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孩子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是那般的清冷无波,与他母亲柔姬温柔似水的眼神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但是那相同的眼形却让他不由的想起柔姬,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
想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陶罐,那位飞戈将军转眸望向荼靡的同时,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在那位飞戈将军看向荼靡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有所感觉一般,也回眸望向了那位飞戈将军,扫了一眼其背后伤口的荼靡轻声询问道。
“需要我的帮助吗?”
“并不需要。”即使自己无法触及背后的伤口,却也没有要求荼靡帮自己上药,那位飞戈将军冷硬的回答道。
见那位飞戈将军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便没有热情的强要帮助那位飞戈将军处理其背后的伤口,荼靡继续道。
“院子中有井,外厅内的柜子里有面条。”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也就不插手你的事情了,不管是你想擦洗自己的身体,还是想要吃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而后,不再理会那位飞戈将军,荼靡重新躺回炕上,并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带有一丝提防的看着荼靡重新躺回炕上,并闭上了眼睛,那位飞戈将军直至荼靡陷入沉睡之中的喘息声传出来,方转身向外走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因为昨夜睡得太晚的关系,荼靡并未如往常那般早早的便清醒了过来,他是时至辰时之初(早上7时正至上午9时正)时,方睁开眼睛。
有些迟钝的望着房梁发着呆,许久以后,荼靡这才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
并未把昨夜所发生的事情放入心中,荼靡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仔细的思考着今日将要做的事情。
他的脚已经有些好了,盐也没有多少了,那今天他就去村子里拿些盐回来吧!
主意一定,便不再犹豫,穿好衣服的荼靡下地向卧室外走去。
刚刚走入大厅,便因站于厅中的那个人影而停下了脚步,荼靡微愣了一下后,便继续向放有陶盆的地方走去。
那个男人竟然没有走?
他还以为以那个男人谨慎的性子,在他处理好伤口的那一刻,便就此离开了呢!
没有向其询问为何没有离开,也没有惧怕对方竟留了下来,荼靡只是向其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以后,便拿着陶盆向屋外走去。
没想到荼靡竟会如此淡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存在,那位飞戈将军望着荼靡的背影微挑了一下眉角。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人冷漠到有些残忍的性格,但他还是吃惊,眼前这个总角之龄的孩童,竟会如此的处事不惊,就好像他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而非一个孩童一般。
想到这里,深沉的眸子又幽暗了许多,对于荼靡的‘怪异’这位飞戈将军不是不怀疑,但相对于荼靡的怪异,他此时更加关心的是自心的问题,所以对于荼靡的‘怪异’,他也只是一想,就给抛之到脑后了。
清晨的井水总是带有一丝凉意,被这清凉的水一激,荼靡混沌的神经顿时清醒了许多。
站起身,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并最终滴落到地面,荼靡一边眺望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边在心中暗忖道。
看样子,直至那位飞戈将军离开之前,他都无法再去村子了,毕竟,为了防上他给他招惹麻烦,那位飞戈将军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就这样相安无事,或者说是互不干涉的生活了一起,荼靡并为因为那位飞戈将军的存在,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而那位飞戈将军除非迫不得已,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荼靡的存在。
缓慢却又飞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如同流水一般转瞬即逝,那位飞戈将军身上的伤口,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好了七八。
这天清晨,如往常那般,荼靡早早的便醒了过来,但四周的寂静无声却让他不露痕迹的挑了挑眉角。
这是走了吗?
没有丝毫心急之色,荼靡依旧慢吞吞的穿着衣服,并慢吞吞的下地出屋。
而后就如同荼靡所感觉的那般,这栋房子之内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一丝的人气了!
站在外厅内,抬眸扫了一眼,房梁上那少了许多的腊肉,荼靡依如往常那般拿起陶盆出外洗漱去了。
既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那今天就去村子拿些盐,并去林子里看一看吧!
并未因为自己的生活之中多出一个人而烦恼,也未因为这个人的离去而感到失落,荼靡依旧过着平淡,甚至是有些乏味的日子。至少他在感到厌烦之前,他都会如此悠闲而乏味的继续生活下去的。
离那位飞戈将军的离去已有两个月之久了,荼靡除了时不时的会去村子和林子里逛一逛以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自己的院子中足不出户。
而两个月的时间,也让盛夏悄悄的染上了抹凉意,秋到了!
因为积了许多,已不再种植棉花的荼靡,改把生长于林子里的一些植物,种植于自己的院子之中。
弯下身子,摘下一颗已团成球状的玲珑草,荼靡把其放于竹编的簸箕之中后,又开始寻找起新的已成熟了的玲珑草来。
因为成熟的并不多,只是摘了浅浅的一簸箕,荼靡随后把簸箕放于墙下,开始晒晾起这些玲珑草来。
“小靡。”
就在荼靡想要把前天晒的那些,已经晒干了的玲珑草收起来时,一抹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传了出来。
站起身的同时,转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