾回来了,眼皮都不能抬起来,爬到岸边抱着苏倾钰大腿不放,“呜呜,世子,纨绔不行了,呜呜,纨绔只能陪世子到这了。”说完就没声了。
苏倾钰还没嫌弃完就吓得坐起来:“纨绔…”翻过来一看,竟然睡着了。
苏倾钰狠狠抽了嘴角,坐起来的甲乙丙丁四人都笑起来了。
便是早上那帮大内高手也没几个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大多是半路就晕了,纨绔能坚持到最后,还只是累的睡着也算是很厉害了。
苏倾钰歇了会儿,天色暗下来,说了声:“宝宝也该回来了。”然后就起来,拉起死狗似的纨绔,想也没想地往自己背上一甩,慢慢往城里走去,路过军营门口的时候,碰上看天色不早儿子还没回来,正要出去找人的苏南侯。
苏南侯看到一身狼狈的儿子背着同样一身狼狈睡得跟猪似的纨绔,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同样说不出话的还有甲乙丙丁和跟着苏南侯出来的军师将军们。
甲乙丙丁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的世子驸马能够亲自背一个小厮。苏南侯和军师将军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如此清晰地在锦衣玉食的世子身上,看到了昔日战火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出生入死,相互扶持的弟兄影子。
“倾儿…”苏南侯好不容易发出一声。
苏倾钰习惯性地白他一眼,“咔哒”扭扭不舒服的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