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医治他。”突然这人鱼说道,“我舔他,就会好。”
……
他八成是在开玩笑。
“但他不愿意接受你臭……鱼类”,我回头看了看鱼人首领,他紧盯着这里,果然对这称谓十分敏感。
“他会自杀,你知道吗?而我有办法……让他接受你。”
人鱼的脸色十分不好,我看得出来他不愿意谈这话题,那我就猜对了。
至少我意识到,这只人鱼对巴赫,似乎并不只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
他很聪明,不愿意和我妥协。“我不,会同意。”尾巴一扫,一下子就逃远了。
“混蛋!”我既厌恶于那人鱼的独断霸占又懊恨于自己的郁闷无能。
突然一股湿濡的触感自手腕处传来,同时一股久违的电流侵袭全身,瞬间我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使我飞快的甩出手腕,后退身体。
鱼人弯着腰,他那作怪的舌头还保持着僵硬似的伸出来的状态,舌尖上有一抹诡异的血迹,脸色诧异地看着我。
我的耐心近乎耗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要不经过我的同意舔我,我说过了!”
鱼人舔干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受伤……血,是我弄的……”
鱼人的话使我愣在原地,我忽然感到这也许超出了一个野兽对猎物的应有的态度。
不不不,不可能的,我不想变成我的好朋友巴赫那样。
☆、不可说
19xx-7-3
我又回到了那个洞穴,这使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在我开始思考鱼人和我的关系的时候,我发现了鱼人的反常。
他频繁地舔,我的皮肤,不止我的脸。而且在触,碰我的时候他蹼爪的指甲长的能戳破我的皮肤。
他给我吃的鱼尾也不再是一种。在石台上睡觉时那透明的鳍总是有意无意张,开(原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那时候看起来还比较像是个人类。)
自从那天一条人鱼强bao了巴赫。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信号,也许那条人鱼成了这臭鱼的性,启蒙老师?
呵,别开玩笑了。
不过我真的很久没见过他的那群“臣民”了。
我烦躁起来,对于自己的处境感到很不安,而且我也找不到巴赫,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我的心里乱极了。
现在这只臭鱼在石台上睡觉。
我看了看他伸展的扭曲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手心里的鱼尾。
这条尾巴像匕首一样锋利的鱼尾是今天的新面孔,当我的手心被划出好几道血痕时,我想到了一个逃离的好办法。
我用这鱼尾小心地割脖子上的水草,在紧张和激动中不小心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机会绝无仅有,而且上次鱼人把我带回来时,我已经记住了出口的线路。
当我把水草和鱼尾都慢慢放在地上时,我激动地屏住了呼吸。鱼人没有察觉。
脚踩在水洼发出的声音似乎被无线放大了,我的心跳开始不规律起来,这真是太幸运了。
我走到洞穴里的一个隧道前,毅然决然地快速逃跑。
用我全身最大的力气逃跑。
然而这洞穴的复杂程度还是让我不可避免地迷路了。
现在我要在3个路口中做出选择。呼~呼~呼~我喘着气,擦掉脸上的汗水,决定选择最宽的那一条。
这时我听到悠长的鱼吼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不,千万不能让他抓住我!
我换了方向加速逃跑。
我并不确定哪条路是水路,哪条是土路,这如迷宫一般的洞穴真正的主人是那条鱼。
鱼吼越来越清晰。
我不明白,不论选择哪一条路我都感到他似乎就要来到我的身边。我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渐渐地停了下来。
我看着对面的鱼人踩着水洼走过来,这隧道如此暗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如同被神秘巫婆下了诅咒般,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
我知道这是我内心的恐惧所致,但我真的没法忽视它。
鱼人走到我的近前,这时我才得以看清他的脸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的黑洞似的瞳孔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