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阮少清弄了三杯咖啡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以后就打算离开,却被某人拉住了。
“怎么云海一来你就回房间,坐下一起聊天吧。”
维尔瞪了一眼笑眯眯的祁宏,又看了看表情还是有些冷淡的阮少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云海,把你买的东西拿来看看,我正想吃点什么呢。”祁宏有些兴高采烈。
“我去吧。”阮少清再次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就提着大袋子回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桌子上。
上好的竹笋、嫩绿的苦瓜、顶级的牛肉、新鲜的番茄还有其他一些都是来自超级市场最好的青菜,祁宏越看越郁闷,问道:“就这些?”
“还有一条活鱼。你想吃零食的话,我这还有半块巧克力,要吗?”维尔放下咖啡,很随便的看了对面的祁宏,心说,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点的吗!
祁宏是什么心思维尔自然明白,这些东西都是阮少清喜欢的,想来他是察觉到了昨晚自己和阮少清之间有些不愉快,才会这样做。这知己就是知己,真是不错啊。
祁宏把东西放回到袋子里,随后就调侃着某人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探望伤员还有送菜的。”
维尔不理会祁宏,对一直闷头喝咖啡的人温柔的请求:“我想在这里吃午饭,可以吗?”
“少清,别管他。”
“做这么多可能有点慢,多等一会吧。”委婉的答应他留下来,说完,阮少清提着袋子又回到了厨房。
维尔转头去看了看,确认阮少清应该不会听见他和祁宏的谈话以后,才步入了正题。
“下周就是赵群的六十六大寿了,以往我都送些什么东西?”
“你不说我都忘了。去年送了一座翡翠寿星老,前年是百年的人参,大前年是一套红木的家具。”
都是价格不菲的物品啊,维尔为难的摇了摇头,道:“今年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帮我想想吧。”
祁宏冷哼了一声,完全是吐糟地说:“哪一年不是我帮你准备的。今年的寿礼我早就想好了。明后天你去东郊外的牧场买两头鹿送过去。”
“啊?送鹿?”维尔完全无法理解。
“笨蛋,鹿血对老人来说可是非常好的补品,活的可以随时取血,不比那些死物要好得多。
“还是你有办法啊。”
“别跟我废话了。”说完,他的眼睛看了看厨房,示意对面的人还是过去比较好。
维尔笑了笑,起身就朝着厨房走过去。
“我能做点什么?”站在阮少清的身后,维尔说道。
“不用,你去和祁宏说话吧。”
没有离开的维尔打量着穿着围裙的男人,那一丝不苟的表情和难得一见的围裙真是让阮少清更加迷人了。索性就靠在流水台上明目张胆的欣赏起来。
手里的苦瓜已经洗净,正切成片,阮少清做这些事可说是驾轻就熟,但有个人就在身边盯着看,这双手就变得迟钝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赶他走,厨房里的气氛在阮少清的感觉下,尴尬的很。
维尔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阮少清,眼神中的温柔足够把一直在外面偷窥的祁宏看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可当事人阮少清就像没这回事一样。
其实,阮少清被看的早就浑身不自在,昨晚在电话里自己说的话有点重了。那时候,他沉默了很久,虽然自己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在掂量着那些话的分量,但是……他那个电话的目的似乎不是找自己,而是为了找祁宏。于是,一种卡在愧疚和郁闷之间的陌生感觉如鲠在喉。
“我下周要上班了,我觉得祁宏还是在我这多住些日子。他那个人,没个人看着就会乱来。”
“这事你们俩决定就好。”
“回头我跟他说。”
“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顾虑的,做朋友你真是一流,不会说些刺心的话。”
他果然是在意了。菜刀险些切到了手指,落在菜板上的声音也突然慢了下来,苦瓜片切的越来越厚。
“是你想太多的缘故。”
“我明白。”
虽然没有看他,却听见了他苦笑的声音,倏然间,心里沉重了几分。犹豫了一番,还是说:“昨晚……很抱歉。”他不该说的那么难听,就算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他也还想和这个人做朋友。
“少清,看着我!道歉的时候就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最起码的态度,所以,你该看着我说。”
阮少清的头低了下去,他无法正视身边男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会看见怎样的目光。
看不下去了,少清也太呆板了,祁宏决定再做一次推波助澜的事,站起来使用拐杖,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少清,我想吃你做的鱼,先把鱼宰了吧。”祁宏站在阮少清身后大声的说。
“好。我先做鱼。”说着,他下了菜刀,把那条活鱼从水盆里抓了出来。
维尔也挽起了袖子,还说着:“什么叫宰了,你当杀猪呢?”
“你靠边站,我宰鱼可是有一套的。少清,我帮你。”
“不用你啊,去客厅等着吧,云海你也出去。”借机赶走那个人,省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祁宏可没打算听阮少清的话,一把就抓住了他手里的鱼要拿到自己的面前,这活鱼的劲可不小啊,祁宏突然大叫一声:“啊”,那滑溜溜的鱼就挣脱了他的手,在空中跳跃着撞到了维尔的怀里。祁宏本来不怎么灵活的双腿早就准备好后退一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