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拿捏得了的。”秦天涂好药,将药物放进药箱中,拿出一条一条的纱布,一边包裹,一边回答闻御倾的问题。
殊不知这些话落入了站在他们身后贺兰潼的耳朵里,她进入厨房后,熟练地系上围裙,拿起锅,放在灶台上,正准备挑菜时。
想起闻御倾的伤,不知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索性折了回来,可万万没想到,走到门口,竟然听到这么一番话。
贺兰潼顿时僵住了,反应过来时,不动声色地悄然返回了厨房,关上门。
原来他坚持不去医院,回到家不顾伤口的疼痛也要打个电话,都是因为不想让媒体知道这件事,进而不想让晋蓝担心。
这些日子的陪伴,照顾,却没能将他的心撼动一分一毫,他的整颗心无论何时何地,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晋蓝。
那自己在她的心中又算什么呢?
晋蓝,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他那么的念念不忘,一份嫉妒在心中翻滚,到一定的程度,上升为恨。
贺兰潼抓着菜的力道越来越大,染着点点泪光的眼睛变得可怕起来,下巴绷紧,似乎要将什么吃掉一般。
过了好大一会儿,闻御倾发现贺兰潼还没出来,就让女佣去催促了一下,女佣刚刚走了几步。
贺兰潼系着围裙,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汤,嘴角洋溢着笑,对着迎面而来的女佣说道,“去把厨房中的饭菜端上来。”
女佣连忙冲进厨房,端了饭菜出来,刚刚的事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贺兰潼,有说有笑地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以后,闻御倾命司机将秦天送了回去。
第二天,晋萱做了一夜的美梦,一睁眼,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都是虚幻的。
对晋蓝的恨意又加深几分,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她,别说是孟太太,闻太太都是轻而易举的。
……
下楼的时候,已是中午,晋萱看见晋父和晋母在吃着饭,穿着拖鞋的晋萱身子一滞,眉头微微一皱,染起了好奇。
妈不是在旅游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修剪花草的女佣抬起头,准备摇晃一下酸涩的脖颈时,看见了晋萱傻傻地站在那里,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小姐,您起来了。”
这一声叫唤吸引了在一旁吃饭聊天的晋母晋父,晋母仰起头,抬起手,对着晋萱做了一个下楼的手势,温和慈祥的话语,“萱儿,快点下来吃饭。”
晋萱下楼,走到餐桌旁,第一句话是,“妈,你不是在……”
“我不放心你,就提前回来了,你这孩子,要走也不和妈当面说一声。”晋母拉着晋萱坐下,嘴上斥责着晋萱的不懂事,嘴角却挂着微笑,声音宠溺温和。
女佣自觉地盛了一碗饭端到晋萱的面前,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又去修剪花草了。
晋萱假装没听见,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菜,刨着碗里的饭,想要逃避晋母的责怪。
晋母看她这般狼吞虎咽的样子,甚是心疼,也就不忍心继续责怪了,不住地往她的碗里加菜。
吃完饭以后,孟父喝着茶看着报纸,孟母在一旁玩着手机聊着天,晋萱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开口。
……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晋萱猛然站起身,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事一般,脸色惊慌,走到晋父晋母的面前,态度严肃正经,“妈,爸,我刚刚听说姐姐私下偷偷和闻御倾结婚了。”
“什么?偷偷结婚?和闻御倾?”孟父睁大了眼睛,激动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复杂,有着不可思议,但说到闻御倾的时候,是有些惊喜。
孟母神色自然,放下手机,不解的目光在晋萱的身上扫了一圈,下一秒就被晋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晋萱一直憋闷,嫉妒,愤恨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肯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晋父的脾气急,霎时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一半青,一半红的,“这个孽女,她竟然背着父母偷偷领了结婚证。”
晋母起身,怕他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拍了拍晋父的后背,让他的气顺一点,“好了,你先坐下,别生气了。”
晋父坐了下来,胸膛上下起伏着,结婚乃终生大事,她怎么可以通知都不通知呢?
更何况结婚的对象还是赫赫有名的商业精英,是多少想攀附却攀附不了的。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或者对他的报复。
“不行,把手机拿过来,我要打电话给她。”晋父的一张脸黑的和黑炭没两样,强硬地对着女佣吼道。
靠近手机的无辜女佣平白无故地被牵扯进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拿给了晋父,晋父一把夺了过来。
解锁,打开通讯录,带着怒意的手指滑动了几下,滑来滑去,都没找到晋蓝的号码,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当时一气之下,把她的号码给删掉了。
晋萱将头凑近喵了一眼,眼珠一转,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敏捷地掏出手机,飞快的滑了几下,放在了晋父的面前,“爸,这是姐姐的号码。”
晋父按着晋萱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拨了几下,置于耳边,电话中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空号?你是不是记错了?”晋父将手机拿在眼前望了一眼,抬起头,对着晋萱说道。
晋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