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抓住游敬曜的大腿用力地往后一拽,游敬曜又“啪”地一声摔地上了。
游敬曜暴吼一声,回头挥起锋利的爪子就朝路无归挠来。
路无归放开游敬曜的腿就地一滚闪到了两米多远外,又再踩在沙发上,跳到茶几上,再一个跃身跳到栏杆上,翻过栏杆两步就又蹿到了二楼。
游敬曜似乎就认准了游老头,又扭头朝着游老头扑去。
路无归看出了端倪。她觉得奇怪。游敬曜变成白鳞怪物和发狂都跟大白有关,可是游敬曜怎么就认准了游老头呢?游老头还是他爸呢!
游老头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比丘大师强。他把挂在墙上的一把金钱剑握在手里,脚踏罡步跟游敬曜斗到一块,他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手法,勉强能和游敬曜游斗一番。
游敬曜至少算一半是人,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螭龙八卦盘,说他是邪物吧,他也算不是邪物吧,说它中邪吧,这中的邪有点凶,螭龙八卦盘都镇不住,不管是降妖、降魔还是妖鬼手段都不好用,游老头被压在下风连身都翻不了,好几次险象环生,全靠游清微和乾哥从旁侧应才化解了他的危机。
随着夜深,阴气越来越足,游敬曜越来越凶。
游老头终究是上了年龄,动作越来越慢,气越喘越粗,显得力不从心起来。乾哥和游清微身上的伤口都绷开了,血腥味在屋子里飘荡开,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至于其他人连站都站不起来。
游敬曜的凶焰特别盛。
游老头几次想往楼梯口撤都被逼回去,还差点送了命。
路无归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向房顶,又朝屋子四周看去。
要说夜里的阴气重,再重都比不过阴路的阴气重,游敬曜在阴路没有发狂、见到游清微没有发狂,在这里、到了晚上、关在洗手间里发了狂,说明这屋子里有引起游敬曜发狂的东西,还是针对游老头和游清微去的。
路无归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估计是这屋子里有大白的东西在影响着游敬曜。
忽然,乾哥被游敬曜一巴掌拍飞出去,紧跟着游清微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路无归回过神来就看到游敬曜一爪子从游清微的身前挠过去,那爪子挠过时还有衣服挠破的声音,有鲜血从游清微身上滴到了地上。
游老头大叫一声:“清微。”又喊:“走——”那苍老的声音透出无尽的悲切,甚至隐有一丝绝望。
路无归翻过栏杆跳到客厅,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游清微的身前,抬腿对着双掌往地上一拍借力腾空跃起扑向游清微的游敬曜的肩膀踹去,把游敬曜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