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姐与花小柔闻言便也不再多言,正待此时,忽觉正厅当中喧闹声渐渐小了起来,随即转头看去,只见一身黄袍的楼花间已然起身,来到正厅当中说道:“承蒙各位同道抬举,小弟有幸坐得城主之位,又承蒙上天关爱,赐我一贤惠妻儿,如今又为我诞下一儿,今日我儿方满月,便开设这个宴席,也算是来答谢各位的赏脸捧场。”
随即便一招手,奶娘抱着穿着喜庆的婴孩上前,交到楼花间手中,楼花间随即将孩子面朝众人,躬身施礼,众人随即也是拱手祝贺:“恭喜楼城主喜得贵子!”
随即便见一身华服的朦胧上前,接过孩子,下人为楼花间倒上一杯酒,楼花间随即说道:“楼某不才,招呼不周,先干为敬了!”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众人也是共同举杯,回敬楼花间了一杯。
喝罢这杯酒,宴席算是正式开始,席间,尚有不少人上前祝贺,并为楼花间敬酒,楼花间自是笑脸相迎,十分高兴。
待到宴席过半,众人也都敬了楼花间一圈了,朦胧这才缓慢起身,对着大家说道:“各位,我还有一件喜事要说。”
众人闻言,便放下了酒杯筷子,静静倾听,其中也不妨有好事之徒戏言:“楼夫人莫不是要告诉大家,又为得楼城主喜添新丁?”
此言一出,本是安静的众人随即便又开始起哄,只见得朦胧并未被这笑声所干预,仍是悠然自若地说道:“朦胧不才,还未及再给城主添子。”
“那夫人又是出得什么喜事?”江湖人士也不妨有些草莽出生,不免多喝几杯有些无礼,朦胧自是皱了皱眉,随即说道:“便是我要为我贴身姐妹许一桩婚事。”
说罢便随即招来鱼儿,鱼儿不想朦胧便会在这宴会之上说了这事,不由得好是娇羞,竟踌躇不敢上前,还是在燕儿的拉拽之下,方才来到朦胧身边,只听朦胧拉过鱼儿的手说道:“我便与鱼儿妹妹自小一起长大,如同亲生,做姐姐的便也没有什么好待她过,这便趁着这个宴会,希望大家能一同为她庆贺。”
随即台下便传来呼喊之声,有的便是拍手叫好,但也有的是出言相戏:“星垂门真是出落美人的地方,何时也能为我找一个如此这般标志的夫人啊?”
“那敢问新配郎君是何人啊?”
这般话语便是此起彼伏,弄得鱼儿好生羞愧,竟不住在瞥储昭阳,储昭阳也是没想到这朦胧竟在此时会做此举动,顿时有些慌了神,再看身边的花小柔以及清清姐便都也看着自己,不由得又看向查尽与司马焯这便,只见得查尽正用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道这当真是不好,毕竟此事还未及跟自己师父去说,怕是这下他当真生气了。
而此时只听得朦胧继续说道:“其实,为我家妹子许的如意郎君也在席间。”
众人闻言更是闹得如同集市一般,问问询问是谁,只见朦胧冲着储昭阳招手道:“储公子,快些过来。”
储昭阳顿时有些担忧起来,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只听得清清姐在他背后小声说道:“刚刚尹独酌等已经离席,我便也要走了,你先上去应付一阵也好,见机行事,不要露了破绽。”说罢便轻轻一推储昭阳,储昭阳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前去。
来到朦胧与鱼儿身边,朦胧随即便拉过他的手,一把将他的手与鱼儿的手扣在一起,随后对众人说道:“这位储公子相貌堂堂,正与我家鱼儿般配,而且两人情投意合,如今我便是借此机会,特地为他们受大家道贺。”
储昭阳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见得鱼儿便也是非常羞怯,便也一直没有抬头,却听得台下传来阵阵欢呼之声,却也不妨有些道贺之声,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欣喜。
而储昭阳便是不住抬头观望查尽这便,只见得查尽竟手捏着杯子不住发抖,好似想要当场上前给他一拳一般,这便吓得不敢再看。
逐渐,欢呼与叫好声渐弱下来,只见得查尽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对司马焯耳语了几句,却见司马焯神情凝重好似不肯答应,但是却见查尽轻轻拍了拍司马焯的肩膀,表示安心,便在储昭阳又看来之时,给了他一个眼色,随即开口说道:“夫人真是心机颇深啊,怕是这个鱼儿不洁之身难以出嫁,便随便许了桩亲事给她了事。”
此言一出,便是如同晴天一声炸雷一般,忽而震慑的全场,纷纷都看向了查尽这便,储昭阳当时便明白了查尽的意思,原来查尽便在此时,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竟是放手一搏般,也不顾大家会质疑他的声音的变化,竟开口挑衅朦胧。
朦胧闻言先是一惊,便也随着众人目光看向“白青天”,不由怒道:“你休要胡说!”
而此时查尽便轻轻在桌下用手戳了戳司马焯,司马焯顿时也只好将心一横,随即附和道:“白帝城的弟子都知道,那日那叛徒司马焯弑师之前,便是先玷污了这个鱼儿姑娘的清白,如今这么看来,当是你怕她嫁不出去,随意找了个外人把她送出吧?”
此言一出,更是引来白帝城众弟子的议论纷纷,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被他们二人这么一番引导,众人不但没有对他二人的声音产生质疑,反而被这话引起了共鸣。
见得众人不由议论开来,朦胧随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