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天使更凑近些,轻笑着再次吐出人类的名字,绿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欢愉。能感受到对方熟悉的、能够冰封一切的呼吸与自己略高的体温相交织,最完美的温度就在他们中间产生。
ifer而生的。他曾经这么对天使说。
不,y,我们是为对方而生的。天使微笑着回复。
冰凉的唇印上来,熟练地将的低呼声堵了回去,舌尖扫过齿列,掠夺着口腔中每一寸领土,最后卷住的舌头,吸允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交换着已经无比熟悉的气息
只觉得口中的冰凉与火热碰撞在了一起,冰冷的刺痛感从口腔蔓延开来,头脑中的混乱被这个吻全然抚平了。嘴角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一闪而逝,他勾住lucifer发梢的手指悄然松开,手掌扣住对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ifer的眼睛惊诧地微微瞪大,睫毛扑闪,绿眸中蕴含的纯然无辜让眼底的笑意进一步晕染开来。
天使不需要氧气,但是lucifer还是微微推拒着,直到后者遗憾地放开他,带着惊叹的欣赏看着他急促凌乱地调整呼吸。lucifer气恼而指控地看向。
“别这么看着我,luci,”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沙哑一些,他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与魔鬼接吻,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说得好像你没有下过地狱一样,y,你是想说连天启都敢阻止的你会【害怕】下地狱…唔…”很及时地再次用嘴唇堵住了天使的喋喋不休。
☆、吗啡
能听得到仪器发出长长短短的嘀声。
他皱了皱眉,手指轻微地颤动两下,尝试睁眼。
与此同时,令人烦躁的提示音瞬间拔高,有人匆忙间离开座椅发出的尖利声响,随后就是房门被打开、几人的低声交谈。
“脱离...探望...”有个男声在询问些什么,努力想要听清他的话语,外界感知越来越真实的同时,胸口快要把他撕成两半的过于剧烈的疼痛也不容忽视。
“dean er…交易…”好像是个女声。
dean?交易?挣扎得更加剧烈,每一次喘息都带来右胸枪伤火烧般的痛感,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dean和交易?他一点都不想听见任何交易与dean沾上边,一点都不!
终于从束缚住意识的昏沉中挣脱出来,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刺目的白色。
他有些困惑地想要转头,但是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引得他嘶声呼痛——在医院的话,他为什么没有麻醉?
试图抬手,但是很快感受到了冰凉的金属。略微失焦的眼睛终于捕捉到床边站着的熟悉人影。
几秒钟的搜索与辨识过后,an,他们“绑架”过的那位fbi探员。
前一晚的记忆也及时地回想起来,撑得他头脑胀痛。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在太过干燥的喉咙中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挫败地放弃尝试,浅褐色的眸子平静地对上了an探究与复杂并重的目光。
半晌的对视后,an转头,按响了床头的电铃。很快,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护士不情不愿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动作堪称粗暴地扯掉敢保证他的手背现在已经开始流血了,但他更关心的问题是为何他没有止痛剂。
仰头看见护士脸上毫不掩饰的厌弃嫌恶,叹口气——他早该想到了的,他之所以得忍受这样的痛苦,一大半原因在这个护士身上。
毕竟没有人会原谅杀害了她朋友的凶手的,记得这一次吸血鬼的受害者中有一个就是护士。
护士很快退出了房间,好像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会辱没她的灵魂,她甚至没有给一杯水的意思。
又只剩下面面相觑。
an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手肘撑在膝上,沉吟一会儿,措辞谨慎地开口:“,你感觉怎么样?”
所以这是嘲讽?上次还是成了阶下囚。所以自己没能用一点吗啡的另一小半原因说不定就在这位探员身上呢。
苦涩地扯扯嘴角,再次试图说话,这次他成功了,吐出的声音嘶哑到了极点,他能感觉到声带撕扯着向自己抗议:“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声音如此沙哑。
他站起来,走出病房。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第无数次想要忽视右胸口钻心的抽痛,可总是失败。没有人在病房里的现在,他总算是能令自己的脆弱表现得更明显些。
dean在哪里?他还好吗?
caiel现在已经与普通人差不多了,没法带他们出去,更没法用一个触碰就解决掉的伤口。
难道他们两个人就要这么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或许更糟,死刑对于两个杀人无数的连环杀手来说都是最为仁慈的判决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无边际的疼痛当中,以至于忽略了走廊上的脚步声。理所当然的,当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他没能及时收起脸上的痛苦表情。
an手里端着一杯清水,无声地走到床边,扶着半坐起来,动作轻柔,避免了压迫到伤口的可能。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呻·吟,啜饮着凑到嘴边的杯子里的水。
清水湿润了嘴唇和喉咙,轻咳一声,觉得他总算有了开口的力气。
殊不知an从未停止过观察他。
或许是因为枪伤失血过多的缘故,的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但是那双浅褐色眸子里不经意间透出的痛楚脆弱未免稍微多了些。他应该是有用过吗啡的,感官应该格外迟钝才对。
或许这是伪装?示弱来让自己放松警惕?
但那痛楚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