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动作迅速地把慈英带上警车。刚才还有些小看对方的慈英,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看着警车里的无线电以及其它专业设备,慈英才惊觉事态严重。
慈英被带到警局一隅的侦讯室,这里比电影或连续剧里的场景明亮干净多了。
不过被其它刑警以及身后的臣,散发出来混杂着怒意的气息包围,慈英无助地皱起眉头。
“我再问一次。你的职业是什么?普通年轻人,为什么大白天在街上闲晃?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刚刚说过,我是自由业,不是一般上班族。来这里是为了散心,没有任何目的。”
慈英一再声明,自己只是凑巧经过。连地址、姓名、年龄、职业、籍贯等资料,都问得一清二楚的侦讯,让他感到很疲累。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刚好路过?”
“我讲过很多次了。”
无辜的慈英理所当然不改说词,但他坚持的态度,却被臣解释为无耻的顽强抵抗。
“我就是现在问你啊!现在!”
看到他拍桌大怒,慈英惊愕地瞪大眼睛。
(这个人脾气也太暴躁了吧……该说是血气方刚还是太容易激动。)
情绪起伏一向不大的慈英,不禁感叹起臣暴烈的脾气。
“臣,你冷静点。”
“界先生,谁叫这家伙这么吊儿郎当。”
坐在慈英对面,被称作界先生的中年刑警,忽然拿起调查资料敲了一下臣的腰。
“好痛!”
“他只是重要关系人,还没确定嫌疑之前,你这种态度才叫失礼!真是的……非常抱歉。”
他叹了口气,露出稀疏的头顶低头道歉,慈英也回了个礼。
“这家伙问话太没礼貌。不好意思,请您继续协助我们。”
“别客气,我不在意。”
界有张笑起来很温和的圆脸,但慈英没有忽略,对方目光深处一闪而过的精光,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简单角色。
“那么,形式上我必须请您再回答一次。首先,您的名字是?”
“我叫秀岛慈英。”
“年龄和籍贯还有住址呢?”
“二十三岁,籍贯鎌仓,目前居住在东京。”
听到慈英淡然的回答,啧了一声的臣在一旁插嘴。
“少唬人了,凭你那个长相,怎么可能比我小四岁!”
“我本来就比较早熟,高中时常被误认为成人。”
慈英接着补了句‘你看起来比较不像比我大四岁’,臣龇牙咧嘴正要破口大骂,一旁的界毫不留情地又敲了他一下。
“好痛!”
“你给我闭嘴!从刚刚就一直离题,才会问不完!”
看到抚着屁股的臣,被上司责骂后噘嘴的稚幼表情,慈英忍不住窃笑。臣立刻用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看到慈英露出无奈的苦笑,臣红着脸撇开。
“回到正题,秀岛先生是来观光的吗?”
对于想把话题拉回来的界,慈英据实以告。
“是的,说是散心……应该说工作……企划几天前取消了。突然有空,所以想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辛苦您了。您原本就计划到这里来吗?”
“没有,是今天早上一时兴起。昨晚我一直和表哥在一起,您可以向他确认。”
“是您的亲戚啊。”
界为难地搔搔稀疏的头,嘴里叨念着‘伤脑筋’。
“啊啊、对了……这种情况,亲人的证言不足采信吧。”
慈英恍然大悟地说。界苦笑着说‘您很清楚嘛’。
是从上看来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慈英内心开始惴惴不安。
“还是请您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确认工作还是要做的。”
“哦、好。有纸笔吗?”
慈英在纸上写下表哥的电话后,界把纸张交给一旁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