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躺在床上,看着侍中郎曲线美丽的背骨,突发奇想到:如果朕的唐池是女子该有多好!
此时的盛凛帝虽然有着除了唐池外他绝不会产生这种戏耍的念头的想法,但那时的他还没有认识到这个叫唐池的男人对他来说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可惜,唐池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对亲弟弟皇甫彖抱有兄弟以外的特殊感情。
以后,二人的感情路将会如何走下去,就要看唐池怎样把持自己的感情了。
身边的天子睡得香甜,可唐池却浑身僵硬的躺在棉被里怎麽都无法合眼。
梦中的一切是真还是假?若是假为什麽感觉那麽真实?他说的‘不是我对他做了什麽,是他对我做了什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他对我到底做了什麽?是梦中的那些事麽?想到这里,男子的脸红了。摇摇头,把脑中那些旖旎的风景晃出脑外。他怎麽可能对我做哪些事?!
可是他为什麽那样说?他发现我的心意了麽?如果发现,他为什麽不生气,还如往常一样和我同床共枕?他对我……?他会不会和我抱有一样的感情,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为什麽会对彖彖产生那样的感觉?我著魔了吗?竟然对同样是男人的自己的亲弟弟产生欲念!我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对头了。是不是皇宫这样的地方不适合我?这是娘亲对我的警告麽?她在警告我什麽……?
纷乱的思绪伴随著他一夜到天明。
盛凛帝皇甫彖是一位实行力很强的皇帝。国家在他的治理下逐渐复苏起来重现活力。短短一年半时间,把朝中握有实权的职位三分之二转移到他挑选出的人选身上。其中也有一些不识相不想告老还乡的老臣,以为年轻的皇帝对他们无可奈何,仗著周丞相撑腰,霸著位置白占朝奉不肯让位。这样的大臣不是某一日突然身患重病再也无法上朝,就是被密探──左宫军查出其不法不实之处,被皇帝借口抄家处置。
如此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做法,让周太後和丞相一派行事越发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露出任何马脚。并同时不断想法催促皇帝立後选妃,想通过别的途径来引开年轻皇帝的注意力继而控制、操纵其,重掌朝中大权。
翻阅著手中一本本奏折,把其中重点部分用朱砂笔勾出,再转递给上方的盛凛帝批阅。一本、两本,……上面皆多多少少提到恳请皇上立妃一事。这些,唐池下意识的认为不算重要事件无需圣上批示,全部无视。无视到最後,可其中一本奏折却无法再让他无视下去。因为这本奏折洋洋一篇全是皇帝应该以国家为重,早日立後,阴阳调合,国家昌盛之类的言语,除此之外竟无别事。而且又是丞相周仕赋的折子。拿著朱笔犹豫了半天,终於在“内宫需有主”五字下划了一道。
折子递了上去,皇帝把它打开,阅了几行,嗤笑起来,“这老儿还真不死心!一次又一次,也不知他抱著什麽心思!他就这麽认定朕会被他孙女迷住,继而立她为後麽?哼!”
唐池不知该怎样搭话,只好保持沈默。
“不过朕迟早也要立後封妃,不如顺水推舟给那老儿一点面子,也好稳住他。唐池,你有何意见?”见侍中郎紧闭双唇,像是在生什麽闷气,皇帝好奇,以为他有什麽意见要说。
闷闷的,“禀圣上,臣没有任何意见。”他终於还是要立妃了。
“噢?既然爱卿也无意见,来人!传舍人!”
崇盛2年五月,盛凛帝下旨让京中四品官员以上的千金进宫选秀。选出两妃三嫔一才人。
淑妃,丞相周仕赋孙女周淑云。
贤妃,兰度郡王的女儿原兰度公主兰瑞芬。
另有三嫔一才人,分别为昭容、昭仪、昭媛、李才人。
今夜侍寝的又是贤妃,皇上对她似乎颇为宠爱,新立的嫔妃当中,以她侍寝的次数最多。有了爱妃,天气又渐渐转暖转热,他便不再需要我这个侍卫帮他暖被了吧。苦笑一声,咽下涌上喉头的苦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要去胡思乱想,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守在他的身边,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老,这样就可以了。
你是男人,你是他的兄长,你要做的事只是默默站在一边,守著他就好。其他的,不要再去妄想,也不应该去想!仰望星光璀璨的夜空,唐池暗想,这次轮休,出宫走走散散心吧,也许我需要个女人也说不定……
下早朝後,唐池一如既往跟在皇帝的身後向御书房走去,忽然前面的皇帝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身後的侍中郎招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
“皇上?”跟前几步走到近前。
“唐池,陪朕走走。其他人不用跟来了。”盛凛帝吩咐道。
“是。”众人撤下。只留下唐池一人。
二人一前一後在宫中慢慢散著步。
“唐池,你这几日可是有烦心之事?”你怎麽不再像以前那样围著朕转,与朕说笑?
“启禀陛下,臣没有烦心的事。劳陛下担心。”抱拳躬身行礼。
“唐池,朕说过你单独在朕面前时可以不使用谦称。还有,你真的没有事瞒著朕?”瞧你那眼睛连看都不敢看朕,还敢说没有事瞒著朕!
你希望我跟你说什麽?说请你不要立妃,把那些妃子都废掉送出宫外,只你我二人一同生活麽?还是说其实我就是你以为已经死去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