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饭菜也是松儿准备的,很合陈默的胃口,于是陈默就随口夸了几句,松儿就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
陈默看着有些无语,心想自己的魅力难道真的变大了?在京城的时候可是一直被嘲笑的对象啊。
这次就餐可就不像中午般了。由于陈默在思考今天晚上的行动,因此吃的慢慢悠悠的,就像是在细嚼慢咽;宋仁一直都是狼吞虎咽的,但见到陈默那般也只好放慢了速度;林歆此时也恢复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举止优雅,看她吃饭就像是享受。而林婉清则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丝毫不管其他人。
自从离开温l县城,这是头一次这么正常的就餐。吃完饭后,几人仍然围坐在一起,只有松儿在收拾碗筷,真是贤惠至极了。林歆见陈默眉头不展,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看你愁眉不展的。”
陈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六房的长吏怎么还不来拜见我呀?这不合理呀,我可是县令,掌管着他们的任免,他们怎么会不来巴结我呢?”
林歆“噗嗤”笑出声来,“估计是他们见你是个毛头小子,想给你来个下马威也说不定呀。”
陈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肯定是这样,可他们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呢?”
林歆想了想,说道:“因为你是外来的呀,不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我听爷爷说过,每个地方的势力在面对外来官员时,都会抱团起来,所以对于一个官员,首先要做的就是分化他们,然后各个击破。只有这样才能够站稳脚跟。”
陈默眼前一亮,“有道理呀,你爷爷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我爷爷是给我哥说的,我当时在场。”林歆扬眉吐气了一番,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哥叫什么?我去你家怎么没有见过呀?”陈默继续追问道。
一听陈默问她哥的事情,林歆更加得意了。“我哥可厉害了,他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我爷爷说他肯定能中举的。可比你这个关系户强多了。所以我说呀,你平时少花点心思寻花问柳,多做些学问,说不定也能捞份功名。蒙父荫毕竟会令人看不起的。”林歆啰哩啰嗦,直接教育起陈默来了。陈默平时就烦别人唠叨他,此时林歆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喋喋不休。“你看你虽然不会比我哥强,但只要你下苦功,寒窗十年,万一走大运中个三甲也说不定呀……”
“林小姐,我家少爷聪明着呢,读书也多,就是不喜欢科举而已。真要是参加科举,要我说,就是状元也拿的了,榜眼探花白送都不要。”宋仁听林歆有些贬低陈默的意思,忍不住打断林歆。
别看宋仁平时也唠叨自己,真到关键时候,还真给自己找面子,不错,不错。陈默心中对宋仁的马屁很是受用,真要是让他参加科举,估计还真是如林歆所说,大几率名落孙山,因为他平时看的书与科举关系不大。他平常翻阅的,不是些史书,就是些文学作品,比如金某梅之类的,咳咳,儒家经典研读的却是很少。
虽然自己确实不行,好像男人不能说不行,但在林歆面前却不能承认,这是男人的尊严,所以有些马屁还是要承认的。
陈默摆了摆手,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语气严厉地说道:“宋仁,不要瞎说,什么状元随便拿,我顶多也就是二甲,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就你还二甲,做梦呢吧?”林歆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相信。
居然没骗到,这妮子智商有所提高呀。陈默赶紧咳嗽一声,将话题转移开了,“你爷爷还告你哥些什么,多说点呗。”
林歆斜仰着头,右手敲打着桌子,像是费力思考着,缓缓地说道:“那说的可多了,比如……”说到这,她卖了个关子。
“比如什么?”陈默随口问道。
“腿酸了……”
“腿酸了?”陈默皱着眉头,思忖着这是什么隐喻,难道是指行动不能太密集,否则就会像走路走久了一样腿酸?还是说要让敌人疲于奔命,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出现问题?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都喜欢打哑谜。
林歆见陈默苦苦思索,还以为他没听见,便又说了一遍:“陈默,我腿酸了,你给我锤锤腿。”
陈默听了这话险些摔倒在地,尼玛,原来是让我给她锤锤腿,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政治智慧呢?为了从她口中再套些话,锤锤腿又何妨,咱是穿越者呀,没那些古人男尊女卑的糟粕思想。
于是乎,陈默笑嘻嘻地,屁颠颠搬着凳子做到林歆身边,将她双腿搭在自己身上,轻轻捶起腿来。
“舒服吗?”陈默见林歆高兴地眯起了眼睛,小声问道。
“还行吧,勉强。”
“你爷爷还说了什么,再透呗。”陈默堆笑道。
“我想想。”陈默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思考,“我爷爷说,不要指望本地人去抓本地人。”
陈默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想听听林老太爷的解释,便问道:“为什么呀?”
林歆白了他一眼,说道:“真笨,你在本地人面前就是个外来户,谁会真的帮你。那些本地人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不是结了死仇,谁会把对方得罪死。”
“有些道理,但是……卧槽。”陈默突然想起,那些捕快会不会与贩卖私货的人有联系呀,要是那样的话,谁能保证不会通风报信呢?县丞朱民和主簿赵信也许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当陈默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