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来?”
“起来,起来,我这就起来。”许乐急忙从肖白身上离开。
肖白刚打算睡一会就见许乐突然站起身拿着椅子去他另一边。
“外面起大风了。”迎上肖白询问的眼神,许乐笑眯眯的说:“我坐这边能替你挡风。”
肖白嘴角一抽:“我个人觉得窗户关起来更省事。”
许乐摇头:“房间里有股怪味,关了窗户难受。”
肖白下意识的眯眼,他先前并没有闻到一丝一毫怪味,现在对方一提醒,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事,气味极轻,像是某种腐臭味,却又不全。
一个普通人会有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敏锐力?肖白闭上眼,敛住眼底的一切。
“我先睡会。”
“嗯,好,我不走。”许乐边说边脱了外套盖在肖白身上。
好像特别困,没一会肖白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肖白走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周围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看到了一点灰色的光芒,很淡,在一片漆黑中却很明显,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可他怎么走都走不到那里,猛地睁开眼,肖白一把抓住在他眉心上的那只冰凉的手。
许乐惊慌失措,耳根子一红,眼神闪躲着吱吱唔唔:“我...我看你眉头紧皱着,就想给你抚平。”
“你的瞳孔是浅灰色的。”肖白捏住许乐的下巴,拉近一些,鼻息全是对方干净的气息。
凌厉的视线在眼前这张脸上掠过,上挑的眼角含着锐利,微抿的唇角,跟呈现出来的懦弱完全不合,给人一种疏离而又冷酷的奇怪感觉。
肖白的嘴角扬起一个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可你这张脸是东方人的长相。”
“从小就这样。”许乐僵着身子跟肖白几乎脸贴着脸对视,他的眼里有几分失落和孤独:“我是个孤儿。”放在身子两侧的手不易察觉的弯曲成某种怪异的形状,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
肖白并没有发现许乐的异样,他低垂着眼喃喃:“巧了。”
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了烟,抽出一根,“叮”打火机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火光之后是薄薄的烟雾,肖白闭着眼感受着烟中弥留的尼古丁进入肺腑,引起阵阵灼烧。
许乐坐回椅子上捂着嘴咳嗽,咳嗽声并不大,因为对方极力克制着,鼻腔发出的那种哧声会有一种在呜咽的错觉。
瞥了一眼许乐痛苦的表情,肖白心头生出烦闷,他很快的掐了烟头。
挂了两瓶葡萄糖,在狱警暧昧的笑声里,肖白被许乐搀扶着回了牢房,一路上他都黑着脸,心里一直在想,许乐这人一旦固执起来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在医疗室睡了一觉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对方硬是要扶着他。
几天的时间,连着发生了几件大事,肖白的一句话把一名刚进监狱的犯人直接送进了地狱。
那位长的漂亮的雏儿直接死在几个管教的手里,然而真正麻烦的事在后面。
对方竟然是市教育局长的私生子,之所以送进监狱原意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改掉恶习而已,谁知就这么没了性命。
几名管教被罢职告上法庭,以谋杀罪被指控,打上□犯的罪名,从关进a区监狱的那天起就发生了很多次血腥事件,有个管事被打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