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铭从疗养院回来,打开门正看到文非顶着鸡窝头才起床。

“臭小子,你还真能睡,都十一点了。”陆友铭揉了揉他的头发。

文非仍旧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唔,好久没玩得这么爽了!”

他说的是昨晚,因为拉着陆友铭一起去了酒吧,所以就没时限地多玩了一会儿,回来时都一点多了。陆友铭也是看他高兴,就任他疯了一晚上。结果,这大头觉睡的呀!

“表哥你去哪儿了?你今天不上班啊?”文非一边洗漱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

“嗯,今天请假陪你。”

“嗯?”文非从卫生间探出个脑袋,“陪我?陪我干嘛?”

陆友铭笑了笑,没回答,起锅坐上冷水,把路上买回来的排骨倒进去焯水。

“你刚去哪儿了?”文非又问。

陆友铭这才回答:“我去看和沐了。”

“谁?”文非从卫生间窜出来,“你说你去看谁?”

陆友铭笑:“沐沐啊,你和臻大哥的亲妹妹。”

文非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仍旧满脸不解:“为什么想起来去看沐沐呀?”

陆友铭:“哟,你这忘恩负义的混小子,要不是沐沐那幅画,你能这么快出来?”

文非哼了一声:“我又没犯事儿,早晚得出来!”

陆友铭笑笑,搅了搅锅里的排骨以防粘底,没再说话。

他今天之所以会想到去看和沐,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遇见和臻的缘故。昨天看到和臻被那个人揽着肩膀进了lm,陆友铭其实也跟了过去,却最终止步在那扇门外。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进去,而他进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很明白,自己对和臻莫名的在意和讨好,完全是因为前世的愧疚。或许在意久了,他就让这个人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寸方位。

和臻是陆友铭这辈子一醒来就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被宿命不断提醒着,要补偿、不能让他受到伤害的人。如今却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证明,他根本不需要,陆友铭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路人甲。

他有自己的人生,他冷淡也好放纵也好,都跟陆友铭没关系。哪怕他堕落和放荡,也轮不到陆友铭插手。

陆友铭所谓的补偿,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我救赎,若因此就强行插手和臻的生活,那就是道德绑架。

但是,陆友铭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还是控制不住地在意。

所以他一早就去了疗养院,表面上是去看沐沐,心里也不由期待,或许会碰上和臻,毕竟,除了沐沐,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关联。

然而很不巧,和臻并不在。不过他从李妈那里得知,和臻每周一三五七下午下班后都会去看沐沐的。以后就挑这个时段好了。

陆友铭把焯好的排骨捞出来,放进砂锅里,又加入已经泡好的霸王花、玉竹、以及蜜枣无花果等等汤料,盖上盖子,站在灶台前专心致志地等水滚。

“表哥,我在网上买的吉他配件寄回来了吗?”文非的声音从他房间传来。

陆友铭:“昨天就取回来了,在沙发后边的地上,你自己找找看。”

“ok。”

文非从房间出来,窜到沙发后边,那儿堆着好几个包裹,也不知道表哥买的什么,怎么都不拆呢?

于是他一个一个地拆开,直到第四个,一大团报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一层一层地揭开报纸。

“……我靠!”他忙把那东西塞回去,将盒子翻个底朝上摁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配件就往回窜。

陆友铭这边儿正好水滚,他把火关最小走出去。看到文非一脸不正常的红晕低着头往房间跑。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陆友铭欲抓他的手臂。他蹭地躲开陆友铭的手,逃也似的进屋,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陆友铭抓了抓头,这是咋回事了?

“怎么了?”陆友铭敲门。

里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文非闷闷的声音:“那个,表哥,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也别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陆友铭更是一脸莫名其妙,明白?明白啥呀?

他寻思几秒,往沙发后边走去,果然看到那一堆包裹被拆的乱七八糟。

“可这都是我从网上买的炖汤药材啊,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自言自语地收拾着那堆包裹。

直至收拾到那个被倒扣在地上的盒子,他打开,拆开报纸。

“……”陆友铭哭笑不得。

他把盒子翻过来,看到上边被涂黑的收件人和地址。这……是那天给和臻送的快递。陆友铭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恨不得地上裂个缝他立马钻进去。也难怪非非会那么说,现在他是百口莫辩了。

但是,他转念想到,是谁给和臻寄这么恶心的东西的?怪不得和臻连看都不看就拒收,估计不止被骚扰一次了。

陆友铭心里的那番在意又加深了一层。看来和臻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纯白瓷偶一样单纯的人,他的生活,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陆友铭看了看非非卧室的门,把东西收起来,因为关系到和臻,他也没打算解释什么。

文非在屋子里兀自尴尬了半天,一直到吃饭,也自在不起来。他一边往嘴里扒着米饭,一边偷偷瞄着陆友铭。

哼哼,说起来他这个表哥还真是挺帅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笑起来还蛮阳光,内心坚强,生活独立,做饭还好吃,对人温柔又体贴,简直五好男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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