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为其难腆着脸坐享其成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闻霜推开一丝缝,把眼睛贴在木门门面上往里瞧。就在这时,房门从里头被霍然一拉,她反应不及时,差点跌个趔趄脸着地。
随后,是一阵想笑不敢笑的憋笑。
池亦初松手,板着脸走了回去。闻霜折返回门边,就听他道:“干嘛?不至于还要叫人围观吧?”
“关门,关门。”闻霜怕被揍,赶紧狗腿地把门带上,眼光瞟了瞟去,最后还是不自觉落在了那双腿上!
好腿啊!又长又白,不当女装大佬真是太可惜了。她暗搓搓地搓手,心里想的是一出,嘴上说道却是另一出:“我真的没有被你的大长腿诱惑……嗯,我是想说,刚才我在外面跟大伙提了反客为主的打算,不过沈初情很丧气,沈昊又是个犟脾气不信,剩下个胖子看起来无济于事。”
池亦初一边听着,一边抬起右手给闻霜推过去一把椅子,而自己则抱臂靠在写字桌边沉思,过了半晌,他才勾唇笑道:“若真是个猎场,动物习性,未尝不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只是,我现在想的是,这不是血腥杀戮的局。”
“你想想,我们几个要生活要学习,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动起手来地头蛇还会畏惧?所以,空白背景之下,一定是精心设计,一切只有等抽丝剥茧猜出游戏发起者的意图才能得以解答。”
“对。”闻霜颔首,“人不会毫无目的的去做一件事。”
厨房里忽然哗啦一声传来酒瓶摔碎的声音,沈初情尖叫了一声,闻霜从凳子上弹起来,池亦初紧随其后,两人拉门欲出。闻霜瞥了一眼,赶紧给后头那人推了一把:“你确定你真要穿成这样子?我去看看。”
她说这话时,厨房里的尖叫已经转成了胖哥的长吁短叹:“我说你们这都什么大小姐大少爷脾气,喝醉了还是得注意一下酒品,小心胖哥我都给你们录下来,等五十岁回头来放,看你们臊不臊!”
听见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闻霜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一般的发酒疯。
“既然你送了我一个惊喜,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么我也还你一个。”闻霜扶在门边,抬头微微一笑,眼中全是星光,“还你一个从来没送过别人的。”说完,她朝池亦初径自走了过去。
池亦初看呆了——
女孩踮起脚尖,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露出狡黠的光:“送你一套卡尔的至宝吧……你看,毕竟我那么抠门哈哈哈哈哈。”
这人说完就溜,可得瑟了。
池亦初失笑,看着她转身开门出去,无奈地摇头,竟有一丝失望。就在他准备换下苏格兰裙的时候,闻霜跑了回来,一个回马枪突然袭击——
女孩干净利落地踮起脚尖,仰头,在他嘴角轻轻一吻:“toy(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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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该上课上课,一切回到了老样子,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三月底的复活节假期,闻霜的室友阿楠甚至已经罗列了详细的旅行计划。
自第二日分别后,几人见面次数明显少了,像是按照各自的习性,在一夜之间默契的“长大”。
闻霜听到沈昊的消息还是由沈初情在微信里复述的,据说这小子最近情绪不对,那晚酒后吐真言刺激了他,他转头就把几个群里明目张胆找人代写作业的举报了,最后被所有人一致孤立。
人情世故有时候在这个世道比什么都重要。
听过之后,闻霜觉得很无奈,这东西就跟“法不容情”一样显得干涩。她还能怎么说,要么正能量一点安抚沈初情,告诉她从品性上来说,沈昊做的是好事,只是这样的方法不太为旁人接受;要么随波逐流,跟着人附和两句别太招风,随后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决定怎么开口,沈初情已经先一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一脸不情愿地挂断了语音:“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了,闻霜,在背后打小报告,你不觉得沈昊这样的人很可怕吗?”
闻霜放下手机揉了揉眉角,她哪还有闲心管这些破事儿。
傍晚下课,闻霜饥肠辘辘去找池亦初吃晚饭,路上碰见叶少川找他借电脑,两人干脆顺路同行。人还没走到学院楼下,闻霜远远就瞧见了人站在杉树下,把一枚硬币往空中抛投,不过目光往旁边挪两分,就会发现还多了一个沈昊。
“别告诉我你们在测概率?”闻霜小跑过去,胖哥气喘吁吁在后头追。
“我们在谈人生。”池亦初拉了拉里层卫衣的帽子,将整个头罩住,随后压低帽檐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将手一摊,硬币陈在手心,“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不同,在乞丐的眼中非常值钱,可是对富人来说却不值一提,每年被随手扔掉的不知几何。”
叶少川听完,一手搭在池亦初肩上,垂头欲呕:“初哥,听我说,正常点,炖什么毒鸡汤。”
“去。”池亦初抬手将他撩开,对着沈昊颔首,“屁股决定脑袋,痛苦的来源就是妄图用自己的价值观去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