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福歌的朋友
窦宪解下随身佩刀递给福歌,福歌得意看了窦宪一眼,那意思:瞧,我就说你需要我为你打虎吧。
福歌看了老虎一眼,跳进斗场。杀老虎自然不是容易事,可也不是第一回了,谁怕谁啊。关键是刚才那人明摆着让窦宪难堪,我若是当众杀虎,恐怕也不会轻易脱身。
那老虎在今日之前,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如今见了血,早就精神迸发,见一个是要吃一个。瞧一人跳进来,直接扑了过去。
众人看着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要葬身虎口,涌现一股奇异的兴奋,纷纷喝起采来。眼瞅着那一虎爪就要盖在福歌头上,突然停住了,往后退一步,嗅嗅福歌。
福歌也不动,就看着老虎,老虎也看着福歌,再嗅嗅,突然发出一声虎啸,围着福歌打起转来。
福歌本来很是镇定,这会看着老虎围着他打转,那眼神竟然也渐渐收起了戾气,只是好像有些不可置信,还不停在福歌身上嗅来嗅去。
福歌慌了,他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皇宫内那只明恋我的母老虎吗,完了,我变成人,气味还在,这老虎八成是闻出我的味来了。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要在窦宪面前和一只老虎亲亲?不,窦宪会剁了我的。
周围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人喊了起来:“咬啊咬。”
可窦宪是自幼打猎的,他瞧着那老虎的神情,这老虎不是对着福歌发情了吧,对了,福歌说过,他去过皇宫。这家伙,和那家伙,不会。。。
福歌大喊起来:“王爷,救命,救命。”一路狂奔,窦宪冲着老虎扔出身上的匕首,直直插在老虎腿上,周围的侍卫见状一齐射箭。等福歌跑了回来躲在窦宪后头,再回头看一眼老虎,早就倒下了,心里突然涌现一阵同情,这样好的老虎,若是再过几年一定是林中一霸,如今。。。
怀玉瞧了,哈哈大笑:“跑得真快。”
“好了,今日余兴到此为止。去让人看看,那只老虎还有救没有?”皇上说道。
“皇上仁爱啊,就算对如此凶恶的猛兽都这样关怀备至。”底下有人说道。
窦穆不置可否,看看底下一片狼藉,起身离去。皇上一走,大家也都各自散了。
福歌跟着窦宪回到帐中,窦宪将福歌搂入怀中:“你这家伙,让你别来你非来,吓我一跳。”
福歌很乐意在窦宪怀里窝着:“一只老虎,不算什么。”
窦宪抚着福歌的头发:“谋害亲王,可是杀头的重罪。”
福歌抬起头,冲着窦宪莞尔一笑:“那协助毁灭罪证者是不是同罪呢?”
“你呀,到底往酒里加了什么?”
福歌说:“我从厨子那要了点最辣的辣椒面,洒他酒里了。”
窦宪哈哈大笑:“他也该受点教训了,今天这一番折腾,我看能安静两天。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讨厌的。对了,今日没人注意到你吧?”
福歌眨巴眨巴眼睛:“嗯。。。”
“恩?”
福歌就把林暄被困,他去解围一事说了一遍。
窦宪放开福歌,思量一阵,出了帐,让怀义去打听林暄的情况,得知林暄受了风寒,在帐中养病,也没听说其他异常。
窦宪吩咐盯着林暄,等他再回帐中,福歌早就呼呼大睡了。
窦宪笑着摇摇头,把帕子打湿了,轻轻擦拭福歌的脸、手,又把鞋袜脱了,被子盖好,让他好睡。想想今日的情形,更是涌上无限爱怜,捏着福歌的手,沉沉睡去。
半夜,福歌醒了,看看窦宪,趴过去亲了两口,起身离开。
营地里篝火通明,巡逻的卫队穿行期间,福歌估摸着像老虎那样大的兽应该关押在营地后方僻静之处,越往后走,隐约听到阵阵呻吟。
福歌顺着声音寻去,果真见到林边一个大铁笼子,老虎被铁链紧紧锁住,身上有几处伤口,伤口下有瓷碗,正接着老虎流出的血。
福歌见四周无人,悄悄靠过去:“老虎,老虎。”
老虎微微抬起头,眼睛半睁着,虚弱不已,恍惚看见白毛兽在笼外,老虎低吼了一声。
福歌见笼子没锁,想进去看看老虎的伤势,正准备进去,听见人的说话声,立即爬上身后的大树。
“这老虎怎么还有力气,都大半夜了,什么时候才能死?”
“不管了,要不就现在进去,剥皮取胆,咱哥俩也不用熬着了。”
“那哪行,这是皇上特意嘱咐的,虎血制酒分给诸位王爷,虎皮制衣不知分给哪位娘娘,这虎胆估计又是赏给哪位大臣做药了。”
“哎呦,瞧瞧这老虎,那会还威风凌凌的,吃得比咱都好,现在不如只老鼠。侍卫射的箭都是有麻药的,伤不了几分,可这放血,让它活活流血而亡,真有点看不下去。”
“这就是妇人之仁,得了,反正都快死了,给个痛快,把这流血的地再割大一点,大家都省事。”
待二人走远后,白毛兽从树上一跃而下,钻进笼子里,伸出舌头舔一舔奄奄一息的老虎,老虎一动不动。
“在一片碧绿的丛林中,有一只大老虎,它是最好的猎手,它趴在鲜嫩的草地上。”老虎微微睁开了眼睛。
“它一动不动,昨日被蚂蟥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前方不远处,有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那只兔子又肥又圆,兔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四周望了望,准备逃走,而老虎准备抓住这机会,它的毛立了起来,身子前弓,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