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若蓝你吃。”
宫卓良被若蓝宠溺的眼神看得脸上一红,赶紧扒开剩下的那块糖喂给若蓝,心想自己一爷们还得让个小姑娘哄着吃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那吃了药好好休息吧,我还得跟夫人出门,晚上再过来。”
口中的甜味好像能一直流到心里,若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看着眼前可爱的少年,真希望这个她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的少爷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恩,快去吧,别让夫人等着了。”
硬撑着把若蓝送出了门,宫卓良赶忙大口呼吸着去继续灌水,就差没把舌头伸出来喘一喘了,他坚决再也不吃什么补药了,真的太苦了……
总算把那苦味压下去了,闲得开始无聊的宫卓良继续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当然,他是很小心的翻过一处就给还原了的,不然被发现了他就有罪受了。
翻看着瓷缸里插着的那些画,宫卓良在打开其中一幅后顿住了动作,他把其他的画卷都还原了之后,把自己发现的那副肖像画铺到了桌上。
宫卓良这么仔细这副画不是因为发现什么值钱的真迹,而是因为这是一幅人物画像,一幅写着‘乔应泽’三个字的肖像画。
“这就是我未来相公啊?”
宫卓良扒着桌子看画像,心想这不是ps过的吧?看着脸庞,看这眉眼,看这我见犹怜……啊不是,是温文尔雅的气质,绝对是个花见花开的美男子啊。就是身子好像太单薄了些,听说他是个从小离不开药的病秧子,听说他是个十六岁中举人的少年才子,听说他是个为了未婚妻的夭折而一病不起的痴情种子,听说……总之凭着宫卓良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愣是在自己的脑海里组合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痴情才子,并总结性的靠了一句——怎么感觉我成绿叶了?
不过再一想想,宫家送到乔府去的画像也很不错嘛,宫卓良自恋的觉得,画像里那模样英气俊俏的很,可不是那个刁蛮的正版大小姐能比的上的,也不是自己这个身体的本尊小孩能有的气质,反倒蛮像自己现在的样子嘛!
要说这个时代的笔墨画,虽然没有油画那样的逼真,但大致的轮廓的还是差不多的,尤其是好的画师能画的极为传神,乔家请来为两家小辈画像的就是一高手,所以宫家才不敢随便找个女孩子代嫁,只能由唯一与之相像的宫卓良代替。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拜托一定要通情达理啊,能好好沟通体谅我的处境就更好了,最完美的就是能放我自由啊……”
举着画像倒在床上看,宫卓良对着上面的美人思考起对策来……按理说他少年中举,应该不是个只会读死书的酸儒吧?家境那么好,又是长子嫡孙,会不会比较高傲呢?祈祷他不是什么满肚子坏水的败类啊,不过自幼体弱,难道是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苦情蓝颜?最好不要啊,那种自己沟通不能的!
胡思乱想间,宫卓良慢慢的搂着卷起的画像睡着了,做梦还在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乔应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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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好歹喝了这碗药,就算是为了新夫人,也请您再把心放宽些,好好调养是正经的啊。”
娃娃脸的书童已经没有了往日机灵讨喜的笑容,他红着眼眶端着药碗站在床边,只盼着床帘后面的那人能再坚强些。
“……何苦又拖累了别人。”
半响,床帘里传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虽带有些病弱的暗哑,却无损于那声线本身的温柔悦耳,随后是人起身坐起的声响,侍立在一旁的娇憨丫鬟忙帮着扶起他,再由书童小心的喂他喝下了补药。
“后个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我们还盼着看少爷拜堂呢。”
服侍男子躺下了之后,书童想要取走他手边的画卷,却被男子微微抬手避过了,书童不由露出了一点笑意,高兴的为男子掖好被角后让身边的小丫头去休息,自己退到外间去守夜。
“宫家小姐……不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良久后,床帘后又传出了一声低叹,只是这一次,这句话里仿佛透出了一丝丝的希冀……
作者有话要说:小宫是要长成美攻滴啊~~~
3、是可忍孰不可忍 ...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宫卓良被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惊醒,迷迷糊糊中吓的一激灵,偷偷的眯着眼睛看向声源,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床边正坐着一个侧身对着自己的纤细身影,那压抑的哭声就是由她发出来的,宫卓良顿时在心里吼叫,大姐你这是想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