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们全部从我的脑海中移走,我要重新生活,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也请你们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晋蓝对着前方漆黑的马路大吼道。
“对……都别出现……好好生活……争好多的钱。”木棉听到晋蓝的话,也随声应和道。
深夜,大马路上,车来车往,两个喝醉酒的女子摇摇晃晃地互相扶持着走在路边,晋蓝在右边,木棉在左边,靠近马路的一边。
由于晋蓝醉得比较厉害,她一直往木棉的身上靠,木棉的身子自然而然地往马路上偏移。
恰巧这个时候,一辆车子疾驰而过,看到前方的人影时,迅速刹车,将头伸出窗外,骂了几句难听的话,“眼睛瞎了吗?没看到路上有车吗?”
城市的夜晚比较拥挤,这一辆车子停驻了半秒,后面便排成了一排,都在互相催促着,“前面怎么回事啊?快点走。”
木棉和晋蓝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抿着唇,嘴角带着明艳的笑容,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像在玩耍嬉闹一般。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面的车子已经排成长长的一个长队,这长队中有一个车门陡然打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晋蓝和木棉的身边,将她们拉到了路边,堵的水泄不通的车子这才纷纷散开。
“你们俩个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秦天蹙着眉头,无奈中夹杂着不忍心,将她们送了回去。
两个人进房间以后,像没了骨头一般纷纷向床上倒去,嘴里碎碎念。
秦天看着她们摇了摇头,出了卧室,进了厨房,熬了两碗醒酒汤,坐在旁边,观察到她们的嘴唇干裂起来,嘴里也念叨叨地要水喝,趁此机会,将醒酒汤给她们喝了。
做了一整天的手术,早已精疲力尽,坐在椅子上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不由自主地闭上,昏昏欲睡。
夜里醒了好几次,要不就是被冻醒,要不就是睡着时身子放松坠落地时疼醒,总之一夜反反复复,醒醒睡睡,也没怎么睡着。
天蒙蒙亮,开门,下楼,开着车回去换了一身衣服,随随便便对付了个早餐,回到医院上班。
……
一道道笔直的阳光被树梢剪成了细碎的光芒,通过窗户照耀到晋蓝和木棉的脸上。
刺得她们眼睛有些不舒服,晋蓝被迫睁开迷糊的眼睛,坐起身来,揉揉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木棉还在睡。
轻轻晃了晃头,脑壳有点疼,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中在搜索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零星片段。
可搜索来搜索去,大脑依旧一片空白,转头,迎着阳光望了一眼外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记忆深处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糟了,今天木棉上班要迟到了。
伸出手,推了推使劲地摇晃着木棉的身子,嘴里叫着,“醒醒,快醒醒,你上班要迟到了。”
木棉的眼睛被强烈的阳光刺得有些醒了,但潜意识中就还想睡,一直处于轻睡眠状态,经晋蓝这么一推,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慵懒地坐起身,好奇的目光望着晋蓝,眼底有些责备,“干嘛啊,那么早就把我叫醒了?”
“你上班迟到了。”晋蓝望着她不明所以的模样,捡重点说了句。
木棉的眼睛猛然睁大,跳了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快速穿了起来,进入洗漱间,洗漱了一番。
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切完毕,一边慌里慌张地穿着鞋子,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钟表。
穿鞋的动作陡然停止,哭丧着一张脸,气馁地坐在了床上,嘴里轻声地说着,“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现在都十一点钟了,别人都下班了。”
“我也才刚醒。”晋蓝垂下眼帘,委屈地轻声回答道。
木棉豁达开朗,两只手在床上一拍,跳了起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面朝阳光,乐观轻松地说道,“这样也好,正好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晋蓝看着木棉的背影,忽然心生羡慕,羡慕她这种乐观向上的性格,羡慕她这种对任何事满不在乎的态度,活得从心所欲,无拘无束。
“……”
木棉在等着晋蓝的回复,却等来一阵寂静,转过身子。
晋蓝正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方向望,面无表情,漆黑明亮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水雾在打着转。
木棉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晋蓝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知道自己又一不小心地走神了,莞尔一笑,起身,“没事。”
将头瞥过去,下床,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了神思,愣了一会儿。
洗漱出来后,木棉已经将身上的工作服换成了裙装,披着一件毛绒绒的大衣,右手提着黑色大气的包包。
“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出去转转。”木棉上前,挽住晋蓝的胳膊,愉悦地说道。
在木棉的提醒下,晋蓝忽然想起要去辞职的事,今天又不是周末,闻御倾应该在办公室。
“木棉,我今天想要去辞职。”晋蓝转过头,抱歉的眼神看向木棉,话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木棉明显一惊,怀疑,不确定的目光落在晋蓝的身上,明亮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确定?”
虽然之前听晋蓝要去辞职,本以为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她会想开一点。
晋蓝走向卧室,一边整理着东西,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