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男人正趴在石桌上瞧不见模样,女人颇为无趣的把玩着他散落在肩的发丝。
手指缠绕一缕青丝,感受指间那微痒的触感。
抬头望天,见太阳毒辣的光线比自己来时削弱了些,微风拂过,沁人心脾,已是过了正午时刻。
昨日那姑娘不知为何还没来赴约,身旁的狗蛋早已困意朦胧,随着周公下棋去了。
百般无聊,无颜给熟睡的男人头发编了几条个辫子,大大小小,各式各样,若是没看见那脸,背后真有点女人的样子,不禁憋着笑意红了脸。
耳边传来一阵细弱的脚步声,徐徐靠近,无颜回头便瞧见是昨日那女子,漆黑的眼底刹那间闪烁着亮光,从石椅站了起来。
那女子撑着把白皮伞,脚步轻移,婷婷袅袅,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委婉,脸色却比昨日所见苍白了几分。
穆月等到唐钰熟睡之时才偷偷赶来此地赴约。
由于正午太阳毒辣,这白皮伞也挡不住那强烈的光线,此刻整个人虚弱的很。
“道长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无妨。”
女人瘦弱的身子摇晃不停,像要凋谢的花儿一样,颤颤巍巍,无颜连忙将她扶坐在椅,顺了顺她的背。
稍促的呼吸声缓了下来,身子没在那么难受,穆月拉着无颜的手,望着她的眼眸满是祈求之意。
“道长,我今日找你有一事相求,望你能帮我。”
“若是我能帮的你但说无妨。”美眸与女人对视,无颜回握着她的手。
穆月见她表情真诚实意,话语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内心不由安定了几分。她嘴角上扬着弧度,转头看着池中成群结队玩闹的鱼儿面露惆怅,抿了抿嘴,将往事娓娓道来。
穆月与唐钰自小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深深爱慕着彼此。然而她们一个是官家小姐,一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两人相爱,身份悬殊太大,注定是无法在一起。
然而无论穆月父母如何阻拦两人,使绊子,就是拆散不了她们。气得穆老爷一气之下便把穆月许配他人,死活就是要拆散这对鸳鸯。
在穆老爷心里,唐钰就是个无钱无势的穷酸鬼,何德何能配得起他那貌美如花,从小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自己孩子嫁过去就是受罪的命,令他怎能愿意。
而他也没想到女儿性子这么刚烈,在知道自己将她许配他人之时便留下一纸遗言跳湖自尽了。
索性发现及时,穆月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也落下了病根,足足养了大半年这才下了床。
她养病这段日子,父亲总是怒着一张脸骂她被鬼迷了心智,也不知那唐钰哪点好,自己非他不可还以死相逼。
每每这时,穆月都会笑弯了嘴角,眼底灿若星晨回道:“我就是喜欢他,他哪里都好,这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跟定了。 ”
这话气得穆老爷眼睛一瞪,扬袖气冲冲走人,只当她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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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换一命
穆月生病之时,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便是她最期待的时刻。
微弱的窸窣声在耳边响起,床上的穆月侧卧假寝,不一会儿就被一股冷冽的气息包围,鼻尖满是她喜爱的味道。
她知道是她的钰哥哥来了。
每晚他总在无人之时偷偷溜进她的屋内爬上床沿抱着她睡,天还未亮便又悄悄溜走,悄无声息。
他不说,穆月便也装作不知,享受着两人片刻的温存。
她的钰哥哥皮薄,若自己说了,他就不会再来了。
后来经过这事,穆老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待她们。毕竟女儿为了那穷小子命都不要,自己哪还敢再多加阻拦。但他妥协的同时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唐钰必须高中状元,自己才肯把女儿许配给他。
那日起,唐钰勤学苦练,可由于他身无分文读不起书院,买不起纸笔,只好到书堂找了份差事打杂。
每当他在庭院里扫落着满地的枯叶,耳边传来屋里那铿锵有力的读书声,默默铭记于心。
无人的课堂里,他偷偷翻阅着摆放在桌的课本,熟记着本上的一笔一划。
或许是他溜进课堂太过频繁,有一日竟被教书先生发现。而当他以为自己会挨上一顿骂的时候,对方却一脸慈祥,把桌上的本子借于他。
那一刻,唐钰怀中的书本仿佛有温度似的滚烫沉淀。他知道他握的不止是一本书,而是与穆月的未来。
从那起,他废寝忘食的读阅书中知识,蹲坐在教堂外的台阶上听着里头悦耳清脆的声音,日复一日,乐此不疲。
他日见消瘦,眼窝凹陷挂着淡淡的乌青,他却不在乎,恨不得一日拆成两日用,只想快点功成名就,早日把他的月儿娶回家。
每当他满身疲惫之时,只要月儿对着自己巧颜欢笑,那累意瞬间荡然无存,精神抖擞。
后来唐钰如愿考上状元,身骑宝马,衣锦还乡,却再也见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了。
那日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