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声闻言不由苦思片刻,随即说道:“我与查兄当日一别,也不见他有何不同之处,故而对于他的死讯也倍感意外。”
查尽闻言好不失望,但是依然不放弃地问道:“那么,岳父是否知道当时的情形?”
莫有声闻言只叹了一口气,说道:“听闻便是你满门数十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而罪犯便是你父亲。”说道此处,莫有声也不觉不再说下去了。
“那您信吗?”查尽随即问道。
莫有声又是一声叹息,说道:“我与查兄相识多年,他为人如何我自是清楚,我决不信他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但怎奈我去探访时,只见得那房屋被火烧尽,周围的人竟不知发生何事,便也无从查证,其实那时我当你已然身故,如今看来,也是柳大哥有意保你周全。”
“您是说,可能柳大人知道实情?”听到莫有声这么说,查尽不由便如此想到。
莫有声随即略微点头,说道:“那便有可能是了。”
查尽闻言不由心头一怔,便急切希望去寻那柳永问个清楚,便起身说道:“那我明日便动身折返东京,向柳大人一问实情。”
静心道人此时不由插嘴说道:“查贤侄且慢,你想那柳大人自是能隐瞒你这么多年,必然有他的原因,你如此这般,怕是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告知啊。”
查尽闻言不由也明白正也是这个理,不由又垂头不语,看着他的神态,莫有声和静心道人也都没了言语,只觉得今日再见好友之子,却是如此感伤,不觉心头也是难受,而莫思祁则轻抚查尽肩膀以示宽慰,眼睛便看着那副画卷,想要扯开一下话题,便说道:“这是你爹爹所作吧?真是妙笔丹青,想来你爹爹也定是一个风雅之士。”
查尽一直垂着头,其实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听闻此话不由抬手抹去泪水,说道:“是啊,想来他也是个文采极佳的人。”
“确实。”静心道人说道,“查兄的文采,也是令我三人都折服的。”
而见气氛微和,莫有声也轻抚这幅画卷,说道:“想当初,查兄临别赠予此画,想是真心向往这无忧无虑山水之间的生活,但是不想……”说到此处,莫有声不觉差点失言,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险些被他带回悲伤,不由赶紧闭口不再说下去。
只听莫思祁忽然:“诶?”了一声,查尽不由问道:“怎么了?”
莫思祁看着那幅画说道:“这座山……这座山……好像,好像是……”
听着莫思祁的话语,查尽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说道:“你是想说我们遇袭,我得奇遇的地方是吗?”见莫思祁不由点头,查尽也随即说道,“我也确实也觉得很像,只是不明我爹为什么画这幅画?”
莫有声闻言不由一愣,忙说道:“你们见过此山?”见查尽与莫思祁都点头,便说道,“我却一直觉得好奇,当时我们身在杭州,查兄临别赠画,画的确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虽然妙笔丹青,但想来也是奇怪,但我始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难不成……”查尽想到此处,又看了看莫思祁,又看了看莫有声,将心一横,便说道,“难不成这与那《叹辞赋》有关?”
莫有声闻言为之一愣,转念一想便问道:“何出此言?”
查尽也不打算隐瞒,便说道:“我当初在山上,遇到星垂门的圣女袭击,却意外遇到一位高人,将我父亲托他保管的《叹辞赋》上卷交由我。”
莫有声闻言大吃一惊,忙开口询问:“你是说你学过《叹辞赋》?”
查尽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小婿那时确实学了那上卷的《叹辞赋》。”
莫有声不觉惊讶万分,回想与查尽交手之时那种奇怪的内力,不由问道:“是否就是昨日与我交手之时,你所用的武功?”
查尽点头,随即说道:“我学得里面一套内功以及一套掌法,昨日便是用这里面的功夫得以硬闯这迷蝶阵以及与岳父过招。”
莫有声听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真是奇妙,无怪这几百年来这么多人对这《叹辞赋》念念不忘,其中武功确实奥妙无穷,你方才学习不久,竟已到达如此境界,估计不出几年,便能超过我了。”
查尽闻言却苦苦一笑,说道:“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不知自己父亲真相,纵使成天下第一又如何?”
听他这么说,在场的三人也为之动容,而莫思祁便赶紧再度岔开话题,说道:“那这幅画竟是告知这藏有《叹辞赋》的线索?”
查尽其实也料到了,这么想来,那一句“留得痴醉山水穷”,看来所讲的意思就是在这山中的醉汉手中藏有那《叹辞赋》的上卷,随即便说道:“那这第五句,大致就是说这《叹辞赋》的线索了。”
莫有声闻言也表示赞同,不禁说道:“不过查兄虽然画了画又将线索隐藏于诗中,但是却不曾告知过此山所处,估计也不是为了留下线索去给人找,而只是觉得这武功害人不浅,但要完全舍去却又不忍,便寄心于诗画而已。”
查尽明白莫有声的意思,确实自己父亲那时定是想当矛盾,若完全隐藏不免可惜了祖师爷的心血,但是要过于明了地写出又怕太好被发现了,故而寄托于此画,也是给有缘人的,不想自己却成了那个有缘人,依然逃不了自己家族掌握《叹辞赋》秘密的命运,不由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