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惊讶的齐刷刷望向区蓝平坦坦的肚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动了她,让她怀了他的孩子!
安迪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
很显然,他们误会了。
她的忆忆都快四岁了,怎么可能还在她的肚子里。区蓝张嘴要解释,佚行拉过她,甩门进屋,临进门前,不忘交待,“安迪,你送夏洛特回去。”
“佚行?”安迪惊叫,
夏洛特皱着眉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是她自找的,惹谁不好,敢惹佚行,那只狐狸啊……”安迪啧啧直叹。回头看向夏洛特,“走吧,我送你回去。”
佚行甩手,把区蓝扔沙发上,拉过转椅,坐她面前,“我们,谈谈。”
眼掠过处,是她平坦肚腹。
大言不惭,说有他的孩子,
脸不红,气不喘的。
区蓝四周打量,纯木质房子,透着优雅高贵,好像还有海浪声,似澳门的别墅。她欣喜回头问,“这是我们的家。”
佚行一怔。
这人,跟他不在一个频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是为何,自己抑制不住的生气。
“这里好漂亮,我喜欢。”区蓝打量着客厅,回头冲他明媚一笑,“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有你,才有家。”
有你,才有家。
她笑得别提多灿烂,多让人气愤,他正欲开口,她把嘴一噘,“我饿了!”
他回身,从茶几上取来一个苹果,“今年多大?”
“二十一。”
他盯着她,
她一慌,脱口而出,“还差几个月。”
“家在哪?”
她嘴里咬着苹果,含糊不清,“不就是这。”
“少给我打马虎眼。”
区蓝咽下苹果,大声道:“以后这就是我家。”
他瞪眼她,拿这无脸无皮的人无辙,换个方式,“来这之前,住哪?”
“澳门。”
也是赌城,佚行凌厉的眼,扫过她,“我只问一次,为什么缠着我?”
区蓝呆住。
她也很想知道,
他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
爱上他后,又要离开她。
他不知道,他的温柔,他的爱,会让人沉溺么。
这会儿,他反而跑来问她。
她心悲恸,抚着心口,喃喃自语,“它丢了,我得找回来。”
他望着她好一会,才慢悠悠的问,“四年前那位,跟我长得很像?”
那段生死片刻的呢喃,发自肺腑的话,记忆犹新,甚至当时让他产生了错觉,辜负她的人,好像真的是他。
那人,不知去了哪,
但人活着往往都有一个通病,拥有的时候永远都不知道珍惜,只有失去,才变成了永恒。
她若真心爱他,又怎会误认他。
他笑,笑得冰冷,“即使当时认错,去了医院,你也该知道,你找错了人。”
区蓝心惊。
沙琳?
这男人睿智。她四年前就见识过。他也许早就知道沙琳会去找她,会与她说些什么。他永远都这样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如四年前,决定谁生谁死,他凭什么……
“一切,就到此为止,别再来挑战我的极限。”
“我没有,我没有认错人,喜欢一个人,那种感觉不会变。”她焦急的反驳。
“这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讲。对于你这种在街上随便拉个男人,要做人家小三的女人,会有心?”他诘问。
她望着他,从俊雅的脸,到修长手中的杯。
曾经,他也这样,把她捧在手心。
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哪怕背负骂名,遭世人谴责。
沧海桑田,
有些东西,终归变了。
又有谁会想到,今时今日,她亦忍受他无情的鄙视。
她很想从头到尾的告诉他,他们曾经有多么的讨厌彼此,到后来又有多么的深爱彼此,但他肯定不会相信她,
也许最初真是她太过激动。
以为找到他,他还会如当初一样的宠她爱她。
那一句‘女朋友’,是她此生夙愿。
她从未做过他女朋友,曾让她抱憾悔恨,追悔当年的倔强。再次相遇,她想从女朋友开始,而不是他扔下那些数不清的资产,外加一个徒有虚名的名讳:妻子区蓝!
佚行见她许久不说话,转过头,“给我你的证件?”
“证件?”
“买机票,你该回家。”
区蓝撇过身,连找的动作也懒下了。
“拿来!”他提了声。
她惶恐,怕他生气,嗫嚅不安的解释,“证件在司爷那。”
“司爷?”佚行重喃,一听这名字,便不像正常人,“做什么的?”
“开赌场。”区蓝直言不讳,她不愿瞒他。四年前,无心的随意,造就一段谎言,害苦了他们,从此,她决计再也不诳人。
“你欠他钱?”
这次,区蓝瞪大眼,眈睨他,就像他说了什么荒诞得让人难以理解、不可思议的话。
她很想笑,大声苦笑。
是他为了帮她,从司爷手心夺得赌场。
是他送上萄京,做她生日礼物。
现在,他跑来问,她是不是欠司爷的钱?
不对,不像问,他是肯定,肯定她欠司爷的钱。
她很想告诉他,她这辈子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她还想告诉他,她在乎的不是钱,哪怕拿她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一切,能换回他,能换回他们的忆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拱手送上。
尽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