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所言极是,然富商大户如何愿意捐献财物?”
容奚笑道:“此事交予我,沈明府莫非不愿政绩上再添上一笔?”
修路乃造福百姓之事,且可惠及后代,此番功绩沈谊自然想要。
“得郡王与少卿作保,下官焉有拒绝之理?”沈谊笑呵呵道。
若再不同意修路,岂非不知好歹?
事已敲定,容奚与秦恪离开县衙,往锦食轩而去。
方踏入锦食轩,两人便闻苞米香甜之味。
苞米如今稀缺,卖价昂贵,唯极少数富裕之人,才愿意买一小截品尝。
一来是品尝苞米之美味,二来是享受他人艳羡目光。
两人入后堂,见到段长锦。
段长锦正欲行礼,却被容奚拦下,“文秀兄不必见外,今日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大郎让我不见外,自己却见外了,”段长锦邀二人入坐,笑道,“大郎请讲。”
容奚笑道:“锦食轩如今生意兴隆,人来人往,食客多富户,我需你助我宣扬一件事。”
段长锦闻言,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不过数日,濛山众人皆知,容氏大郎欲捐献百贯钱,供官府修建道路,届时其姓名将会被铭刻功德碑上,流传后世。
此消息一出,县中富户皆有些坐不住。
世上名利诱人,富商已得巨利,如今不过图名。功德碑矗立不倒,姓名便会供后人瞻仰,此等好事如何能错过?
有富商通过门路,从衙门胥吏口中得知,确有修路一事,且容大郎所捐银钱,已运至县衙,皂隶正在清点。
众富户心想:容氏大郎城府当真不浅,若功德碑上唯他一人姓名,其所受荣誉定成倍增加。
不可,自己也要分碗羹汤!
于是,众富户俱往县衙,表明捐献意图。
沈谊表面淡定,心中已乐开了花。筹款之事轻易完成,他对容奚愈发佩服。
此时此刻,户部“密探”抵达濛山。
几人并未去往县衙,而是于各镇走访。其间所见所闻,皆为丰收喜悦。
沈谊断不可能令全县百姓作伪证,故濛山丰收应为实事。
“密探”笑问农夫:“早就听闻濛山人杰地灵,今日见闻,果然不同寻常,不知您今年亩产几何?”
农夫龇牙笑着比了个数。
户部官吏心中震惊,“当真?为何今年会丰收?”
农夫憨厚答道:“多亏了容郎君哩!”
言罢,将自己所知之事,悉数告知几位户部官员,几人听罢,心中如翻江倒海,激动非常。
几人附和赞扬几句,农夫笑容更盛,“沈明府也是好官哩!”
他又告知几人修路一事,几人对沈谊好感愈发厚重。
好官!的确是好官!
几人已无需去往县衙,其实甫一踏入濛山地界,他等已感受到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此乃盛世之景,昌明之象啊!
几人不再多留,往盛京疾驰而去。
户部尚书知晓后,不由兴奋至极,此般喜事,定能令圣上龙颜大悦。
他仔细斟酌奏章,翌日早朝时,他向皇帝一一禀明。皇帝果然大喜,大赞沈谊治理濛山有方,亦称赞容奚分渠制肥之功。
能得皇帝亲口称赞,沈谊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
他享受赞誉之际,对为官之道越生感触,心中观念逐渐转变。
先前他是被动造福百姓,若非惧怕秦恪、容奚,一些事他并不会轻易应答。
而如今,百姓赞他为青天,圣上于文武百官前赞赏他,他胸中猛然迸发一股意气。
为天下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积极投身于修路一事中,极具热情。
他甚至已不愿升迁,他想亲眼见证濛山百姓富足欣悦。
修路之事如火如荼,军器监工坊亦不曾停歇。
是日,秦恪携容奚至一旷野处。
“你为何带我来此地?”容奚疑惑问。
此处人迹罕至,荒凉无烟。
秦恪柔声笑道:“你瞧。”
他话音刚落,容奚便见一列甲兵突兀现于眼前。
甲兵近百人,步伐整齐有力,手中俱持火铳。
“神机营?”容奚惊喜问道。
秦恪笑答:“已训练数月,今日请你来验收成果。”
言罢,他唤来营正。
营正乃秦恪麾下悍将,当初挑选将士入神机营时,营正毛遂自荐,秦恪令其尝试火铳,见其颇有几分天赋,遂允他入营。
神机营训练时,他最为出色,秦恪便令其担任营正一职。
“末将参见郡王,见过容少卿。”
秦恪颔首,“今日由你指挥,莫让容少卿笑话。”
营正领命而去。
容奚兴致大起,与秦恪一同观看异世“军演”。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