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的大军所向披靡,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阻拦,沿着汉水一路往北直扑治城。捷报传來,南越王赵胡哈哈大笑:“果然如国相所言,汉人已经是樯橹之末,对闽越无能为力,幸亏咱们动手快,要不然这么好的一块地方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吕嘉点点头:“正是,臣已经接到秘报,雒越和西殴也已经出兵,从另外的方向蚕食闽越之地,闽越各部被汉人打怕了,完全沒有抵抗,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多走一步就能多占一块地方。”
赵胡信心满满:“传令飞虎军加快速度,一定要抢在雒越和西殴之前占领闽越,”
苏任在折岭旁的一个小树林里与阿巽碰了面。几个月來,阿巽领着天罡地煞活跃在岭南烟瘴之地,他们不断的将越人的消息传递回來,这才是苏任取得闽越大捷的先决条件。阿巽看上去瘦了,却也健硕了,一身古铜色的皮肤,配上兽皮和麻布裤子,再加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越人。
“小人见过先生。”
苏任点点头:“起了说话,其他人都沒事吧,”
阿巽点点头:“都很好,按照先生的吩咐,都在蛰伏。”
“嗯,越人最近的动静如何,”
“正如先生所料,闽越兵败之后,最先进入闽越的是南越,后來雒越和西殴也相继派兵过來,目前并沒有什么动作,都在极力的向前,想要更多的侵占闽越的土地。”
“那些原本的闽越部落沒有反抗,”
“有几家反抗了,被南越军屠灭,大多数都保持冷静,纷纷归顺,现在闽越各部还算安静,也都沒有什么动静。”
苏任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好事,越人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阿巽道:“越人一向以精明著称,他们相信强者,只要能击败他们便愿意归顺,且归顺后也会一心一意,在越人内部很少出现叛逃之人,偶尔有之,也会被处以极刑。”
“三部的兵马都到了那里,”
“南越的动作最快,昨日刚刚抵达治城,还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继续北上;雒越从东而來,也在向治城靠近,所过之处避开了南越的控制范围;西殴最慢,兵马刚进入闽越境内,收复了三个部落,都是小部落,奇怪的是已经停下,不知道在等什么。”
苏任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到底还有聪明人,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看看戏,立刻按照计划行动,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以自己人的安全为前提。”
“诺,小人明白。”
送走了阿巽,苏任回到营地,立刻派人告诉各地的县令校尉县尉们注意,越人难民即将到來,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此等大事绝不可出现纰漏,否则军法从事。
赵宇一日一夜率军狂奔五十里,这已经是极限了。岭南的地形太复杂,各种丛林相互交织,道路也是时有时无,翻山越岭能走五十里已经是个奇迹。停下部队,派人去山顶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下令全军安营扎寨,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离开番禺已经半月,进入闽越境内之后一切顺利,现在他们每前进一步,南越的版图便会往北扩展一分。雒越和西殴也派兵进來的消息赵宇清楚。但是赵宇并沒有将那两方放在眼中,自己手中有五千飞虎军,这是南越最强的战力,是南越最精锐的大军,无论碰上谁都有一战之力。
吃了手下捕获的蛇肉,赵宇翻身爬上大树,晚上在丛林地上睡觉是很危险的,这一点越人都知道。找了一处树杈,赵宇抱着兵刃,将身上的兽皮裹紧,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闽越大军正在攻打长安,他自己已经攻上城头,汉军吓的魂飞魄散,大汉皇帝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就如同看见战神一样害怕。
“统领,”有人轻轻在树下喊了一声,赵宇立刻醒了过來,一纵身跃下大树。
左右看看了,树林中一片漆黑,沒有火把,夜鸟那瘆人的叫声让人心里发毛。喊赵宇的是副将,不等赵宇说话,副将继续道:“有人杀了我们的人,还有三个哨兵失踪了。”
赵宇一皱眉:“可抓到人,”
副将连忙跪倒在地:“末将无能,沒有抓到,”
“人呢,怎么死的,”
“请统领跟随末将來,就在那边,死的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中了陷阱,不过末将仔细看过是有人故意做出的假象。”
树林边沿,月亮正好可以照进來。一具尸体背靠大树,胸口和小腹插着两根手臂粗细的木棒。木棒的一头深深的刺进大树林,另一头滴着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恐怖。那人也是一名哨兵,在临死之前被人割掉了舌头,所以被这样折磨也沒有喊出一声。
绕着死尸转了一圈,赵宇的眉毛拧到了一起:“附近可有部落,”
“左面就有一个,是千足虫部落,他们今天中午已经对我们宣布投降,他们的大头领也接受了册封,应该不是他们,其他的部落都比较远,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还不被我们发现。”
“去将千足虫给我抓來,”
“将军,按照我们越人的惯例,千足虫已经效忠,那就是陛下的子民,您是沒有……”副将的话还沒有说完,赵宇冰冷的眼神便望了过來,副将连忙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抱拳道:“诺,末将这就去。”
副将刚刚转身,就看见不远处一群黑影朝着这边过來,连忙抽出兵刃,吩咐众人警戒。听见这边的动静,黑影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