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底下的人得出的结论很一致:这都是意外!
狗屁意外!
勋国公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听人回禀说底下的产业全被人打压得快经营不下去,更加确定这是有人在针对他。他不向不怎么和人结仇,最近跟他有仇的人只有一个:李元婴。
最近李氏总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她弟弟没了,李家也败了,他跟着李二陛下打天下时李元婴还没出生,凭什么他就能坐享荣华富贵、天生高他们一头?难道就因为他会投胎!
勋国公本来觉得李氏弟弟行事鲁莽,经李氏日日哭诉,也觉有些不甘。李元婴未建寸功,怎么能凌驾在他们头顶上?
最近这些事肯定是李元婴的手笔,说不定李二陛下明里放过他,暗里也推了一把!侯君集说得对,李二陛下可能容不下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了!
勋国公目光沉沉。
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再去李氏那边。而是召来自己最爱往来的术士谈天论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些术士与勋国公相熟,和勋国公相处起来相当随意,边喝酒边闲谈。其中一个酒到酣处,掏出张秘图给勋国公推算未来走势,算完之后他一脸的震惊与惊喜。
勋国公奇道:“怎么了?”
术士道:“国公爷这姓氏,有腾龙之势!”
这话的意思是,未来的天下该是姓张的!
勋国公心中一阵激荡,却没表露在脸上,只叫人别把这话外传。这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送走术士们后,勋国公哈哈一笑,阴沉沉的目光里透出几分凶光。
姓李的也是从杨家手里夺来的天下,那天下怎么就不能姓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就是吓吓他!
190、第 190 章
洛阳的事陆陆续续传回长安, 事情果然就如李元婴保证的那样, 他们果然只是吓吓勋国公, 只是吓的范围太广泛,不是把花盆摔碎在别人面前就是让人掉茅坑, 听起来有点过分。
偏偏被祸害的勋国公郧国公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像自己没有被人恐吓, 自己的生意也没受到打压, 洛阳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但是, 这风平浪静到底只是假象。
郧国公这人并不是豪气干云的性格,自己对着术士留下的那张秘图高兴了半晌, 酒醒了就觉得自己不该把几个术士放走。他马上叫来几个可靠的人, 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去把几个术士咔嚓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那几个术士也酒醒了,意识到自己都听到了什么, 浑身一机灵,都觉得大祸临头。他们平时不过是说些好听话捧着郧国公,郧国公真要造反谁要跟着掺和?
其中有个术士大感不妙, 私底下写了封密信留给好友, 把所知的郧国公干的阴私事都写在信上, 藏在平日里相互留信的暗格里。他那好友是个游侠儿,自己又是到处游走的方士,有时可能碰不上面,就约定用这个方法在家中给对方留下消息。
要是没事大家都好,要是有事他一准要郧国公陪葬!
留完信, 术士就连夜出逃了。
不想这术士没走出多远,便被郧国公派出的人了结了性命。可怜他只是贪图郧国公给的好酒好菜金银财宝,违心说几句好听话混混日子,竟就葬送在郧国公暗藏的野心之中!
这场无声无息的杀戮很快被戴亭探知,戴亭敏锐地察觉洛阳不宜久留,悄然从洛阳退离。
哪怕当初没往深里查,戴亭也确定郧国公广收义子绝不是想过把当爹的瘾,连相交甚笃的术士都能一次杀个干净,说明郧国公在掩盖着某件不可告人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郧国公不甘心只当国公,想要更进一步!
李元婴再三警告过绝对不能掺和进这种事里面,戴亭也就不多插手了,无声无息地退离洛阳,日夜不停地飞驰回滕州。
滕州对过去的他们而言,本来只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滕州却是他们的家。戴亭踏入滕州境内便慢了下来,甚至邻近的县城里歇了一天才回滕州城。
滕州城外平静安详,有不少农人或在树下歇脚,或在田间忙碌;入了滕州城,到处都是喧嚣的叫卖声,繁荣又热闹。
大唐并不鼓励百姓投身商贾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