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也没管慕雪,拿起慕雪的佩剑,往手腕一割,顿时鲜血如注,惊得慕雪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吴谨没有回答,直接将手腕往杜仲老伯嘴唇一送,鲜血便顺着手腕流进杜仲老伯。慕雪已懂吴谨的用意,停止了哭泣,双眼紧盯着吴谨的手腕,既心疼吴谨,又略带一丝期盼地问道:“这样有用吗?”
吴谨温柔地看了一眼慕雪,柔声说道:“当日我在阳首山,受的伤不比杜仲老伯轻,全靠喝了这紫金蟒血才捡回一条命,所以你放心,一定会有效果的。”
慕雪听了此言,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放开了一些。
吴谨就这样让血往杜仲老伯的嘴中流去,流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人便有些脸色苍白,汗水也浸满额头,然而吴谨也是一固执之人,见杜仲老伯不苏醒,就不打算停止。
慕雪见吴谨已有虚脱之相,一把拉开吴谨的手,带着哭腔说道:“再流下去你也会死的。”边说边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条,为吴谨缠住手腕止血。
吴谨用手抚摸一下慕雪的脑袋,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事的,真要流得差不多了我自己会停手的。”
慕雪满含眼泪对着吴谨大声说道:“你胡说!要是老伯没救过来,你也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绝不苟活。”
吴谨听到此言,心中如被针刺一般,一把将慕雪搂在怀中,紧紧抱住,说道:“没有你,我也绝不偷生,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一辈子不离不弃。”
慕雪在吴谨的怀中,使劲点头,口中哼了一声:“恩!”便将头深深地埋在吴谨怀中。
就在二人相拥之时,吴谨感觉杜仲老伯的身体动了一下,连忙松开双手,向杜仲老伯看去,慕雪也急忙从吴谨的怀中立起,双眼紧盯着杜仲老伯,不一会儿便见杜仲老伯嘴角微微一抿,眼睛缓缓睁开,然而痛苦的呻吟一声后,又被痛晕过去。
慕雪不明所以,急忙问吴谨:“这是怎么回事?救活了吗?”
吴谨见此状况,脸露一丝喜色,说道:“恩,起效果了,当初我喝了紫金蟒血后,便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便恢复正常了。”
慕雪一听此言,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把抓住吴谨的双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老伯得救了。”
吴谨也搂着慕雪,但他没有笑,因为他心里完全没把握能救活杜仲老伯。过了一会儿,吴谨松开双手,对着慕雪说道:“现在我们已出了皖州,但这华州还在太一道的实力范围内,我们还不安全,白天御剑飞行易被人发现,符菉也用光了,我们就在这山洞休息,恢复好体力,晚上再继续往南走,进入贺州我们便入净明道的范围,那时我们就安全多了。”
慕雪看着吴谨,柔声说道:“恩,刚才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找些吃的来。”说完便打算起身往外走去。
吴谨一把拉住慕雪说道:“我没事的,你去的话估计只能采些野果,那怎么吃得饱,你忘了我学的是什么了?不去打点野味,岂不辜负了我这神功。”
慕雪也被吴谨逗乐了,扑哧一笑,说道:“还神功,你的这神功被人撵到这荒山野岭茹毛饮血。”
“你去吧,我在外面捡一点干柴回来。”慕雪接着说道。想着杜仲老伯睡上几日就能恢复,慕雪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二人便出得洞去,一人打猎,一人拾柴。吴谨自从喝了紫金蟒血,动作之迅捷,自是远在动物之上,慕雪刚拾完柴,吴谨便已手提两只野兔回来了,慕雪看他如此之快,莞尔一笑,说道:“看来你还真选对了功法,你有这本领,我们肯定饿不死。”
吴谨也笑着谁说道:“那是自然,以后我们便归隐山林,我打猎,你做饭,岂不快意人生。”
慕雪一听此言,想着自己大仇未报,谈何归隐,立时便闷闷不乐,吴谨一看慕雪心情突然不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慕雪双眼看着吴谨,说道:“我若是能与你如此终老一生,我自是一百个愿意,但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报了此仇,才与你归隐,你…你有何打算?”慕雪本想说问吴谨是否愿意陪她报仇,但想着太一道与吴谨并无冤仇,如此问他,岂不是为难与他。
吴谨一听此言,直接说道:“我当然是要陪着你,不管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太一道那几个老贼人面兽心,人人得而诛之。”
慕雪一听此言,眼眶一红,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慕雪突然一转身,背对着吴谨说道:“吴谨,我今日便对天发誓,此生此世要与你生死与共。”
吴谨听到此言,内心一颤,眼眶微红,吴谨将两只野兔放在地上,走上前去,将双手放在慕雪的肩上,说道:“我也是,此生此世,生死与共。”
突然吴谨像想起什么事,大声叫嚷起来:“糟了,我父母还在青州,太一道那几个老贼当初便是用利用你们母女逼你父亲就范,如今也定会前去查找我双亲,逼我就范。”
慕雪一听此言,急忙说道:“此事你千万不要着急,既然他们知道你父母在青州,他们定会派人前往青州,等你自投罗网。”
吴谨那还顾得了自己,说道:“自投罗网我也得回去啊,要不然我父母怎么办。”
“你先别急,我听你说过,你父母在青州的岩下寨,极为偏僻,你在醉仙楼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你父母的居住之处。他们要寻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