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夫每天白天认字读书,晚上抱着陈乐睡,就连白老大也没再见到过,只有方刚和童超偶尔出现,白开水一般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第八天的早上,出现了些许意外。
首先,是高烧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陈乐醒了。
乐夫看着面前陈乐略带迷茫的表情,心中的狂喜还没涌上来,房门被打开,童超大步跨进来,投下了第二枚喜弹:“山里那小娃娃过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小孩飞快地跑着扑了上来。
只是用力过猛,一下子把乐夫身边的陈乐扑到在床上,刚醒过来没多久的陈乐身子虚,给这么一撞,差点没喘过气来。
乐夫赶紧把人拉开,抓紧陈乐的手就发问:“媳妇儿,你没事吧?啊?哪里疼?还难受吗?”
陈乐给他说得脑子晕,他七天都昏着,脑子晕乎乎的,又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霎时难受得眉头都皱起来。
“你……放开……”陈乐最后只能这么说。
乐夫愣了足足有四五秒,这才呐呐地松开手,只敢悄悄看他。
明明这次是陈乐不守约定擅自出逃,整到后来却像是乐夫的错误一般,偏偏他心里记挂着陈乐之前的病,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占据主动战略权的优势地位。
“头晕。”陈乐过了好几十秒才终于有些恢复过来,朦胧着眼说。
他这副虚弱的样子配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得乐夫心里那根筋又忍不住抽搐了,赶紧上前给人揉脑袋:“不晕不晕,我给揉揉……”
说着,便上去给人按摩了。
陈乐大病初愈脑子还不甚清醒,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由摸头,显得无比柔顺。
被完全无视的童超呆愣在一旁,看着面前两个抱在一块儿的小孩,彻底无语。
直到好一会儿,福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说:“狗子哥?”
乐夫这才回神,看见福娃穿得一身新站在面前,不由一愣,俄而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福娃来了?”
他说完一顿,继而脸色大变地看向童超:“福娃怎么来了?”
童超耸了耸肩,不说话。
福娃小心地上前几步到他面前:“我自己要来的。”
这时候,陈乐也睁开了眼,从乐夫怀里露出来半张脸,看到福娃明显顿了顿,小声地问:“福……娃?”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努力中,有可能要等军训回来才能更,不过放心,今晚绝对不会食言,保证搞定目标才睡
关于红冠飞蛇,这是某本书里看到的生物,在俄罗斯那里,不过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生物,我也不晓得,这里借用一下,表代入现实嗷~~~
爸妈的死肯定会对孩子产生一定影响,福娃也要开始变了
50、三更
听到陈乐的喊声,福娃脸上竟然露出一种类似于惊恐的表情,忙不迭退了两步。
陈乐和乐夫都愣住了。
以前的福娃很喜欢陈乐,对他的亲密感甚至比乐夫更甚,可这次见面后的态度,显然有些异常。
陈乐努力从乐夫怀里探出手来:“福娃?”
福娃睁大眼睛看着他,竟忽然放声大哭。
一下子把所有人吓懵了。
童超最受不了小孩子哭,转身先跑了,乐夫抱着陈乐,茫然不知怎么安慰,陈乐错愕一会儿,混乱的脑子愈加晕了。
这时候福娃的哭声已经加大了,引来屋外不少人围上来,不过都让门口的童超给赶跑了,倒也没人进来。
乐夫没办法,放开陈乐准备先去问福娃怎么了。
结果福娃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声不止:“爹……娘……”
乐夫伸出去正要放在他头上的手不动了。
陈乐“嗡嗡”作响的头也仿佛瞬间清醒那样,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一样,嘴唇有些颤抖地问:“雷婶她们……怎么了?”
他久病初愈,声音沙哑,听在耳边,有种抓挠心肺的刺痛感。
乐夫这才想起,陈乐当初和晴子雷婶一起逃跑的事实。
瞬间脸色大变。
福娃只顾哭,乐夫又不吭声,得不到答案的陈乐徘徊在惊疑边缘,游移不定。
他们是一起跑的,现在乐夫在他身边,他的逃亡必定是失败的,那么她们呢?她们又是个怎么样的结果?是跑了还是被抓了?福娃所哭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疑问充斥脑海,空气都仿佛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意味,直到许久,乐夫才说:“好了,别问了,你睡了这么久,饿了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着,就拉上福娃走出去了。
房门重重关上,随着而关的还有房里的灯,由于窗帘拉着,整个屋子都被黑暗所笼罩,透着股阴暗的气息,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袭上,陈乐望着眼前的漆黑一片,浑身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