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组长没事啊,”那人边开车边回过头瞄了阿诚一眼,“他倒很替你担
心,怕那天的事把你吓坏了,没想到他一个大少爷对下人会这么好,不过他对我
们也是很好的。”
“唔……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阿诚想了想鼓足勇气问道,“为什么你
们要叫少爷为冯组长?”
那人闻言挺惊讶:“咦?难道你不知道吗?冯组长拉你进那事干嘛,奇怪
……”说的话好似自语自言并不回答阿诚。
沉默过后,他又开口:“不过大概冯组长已经决定把你拖进来了,要不不
会要我把你接他那儿去的,反正,”他转头瞥了阿诚一眼,笑了笑,“到时候,
你自会明白的。”
阿诚心里已经有些底了,少爷是冯公馆的二少爷,但他做的事却和冯公馆
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来心中难免暗沉下来,也不再言语,只回忆着那天的情景真是惊心
动魄。
车子拐来拐去,驶进了一条灯光灿烂的梧桐道,旁边植物葱荣茂盛,掩隐
着数座雅致的小楼,黑铁铸花栅栏,尖角圆顶的式样,尽是异国的风格,连街灯
也是方方的洋味十足,合着路上跑着比外头街上要多数倍的车子和洋人后,终使
阿诚目瞪口呆后醒悟:“这不是去冯公馆!”
“我没有说要带你去冯公馆啊。”男人懒懒地回答。
阿诚有点慌:“先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心里琢磨着自己也不是小
孩子了,不会是拐了去卖吧?怕就怕是为少爷的事,底气就不足起来。
“唉,你不要急呀,”男人笑了,指了指前方,“到了!”
车停罢,面前的楼和来时看到的数幢差别不大,不过门口站着的人让阿诚
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少爷!”
正是许久未见的冯宣仁,倚在门边看着驶近的汽车,脸上依旧不变温暖的
笑容。
阿诚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表达欣喜和期盼已久后获得的快乐,只是见冯宣
仁平和的笑脸的那一刹那,他把在车上所想所顾虑的一切统统弃之脑后。等到被
兴奋占据脑袋的昏眩过去,他才发觉自己正紧紧地拥抱着冯宣仁,虽是没有掉眼
泪却是眼角已经泛酸了。
“让你等那么久,急了吧?”冯宣仁也似有所触动,轻轻抚着少年柔软的
头发。
“没关系,少爷,”阿诚有点羞涩地摇着头,“我在医院里很好,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